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夏甜的解释下简左终于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的钢刀,并回房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套出来扔给池郅。
池郅神态平静地接过衣物回到房间,这才发现自己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他个子比简爸爸还高一点,衣服穿在身上有点短,他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整齐,然后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人,眼底的茫然终于彻底褪去,恢复了往常的清冷平静。
一出来,外面简爸爸正在跟夏甜说那把钢刀的事。
原来那刀是疤哥的,他们派了直升机在蛟江那边搜救,并在江边一处林子里找到了这把刀。
找到刀的地方还有打斗的痕迹,像是某种大型动物袭击了疤哥,刀被卡在一个高高的树杈上,像是打斗中飞上去的。现场有血,暂时还没验出这血到底是属于人类的还是动物的。
听到这话,夏甜心里又是一阵发紧,忍不住暗暗祈祷鹿爸没事。
简左这会儿回来是来找帮手的,他先跟夏甜说完钢刀的事,就准备再次出发。
夏甜忍不住心中疑惑,叫他:“爸,那个照片上的女人怎么回事?”
简左本不想说,但是看了看女儿的脸色,抬腕一看还有点时间,便又叹一口气回来重新坐下。
见状,池郅转身准备回房间暂时回避一下。
然后就听到简爸道:“她叫窦娟,当年秦庄牧场大火,她是主谋。”
窦娟?
冷不丁自简爸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池郅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两人。
只听夏甜道:“可是新闻不是说您把主谋的人全都干掉了么?”
“大部分。”
简左沉默了下,身上的气势因为回想起某些记忆陡然冷厉起来:“她当时只是受了重伤,假死。”
“我后来在监狱服刑的时候才知道,她搞了个国际走私组织,捕杀贩卖国内甚至国际的珍稀动物。后来有人来找我协助办案,我这才知道她还活着。”
说到这里,简左眼底迸出恨意,把手里的钢刀捏得吱吱作响。
夏甜:“那后来呢,抓到没?”
简左摇头:“没有,警方一直在追查,但是她精得很,似乎总能预判到警方的行动。”
听到这里,池郅忍不住插嘴:“是不是警方内
部有问题?”
简左掀开眼皮看他一眼,断然道:“不可能。”
池郅却坚持怀疑:“你怎么确定?如果不是警方有问题,她又怎么能次次都判定正确?”
简左冷笑一声,对他这个怀疑压根不想作答,然后起身:“我得去看看人到没,你这几天我会跟他们一起出去,你在家里正常营业就好。至于山里来的偷猎者的事,过几天听我们指挥,到可以公布的时候再跟外界说。村子里如果有来打听的,你就随便找个借口。”
“知道的,”夏甜点点头。
顿了下,她又一把拉住简左:“爸,报仇不急于一时,你还有我。”
听了简左的一番话,她自知拦不住对方去追查凶手,但是私心里她还是希望对方能好好的。
简左呼吸一停,伸手帮夏甜颊旁的碎发掖到脑后,声音软下来:“我知道的,过几天就过年了,你在家好好备年货,我可是还要吃你亲手烧的肘花的。”
夏甜嫣然一笑:“嗯,你一切小心。”
简左冲她点点头,转身离开时目光掠过一旁的池郅,脸一冷,本想说点什么,不知为何却又忍住了,然后大步离开。
送走简左,夏甜也无心再做鲜花饼,草草把东西往旁边一堆,就蹬蹬上楼准备进空间去看看朱襄如何。
见状,池郅本想喊住她,想了想却又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
等她走后,池郅先是出去借了个手机给余春打了个电话。
他的手机到现在还落在山上的车里,余春给他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没人接,差点都要报警了。
电话一通,池郅先是告诉他自己还有点事要在南省耽搁一段时间。然后就报了窦娟的名字,要他把他能查到的所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全部查给他。
末了池郅还叮嘱他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尤其不能让跟萧萱有关的人知道。
余春虽然奇怪于他的吩咐,但还是靠谱地一一应了。
把这些事情吩咐下去,他这才头痛地一掐眉心回到小楼。
牛奶生气鹅爸帮小浣熊,一早就跑出去找汪崽玩去了。
鹅爸跑去大湖透气去了,自知得罪牛奶的小浣熊自然是抱紧了鹅爸的大腿寸步不离,只有鹅妈还客厅等着他。
见到他进
来,鹅妈顿时兴奋地一扇翅膀冲过来就想落到他的头顶。
被池郅无语地挡下来了。
“啊?”
鹅妈忍不住偏了偏头,一双黑亮的豆豆眼颇有些委屈巴巴地瞅着他看——
它记得以前那些小崽子们很喜欢往它翅膀底下钻的呀。
池郅:“……”
总觉得这鹅成了精。
余春那边查东西还要点时间,池郅无聊地坐下来,面前还摆着之前夏甜直播时没做完的鲜花饼食材。
鹅妈亦步亦趋,炸着翅膀一跳一跳的:“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