这话是若虞故意说给那为首的宫女听的,果然,一听见若虞这般说,那宫女的脸色立马变了。
瞧着那宫女的脸色一变,若虞继而又道:“今日是本妃第一次进宫,而本妃的婚也是皇上亲赐的,如今宫中贱婢如此冲撞本妃,你说,皇上会给本妃怎么样的交代?”
疏影在旁边瞧着,当下便上前接着若虞的话说了一句:“王妃,皇上估计直接赐死的吧?若是王妃您还不解气,想要个宫女自己带走收拾,想必皇上也不会说些什么。”
疏影这话一出,那宫女便更慌了,连忙对着若虞嗑响头:“王妃饶命,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饶命啊!”
若虞可没有因着这话而心软,立马叫了那宫女旁边跪着的两个宫女:“愣着做甚?还不将这宫女给本妃带走去向圣上请旨赐死?”
到底是有着王妃身份在的,王妃么,说到底其夫君也是一地之王,手里都是有封地在的,连皇上都会礼让三分,即便是王妃不是宫中之人,她们小小宫女又怎么敢违命?
在宫里头混的人,都会有些常识,虽然还是有些不敢对为首的宫女动手,但王妃在旁边看着,她们也不敢不听。
只能硬着头皮去押那宫女。
一瞧见有人来押自己,那为首的宫女立马站了起来,跟疯了似的推开了要抓她的宫女。
那俩宫女本来就是不敢的,所以抓的时候也只是做做样子,被那为首的宫女一推,便直接被推倒在地。
“你们敢!我可是向贵妃身边的人,你们若是敢动我,便是与向贵妃过不去!”
向贵妃,便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亦是瑞王赵岷生母。
一提起向贵妃,若虞倒还是有些疑惑了,这向贵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那为何此番为西夏准备的宴会是由皇后与德妃来操办?
虽不明,但若虞也未多想。
瞧着那宫女还是那般冥顽不灵,若虞当下便冷笑一声儿:“即使你是向贵妃的人,那你觉得,她宁愿因为一个奴婢而得罪自己一直想拉拢的人,还是会弃车保帅,将你赠于本妃来讨好一直想拉拢的人?”
这话一出,那宫女傻了,反抗两下无果便被吓晕了过去。
这点儿胆量的宫女,也怨不得会在遇到她时一点儿手段都没有。
聪明的女人若是发现自己闯下大祸,都会明智的想法子保住自己。而这个宫女倒是好,直接拿向贵妃来压,还当真是以为巴结上一个有能耐的主子,那位主子就能保她一生无虞了?
还真是可笑!若当真是如此,那后宫的白骨,估计也不会年年番倍增了!
啧啧摇头,若虞也没有当真为难那个为首的宫女,让别的宫女将其抬了进去后,她便将目光转向了旁边一直未说话的那个宫女。
瞧了她两眼,若虞迈步走了过去,那宫女胆子很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身子也一直打着哆嗦。
也不知晓是被若虞方才的气势吓的,还是她本来就对谁都怕。
“你叫浣沙?”若虞让暗香将人扶了起来,问了她一句。
浣沙闻声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头:“奴婢是。”
点了点头,若虞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这名字好似在哪儿听过?”
暗香恰巧听到,当下便拧着眉头说了一句:“王妃,先前骗您银子要帮您的奴婢不就叫浣溪么?难不成她与这个宫女……”
目光投向浣沙。
而浣沙在听到浣溪的名字后,当下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又跪了下来,拉着若虞的裙角便激动地问:“王妃知晓浣溪的下落?”
若虞倒是被她给吓了一跳,疏影刚想将人给推开,若虞便伸手拦了下来:“前几日着实遇到过,不过她现在在何处,我便不知晓了。”
浣沙听到若虞这话,脸上先是担忧,过了没一会儿便又将拧成一团的眉头散开了,嘴里还念碎着:“太好了,太好了,说明浣溪还活着,说明她还活着。”
出于好奇,若虞忍不住问了一句:“浣溪与你……”
“她是奴婢的妹妹,奴婢本是齐洲人,两年前,奴婢在齐洲定远侯府做奴婢。但侯府被灭门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奴婢被一个皇子看中带回了宫中,因失言得罪了皇子,便被皇子贬至浣衣局……奴婢在被带进宫时,便与家人失了联。”
说着,浣沙的泪水就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啪往下掉:“齐洲历难,奴婢与家人未联系得上,皇子曾帮奴婢去打探过消息,但是一直都没有音讯,本来还以为……没想到妹妹遇到了王妃您。”
说着,她又立马给若虞嗑头:“感谢王妃之恩,奴婢……奴婢……”
若虞瞧见立马又将人给扶了起来,这姑娘也是够那啥的,身上的伤本来就不轻,这会儿估计伤得又重了些。
安抚了下浣沙的情绪,若虞觉得有必要她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她。
但是又想着,她现在的情绪本来就不太好,到嘴边儿上的话,若虞还是没有说,便想着等日后有机会了才与她说明。
不过,倒是让若虞好奇的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被皇子带回宫,更出力帮一个代罪宫女寻亲,那便说明她也挺讨带她回宫的那个皇子的喜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