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次是在南边的仓库……”
林槐虚起眼:“我不想动了。”
“这次再找不到我就吃○。”楚天舒诚恳道,“走吧走吧。”
他拉起林槐的手臂,拖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林槐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抱怨:“这次要是再见不到我就真要……”
他一路吐槽着,最终仍是跟着楚天舒到达了南边的仓库。如今正是下午四点,日头晃得人发晕,白花花的太阳下,林槐感觉自己濒临脱水,口干舌燥。
“复制体就在那个仓库里。”楚天舒从被杀马特们团团围住的仓库外走了回来。他从路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罐可口可乐,打开喝了几口,便把它扔给林槐:“喏。”
靠在电线杆上的林槐接下可乐,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流入食道,他感觉自己稍微恢复了一点精气。楚天舒站在一边,见他喝完可乐,说:“咱们进去吧。”
“嗯。”
林槐感觉自己处于中暑有些发晕,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杀死其他复制体。
毕竟……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在。
见二人来了,仓库前的七彩毛打开了仓库门。临进去前,楚天舒挼了一把他的脑袋:“辛苦你了,玛丽苏。”
“不是玛丽苏,是杰克!”七彩毛抗议。
“好的葬爱杰克。”楚天舒说着,抓住了林槐的手。
仓库的大门在两人身后合上,伴随着铁门的合上,还有上锁的声音,似乎是害怕其中的复制体逃出。林槐环视四周,只看见仓库顶上白晃晃的灯光。
和空无一人的仓库。
……晕。
不知道为何,或许是由于体力消耗过度,他又有些发昏了。林槐看向楚天舒:“你说的那个复制体……”
“啊啊,糟糕了,好像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呢。”楚天舒说着,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脑袋。
接着,他从脑袋后,抽出了一把扳手。
“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在的话。”
林槐向后退了一步,微微露出一颗尖尖的牙齿:“你是什么发现的?”
楚天舒冷笑:“从你还是个细胞的时候。”
他笑起来的模样不带一点温度。复制体握手成爪,眼眸渐渐染上血红的颜色。
下一刻。
沉闷的黑色袭上了他的视野,复制体跪倒在地,捂住了脑袋。
天旋地转。
“这,这是……”
“可乐里被我下了麻药。”楚天舒蹲下身看他,“考虑到你毕竟是他的复制体,我还是打算对你温柔一点的。”
“你……”
“怎么样,有没有很贴心?”楚天舒竖起一根大拇指。
“那么……你带我跑了一个下午……”
“消解你的体力,降低你的戒心,又或者是,逗你玩儿?”
扳手在地上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复制体躺倒在地上,不可抑制地沉入黑暗。
令人发酸的声音过后,楚天舒用拖把处理了杀人现场。他仔仔细细地点燃了所有的遗迹,确保每一个细胞都被消除,随后,他看向天花板:“喂,你已经在顶上看了这么久的戏了,你不打算下来吗?”
天花板顶上的林槐说:“不,我突然想做一朵高岭之花。”
真正的林槐坐在天顶的桁架之上,他翘着两只腿,托着一个下巴,看着大厅中的楚天舒。亲眼目睹拥有自己容貌的人被对方残忍杀死,他不急,也不气。
“喂,”林槐晃着腿,用看好戏的语气说着,“你对着长着我的脸的复制体,还真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啊。我看着,都有那么一丢丢——”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很小的一丢丢:“恐慌。”
嘴上这么说着,他弯着的两眼仍旧带着戏谑的笑意。楚天舒握着扳手抬头,一脸迷茫:“为什么?”
“你的扳手上还在滴血……把这个也处理干净啊!!”林槐吐槽着往后缩了缩,“毕竟——”
“这些复制体有着和我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性格,甚至复制了我的所有记忆。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就是我。”林槐笑着说,“虽然对于我个人而言,我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但是对于你们这些人而言,活下去的无论是哪个复制体,都是一样的。”
说着,他托住了下巴,摇了摇腿:“这是我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就像之前在拉面店里你说得那样,你觉得一个人并非由躯壳决定其组成,而是由回忆和经历决定其组成。我发现这个问题还挺有趣的,也就是说,这么多复制体里无论活下去的是哪一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我,活了下去……”
在他出售着自己的歪理邪说时,楚天舒仔仔细细地用卫生纸擦干净了所有血迹,并将它们点燃。他一边打着打火机,一边很随口地说着:“你看过《小王子》吗?”
“《小王子》是什么?”林槐歪着头,“是那个把自己的眼睛肠子舌头嘴巴都挖出去了的王子吗?”
“那是快乐王子!!不要把童话故事说得这么惊悚啊喂!”楚天舒说。
打火机点燃了纸张,楚天舒注视着火苗,说:“玫瑰告诉小王子,她是宇宙里唯一的、独一无二的玫瑰。小王子为她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