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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风中降生·圆脑袋·大犊子(3 / 10)

林父走动无果,家里老爷子又不同意,正为难间,怎么也没想到会忽然收到女儿表示在大队呆得挺好,不用他救她回北京的信。

带着信回家后,他将这封信交到老爷子手里。老头子读过信,终于点了头,“小梅这个样子这才像我的孙女。”

林雪君小时候一直叫林梅,家人都习惯叫她小名‘小梅’。

林父随着老爷子笑了笑,可心里其实不仅没放心,反而更担心了。

最新这封信的字迹,比前面几封的都迟滞,虽然能看出书写者在尽力将字写好,但还是能看出生疏和扭曲。

林父拇指搓着信纸,想象着女儿在边疆冻得手上起疮,裂得一条条血口子,忍着疼痛握着笔,一笔一划竭力将横写平、竖写直。

眼眶都红了。

太不容易了,太苦了,孩子太苦了,也……也太坚强了!

他一拍大腿,当即对老爷子道:“等小梅她哥从队伍回来,让他带着钱和吃的穿的,亲自去一趟呼伦贝尔吧!”,

远远的终于能看到胡其图阿爸搭建起来的毡包,和挂在毡包上迎风飘扬的哈达。

林雪君忽然回头说:

“沃勒。”

“什么?”阿木古楞问。

“小狼崽的名字。”

“礼物?”阿木古楞挑眉,沃勒这个发音在蒙语里是礼物的意思。

“嗯。”林雪君点了点头,“小狼崽是狼妈妈送给我的礼物,也是我在转场途中,得到的大自然的馈赠。”

她一手拽着缰绳,另一手伸进蒙古袍的交领大开襟里。被塞在里面的小狼崽立即伸嘴来咬,嗷呜嗷呜地拿林雪君的厚手套磨牙。

小狼的胎毛还没退,软乎乎毛茸茸的,揣在怀里特别暖,揉起来特别舒服。

她将小狼拎出来,一手托住它的屁股,一手不顾抗议地一直揉它的头。

“你吃屎吗?”她将小狼凑到自己面前,与它对视,一本正经地问。

“呜呜……”小狼崽张开嘴巴,露出红色的舌头和可爱的小乳牙。

“哦,你不吃屎,只吃肉啊?”林雪君对着小狼崽,笑嘻嘻地跟它聊了起来。

“嗷呜呜……”小狼崽扎着被绑板的左前腿,不满意地扭了扭肥嘟嘟的屁股。

“哈哈,那来亲亲。”她另一手束住小狼的嘴巴,用自己鼻子拱了下小狼湿润的黑鼻子。

小狼崽的屁股扭得更厉害了,大概是害怕她忽然张嘴把它吃掉吧。

哈哈笑笑,她又将小狼塞回怀里。

伸手拢顺了黑马苏木的马鬃,一边骑着它朝着胡其图阿爸的新家晃悠,一边用苏木的马鬃编起小辫子。

在队伍赶到胡其图阿爸新扎起的大蒙古包时,苏木耳后的马鬃都被编成了细细的小编,昂着头唏律律嘶鸣时,威风凛凛。

苏木,整个春牧场最靓的崽。

骄傲,四腿跺地,转圈圈。

看见乐玛阿妈后,林雪君欢喜地跳下马,快跑两步赶过去接过阿妈递来的茶碗,仰头咕咚咕咚喝尽,身体瞬间暖起来,连快没知觉的脚趾都酥酥麻麻地热乎了。

“乐玛阿妈,我们又添了一头小公牛!头这么大,脑袋这么圆!”她将茶碗递还给乐玛阿妈,被乐玛阿妈挽着钻进新毡包。

刚燃起来没多久的炉灶还没将大毡包完全烘热,可一进来还是被暖得打激灵。

林雪君被乐玛阿妈安顿在炉子边,又被塞了一碗热茶。

“母牛呢?我去挤点牛奶,给你煮奶茶!”乐玛阿妈见她苍白的脸色恢复红润了,扭着腰便朝毡包外走去。

“母牛在畜群最后呢,阿妈你也歇会儿吧,坐一坐,坐一坐啊……”林雪君捧着热茶,抬头喊阿妈。

乐玛阿妈却只回头朝她憨憨笑笑,推开木门,拉开毡帘,又出去忙活了。

一时间,这大毡包里只剩下林雪君一人。

她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热茶,仰起头看看近10米高的尖顶,忽然长舒一口气。

漫长的赶畜转场路终于走完了,在临莫尔格勒河的春牧场上,随季节迁徙的牧民们再次安顿下来,开启了新一季的繁衍生息。

……

在草原上呼色赫公社第七大队第二批转场队伍落定春牧场,扎包拉棚,安顿好所有牲畜和所有人时,遥远首都机关单位办公室里的林父收到了林雪君的又一封信。

不似之前那般字里行间充斥求救的哭诉,一心只求父母快将她调回北京。

这封信里女儿的语气平和许多,她描绘了自己在大队里的生活。一改之前的风格,女儿好像忽然长大了,变得报喜不报忧。语句里只有大队社员们多么多么热情善良,一起来的知青同志们多么互助友爱,工作虽累却都能驾驭,爸妈不用担心,如果可以,请多寄些兽医方面的书籍和草原相关的书籍吧……

林父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办法,可是现在只有从城里往外送的知青,哪有从外面往回调的。

而且全国都在响应领袖的号召,林老爷子听说孙女林雪君居然哭着喊着嫌苦,还没到大队就想回来,恨铁不成钢,在家里气得把拐杖敲得邦邦响。

林父走动无果,家里老爷子又不同意,正为难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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