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女儿。我宁愿自己去西北,或者咱们另寻个妥帖的法子,也不想你前去冒险。”
路以卿认真的听他说完,这才道:“水土不服,我可以带着大夫同去。环境不好,我也可以忍耐适应。我想阿爹当初挣下如此家业,吃过的苦头也必是不少的。便是那西北风沙之地,您如此熟悉,想来曾经也没少往那边跑过。您都可以忍耐这些,我又为什么不行呢?”
路家主闻言想也没想就道:“可你是女子,我不愿你去吃苦,我挣下这般家业难道就是为了让女儿再去吃我吃过的苦头?阿卿,你听爹的话,就算是去寻机缘,也不必在西北久留。”
路以卿听到这里却是皱起了眉头,似是不满道:“原来阿爹是看轻女儿。”
路家主一时失言有些懊恼,忙摆手道:“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你吃苦而已。”说完这句还怕路以卿揪着不放,于是又补了句:“还有阿卿,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怕去西北吃苦,望舒呢?她好端端的官家小姐下嫁给你,你不仅不能让她过上安逸的生活,还要带她去西北吃苦?!”
这话如利刃,重重插在了路以卿心头,让她一时无话可说——没经历过今日之前,她是有心带着沈望舒一起去西北的,她觉得既然两人是夫妻,那么无论荣辱都该不离不弃。可今日之事让她明白,她亏欠了沈望舒多少,这时候再要带她去西北吃苦,她却又舍不得了。
好半晌,路以卿咬牙憋出一句:“那,那我就自己去西北,她在江南等我就好。”
她这样说着,可分明就是舍不得,路家主看得直摇头。摇着摇着他又笑了:“你啊,这番话你拿去与望舒说,你看她是何反应?”
路以卿听他这样说,莫名就心虚了一下,却还是嘴硬道:“这,这是我和望舒的事,我自会与她商量,就不劳阿爹费心了。”说完索性懒得去反驳路家主之前的担忧,直接咬定道:“西北之行,该是我去,就是我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阿爹不必过于忧心。”
路家主看到了她眸中的坚定,忽而想到女儿也满十八了,真不算孩子了。他看不得她吃苦受罪,也不愿见她碌碌无为,终究还是沉默下来。
父女二人对峙片刻,路家主最先妥协下来:“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路以卿的眼睛亮了,毫不客气:“我想要阿爹手下一半的人手,还想要您手中能拿出的一半现银。今后这些人在哪里,做什么,都与路家商行无关。”
路家主闻言笑了,在她脑袋上轻拍一下:“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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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回到东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刚从主院回来,晚膳自然也不必再过去吃。
沈望舒见她这么晚才回来,迎上来时不免问了一句:“这么晚才回来,你当真是与父亲死磕去了?”问完又眨眨眼:“那不知阿卿是赢了,还是输了?”
路以卿从路家主手里要到了人,也要到了钱,父女二人顺便还将人手划定了——其实心腹之人也就那些,其余人手也是差不离,都不必精挑细选。前一批已经往金陵去的人已经在半路了,叫回来难免麻烦。于是如今还留在长安城的那些人,便都被路家主划给了路以卿调遣。
此时的路以卿终于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正是志得意满,听到沈望舒问话便稍显得意的扬起下巴,答道:“自然是我赢了。阿爹已经许我前去西北了,他自己会去金陵修养。”
这个答案不算意外,沈望舒见她恢复神气的模样也不由得笑了:“那挺好。趁这几日得闲,你我都多看看西北的游记,再向父亲多请教些,也好早做准备。”
路以卿听她说得认真,眼珠子却开始乱转,话到嘴边几次却依旧没能出口。
沈望舒察觉有异,不免问道:“阿卿,你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说?”
路以卿想着路家主之前的话,心中也是矛盾重重,最后硬着头皮问了出口:“你,西北荒凉之地,风沙干旱……望舒你真的要随我去西北吗?”
沈望舒闻言,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想丢下我一个人走?!”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