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关节都长得很好,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啊。
“救救它吧,我好久没见过这样的马了,姐姐,救救它吧。”
……
小驴车载着生病的小马驹,林雪君和阿木古楞骑马赶往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牧民奥都的羊群牧场。
春牧场上隔几公里就有一个毡包一户人家,两个年轻人俩一路走到这里总能遇到牧民招待,认识的很少,大多数都不认识。他们当了一路的客人,有奶茶喝,有最好的食物,简直一直在享受贵客待遇。
林雪君也更切实地体会了一把蒙古族人的热情好客和慷慨。
如今两个人急需一个有条件给小马驹动手术的环境,奥都的羊群春牧场还没看到,倒是先抵达了第六大队一个春牧场牧户家。
两骑一驴车赶到毡包前,阿木古楞便直扑进去找水喝,像在自己家一样。
草原民族生活在地广人稀的旷野上,常常遇到困难需要个帮手都找不到。因此所有主人遇到客人都会盛情款待,如果主人不在家,客人也可以自行在毡包里找吃的、休息。今天我受到了这样的款待,明天我也会这样款待别人。
林雪君就着阿木古楞的手喝了大半碗温热的奶茶,忍不住感慨还是春天好,有奶。
毡包主人和第六大队住在附近的其他两户牧民正聚在一起办丰收会,数点今年春天新生的崽子,和熬过冬天的老牲畜。
驱虫、阉羊……
林雪君在毡包外找了个空地,清理过后铺上厚厚的干草。在毡包里借用大锅煮了一大盆水,放上些许自己带的糖盐,留了一把盐用纸包了放在灶台边送给毡包主人,作为谢礼。
煮好盐糖水后晾凉,阿木古楞已经将她药包里的刀具等都做了清洗、烧热消毒等准备工序。
林雪君又戴上胶皮手套,伸进小马驹直肠里为它清理粪便。
第六生产大队参加丰收会的三户人家中的孩子们远远瞧见来客,依次好奇地奔跑回来。
他们大多数都在10岁以下,叽叽喳喳才赶到近前,就看到一位大姐姐正在掏马屁股,吓得啊啊大叫。
“就算需要马粪,也不能插进马屁股里抢啊!”
“为什么需要马粪?咱们毡包那边不是有许多牛粪马粪吗?他们为什么不用那里的?”
孩子们用蒙语叽里咕噜地讨论,见小马驹痛苦地挣扎嘶鸣,又忽然觉得害怕。年幼的几个率先折回去找大人,年长些的跑去找了小木棍就要来驱赶林雪君和阿木古楞:
“你们为什么欺负小马驹?”
“放开它!放开它!”
阿木古楞立即站起身冲过去挡住孩子们:
“别胡闹!我们是在救小马驹。”
两个大孩子拎着木棍,狐疑地打量两人——
见林雪君用湿布巾为小马驹擦身,动作很温柔,两个孩子握着木棍的手垂下,有点相信阿木古楞的话了。
可是下一瞬,林雪君忽然亮起冷光闪烁的手术刀,开始剃马驹身侧的毛发,备皮以准备一会儿的手术。
孩子们垂下的木棍瞬间再次举起。
都动刀要活剥马驹了,还骗人说要救马。
看一眼面前挡着的阿木古楞,两个大点的孩子也豁然转身,小野人一样地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有人要活剥小马驹!”
大孩子中的一个跑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太不勇敢,又停下脚步。
他反复转头打量比自己高许多的阿木古楞,咬着牙逐渐红了眼睛,脸都憋紫了,才终于大喝一声,像个小猛士般冲扑向阿木古楞。
“……”阿木古楞不得不黑着脸架起双臂,做出蒙古搏克的姿势,在小家伙一把抱住自己的腰,驶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将自己摔倒时,一拔力,一提腿,便将小男孩摔倒按在了地上:
“我们是在救马!!!”
远处继续奔跑着去叫大人的小孩们瞬间更惊了,吓得最先逃走的一个小朋友还摔了个大跟头,跑在他后面的一个女孩子忙拽住他胳膊,硬拖着他继续逃命。
另一个拿木棍的大孩子也决定不跑了,举着棍子啊啊叫着回来救自己的安达。
前面的孩子们叫得更大声了:
“啊啊啊啊,救命——”
“阿爸,阿爸,咱家的枪呢?”
“肯定是偷马贼!救命啊——”
“巴虎被杀了,被偷马贼杀了!呜呜呜……”
阿木古楞一手压住身下的小男孩,夺过木棍提防前方跑回来的另一个小男孩,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远处,想呼喊着继续解释,可那些孩子们已经跑远了…他脸色变得更黑:
小孩子最麻烦了!,
阿木古楞皱紧眉,伸手摸了摸倒在地上翻腾挣扎的小马驹,它布满大小擦伤的四条腿很长很直,肌肉和关节都长得很好,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啊。
“救救它吧,我好久没见过这样的马了,姐姐,救救它吧。”
……
小驴车载着生病的小马驹,林雪君和阿木古楞骑马赶往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牧民奥都的羊群牧场。
春牧场上隔几公里就有一个毡包一户人家,两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