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吧。林槐这样想着,伸手拿起了放在右边的钢笔。
他用钢笔在最后一页画了画,显然其中还具有着红色的墨水,在泛黄的纸张上留下了几道痕迹。林槐将书页翻回到“他却看到”那一页,在“他却看到”后,写上了这样一段话。
“镜子中英俊的自己。”
他伸了个懒腰,又在前面的处标注上。
“不是老师,不是流河旱树,是iet。”
写完这两行字后,他放下钢笔,转向自己背后。
他的身后,被关上的门的背后,果然是一面被粘在门上的全身镜。
用全身镜映照自己的效果达到恐吓人的目的,使得被安排的感觉越发强烈。通过暗中观察我,写下日记,却给我带来自己被笔记本安排的错觉。这就是这个房间的恐惧感所在吗还是说,其中还有新的暗示呢
可惜,如果这个笔记本确实拥有改变事实的能力,那么我是iet这句话也应该是不能被写上去的。因此,这只是一个恐吓,一个没有实际效用的恐吓。恐吓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自言自语着,林槐将笔记本连同钢笔雁过拔毛地放到自己的怀里。他将这间宿舍再次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新的信息,只好打开不知何时关上的宿舍门,离开了这间宿舍。
他抵达三年f班时,已经是早上七点。所有学生依旧是沉闷地坐在台下,他站在讲台上,扫视一圈,问道“方程同学呢”
学生们并不说话,只低着头。林槐于是打开书本说“既然这样,他今天不来上课,就记为旷课吧。同学们,先背诵滕王阁序。”
说完这句话,他便坐在讲台上,好整以暇地看向众人。学生们磨磨蹭蹭地开始背书,角落长相叛逆的男生,却咬紧了牙关,似乎是很发狠的模样。
林槐记得他,他叫陈昊宇,和方程是很好的朋友。
他于是用教鞭拍了拍陈昊宇的桌面,告诉他“你,和我出来一趟。”
陈昊宇磨磨蹭蹭地跟他出来,站在走廊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林槐绕着他走了两圈,说“你早自习读书不认真,本来应该按照校规处置,不过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方式。”
陈昊宇梗着脖子,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哼,我还以为你和他们”
“一,自己去领罚。”林槐用教鞭拍了拍自己的手心,“二,告诉我,方程去哪里了。”
“不一样哈”
陈昊宇告诉林槐,早上晨跑时,方程由于护着一个c班的女生,被打进了惩戒室。
“惩戒室”
所谓惩戒室,就是校长等人处理不听话的学生的地方,至于方式,则是电击。从陈昊宇的口中,林槐得知明华中学的老师大多是因具有种种劣迹,被其他学校辞退的职工。他们经过种种辗转,来到这个位于十八线小城市郊区的中学,物以类聚,做起了学生们的土皇帝。
惩戒室位于校园的西北角,第三教学楼位于校园的东南角。林槐跟着陈昊宇,跨越了大半个校园,也因而彻彻底底地了解了整个学校的布局。
低矮的小白房映入眼帘,林槐上楼对保卫说“劳驾,我是三年f班的老师,过来接学生的。”
两个保卫互相看了一眼,确认他是临时来的代课老师。其中一个人说“学生接受校规惩治是学校的规定,我们不会放人的。”
“可是学校的宗旨不是让学生们好好学习吗你把人关着,我怎么让他们学习”
两个保卫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人嘲讽地笑道“哟,这个小白脸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毛都没长齐还给爷在这装蒜呢。”
林槐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的嘲讽,道“那你们是不放人了”
“还敢威胁就不放,怎么了。”
“那这样吧。”林槐叹了口气,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一叠东西来,“我这有点东西捎给你们,你们通融一下”
“哟,算你识相。”
保卫正要伸出手来,林槐看了一眼在他们身后的惩戒室,道“这里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去说。”
两个保卫再次对视一眼,跟着他走了。
五分钟后。
林槐活动着手腕,从草丛里走了出来。两个保卫在被他暴揍了一顿后,又被扒光了衣服,双双扔进了草丛。他拿着一串钥匙,对后面昏迷的两人客气道“钱我会烧给你们的。”
方才考虑到惩戒室内学生的心理健康,他没有在楼上出手。如今他进入二楼,将房间打开。里面两个躺着的学生见门开了,都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走吧。”他一手一个,将一男一女提起来带走。走到一半,他又说“今天早上先给你们上一堂体育课。”
说着,他带着两个人到电击室。看着熟悉的设备,两个人纷纷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林槐弹出包里原本属于铁门的螺丝钉,打掉了监控器,而后又从外面捡了一根铁棍,给两个人“砸。”
两个人不动。林槐于是说“你们怕什么砸坏了算我的。”
“林老师,我”
这两个人磨磨唧唧的,真是讨厌啊难道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成。林槐被他们磨得有些烦躁。他耐心告罄,说“不砸就回去早读吧,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