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接着道,“就好像,我们常常会觉得一个人很‘假’,这就是我们的潜意识对其微表情进行了处理的后果。系统给所有女子做出恐怖的表象,就是为了在惊吓我们的同时,降低我们对其微表情的观察能力。”
尖嘴猴腮的男人故意抬杠道:“你有什么证据吗?装成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唔,问个简单的问题吧。”林槐虚着眼道,“那条掉下来的蛆快乐吗?”
尖嘴猴腮的男人:……
“从它的身长,它的蠕动角速度、角加速度来看,它快乐吗?”林槐故意将十根手指交叉,伸到众人面前,做蠕动状。
路锦:“D区。”
见众人快吐了,林槐笑眯眯地收回了手指,心底美滋滋。
杜重山“哦”了一声:“这个游戏,很亦可赛艇啊。”
“是啊。”林槐耸耸肩,“教导了我们不要以貌取人。”
在整个谈话的过程中,坐在林槐对面的普通男子始终上扬着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注视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当林槐的眼角瞟向他时,他甚至对他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鲜红的舌尖露在口腔之外,上面冒着细细小小的白点。林槐被他注视着,突然一阵恶寒。
他别开眼,对路锦道:“走了。”
在他和普通男子擦身而过时,似乎闻到了一丝来自他身上的,很浅很淡的,奇异的芳香。
路锦和林槐再次回到了D区。这次,他们从第一户开始。
面对他们的来访,第一户女子很是拘谨,而路锦坐在她对面,也拘谨到快要哭出来了。在思考片刻后,林槐看向路锦道:“你来?”
路锦傻了:“我问啥啊?”
“随便问什么。”林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看她的反应。”
“这……”路锦哭丧着脸。
女子端着茶水来了。林槐很自然而然地,掏出了自己的百岁山,并双标地分了路锦一瓶冰露。路锦思考了片刻后,询问道:“你喜欢粉色吗?”
“你喜欢兔子吗?”
“你喜欢蕾丝裙吗?”
“你……你是人吗?”
在路锦和女人闲聊的过程中,林槐则始终注意着女人的反应。
然而女人的反应实在是过于正常了,直男如路锦,基佬如林槐,都没有看出任何她与普通女性的区别。
甚至在路锦询问她:“你是否会流血”时,女子脸上的伤口瞬间爆裂,并给了他带着脓液的一巴掌。
等路锦出门时,他已经几乎快要魂飞魄散了。他花了整整十分钟,用冰露冲洗自己的脸颊。
之后是第二家、第三家……一天下来,他们对于D区依旧一无所获。
晚餐时间,所有人都极为沉闷。眼见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他们却依旧没有得到足以解答问题的答案。在各自寒暄了一番后,所有人都匆匆地回房了。
眼见普通男已经回房,林槐走到了他曾坐着的位置。
“你在看什么?”
“他的饭量,比起昨天变少了……”
林槐抬头,猝不及防地和一张笑脸对视。
笑脸的主人,是面容普通的男人。他咧着嘴,将脸一点点俯低,声音兴奋而尖细:“漂——亮——哥哥,你——这么——关心我呀?”
他伸出深红的舌尖,比起中午时,他舌头上的白点又变大了些许,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林槐向后仰了一下,冷声道:“滚!”
他双眼发红,是要直接发起攻击的征兆。笑脸的主人于是舔了舔自己的舌头,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回到房里,林槐紧张地拨通了耳钉。在三声之后,耳钉接通了。
“喂。”
“卧槽卧槽卧槽!”林槐连用了三声来表达自己的惊恐,“刚刚有个人——要舔我!!”
他刚想抒发一下自己差点被人舔脸的恐慌,耳钉那头的气压,却骤然低了。
好半天,极为冰冷的声音从耳钉的那一头传来:“……谁?”
林槐就在这摧枯拉朽的恐怖中,懵逼地回答道:“一个……玩家?”
“艹。”
他听见耳钉对面传来了一个暴躁的声音,接着,是金属的暴击声,和鬼物的惨叫。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那个楚兄,你下手轻一点,还要审问呢……”
“D区——”路锦大声呕吐的声音再次从洗手间里传来,自从和各色女鬼相处了一个下午后,他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呕到了现在。他奄奄一息地从厕所里爬回了房间,大声道:“林槐啊……我感觉我……快要被……掏空了……”
耳钉:“……”
接着,又是一声鬼物的惨嚎。路锦浑然未觉,继续道:“明天你下手轻一点好不好……卧槽,一个下午,三十次,我都快崩溃了……”
耳钉:“……”
“楚兄!楚兄!”另一边兄贵的声音简直振聋发聩了,“你冷静!冷静!!”
“你说,到底是水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路锦继续道,“我感觉我怀的都成了三胞胎了……”
耳钉:“……”
林槐莫名有些背后发寒。接着,他听见楚天舒的声音:“……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