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有酒精的刺激。
刺激到让这一切都发生地太过理所当然。
封闭狭小的空间内,依稀能够听见让周围温度不断攀升的喘.息声,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昏暗的环境下再配合着快要锣鼓喧天的心跳声,已经足够让两具年轻的身体心猿意马。
陈锦瑶涨红着脸,大脑整个放空。
她现在完全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动弹不了,而晏城贪婪地攻城掠地,陈锦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正将她团团围住,活像是要把她给吞噬掉似的。
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晏城似是有所察觉,眼睫颤了颤,眸子微睁,睁开一道缝,继而又闭上紧随其后勾着她的舌不放,搁在她后脑勺的大掌还稍稍使了点劲儿。
等到退无可退,陈锦瑶也干脆地闭上了眼。整个过程,她从奋力反抗到无力妥协再到全力反攻。
男女之间啊,干柴烈火下最容易说不清道不明了。
………
大约十分钟后。
被冲动神经霸占住的大脑渐渐恢复理智。
男人的手臂缠绕在她腰间,空间太小,这种俯过来的姿势并不舒服,两个人的脸就只拉开一点点的距离,鼻尖碰着鼻尖,气息也皆未平稳下来,一个脸红一个耳赤,眼神黏黏糊糊地胶着在一块,似乎是下一秒又能无休止地纠缠到一起一样。
然而,并没有。
相反的,在心跳如雷下对视了数秒后,本该乘胜追击的暧昧气氛却莫名其妙地一轰而散了,后知后觉的羞赧齐齐爬上心头,晏城喉结上下滚了滚,陈锦瑶垂眸盯着看了会儿后眨了眨眼,然后,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两人立马就跟被拉到极致的弹簧一样蹭一下地就反弹开了。
“………”
“…………………………”
原本灼热的空气温度骤降为负。
两人各自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挺直腰杆正襟危坐。
视线盯着几乎一片漆黑的窗外,悄悄地吸气呼气呼气吸气。
要淡定要淡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一定要淡定,而且大家还是合法的成年夫妻关系。
但老实讲,这种瞬间反差起来的气氛着实是尴尬。
心悸之余,就只剩下相顾两无言。
两个人安静如鸡地平复了片刻。
在晏城试图挑起一个话题来缓解气氛时,陈锦瑶懒懒地收回视线,垂眼轻声暗骂了句“臭流氓”后,推开车门下车,砰一下关上车门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步履匆匆,她的背影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而在落荒逃跑时,连车钥匙都没有拔。
还在副驾驶座上的晏城愣了一下,晃动的车钥匙让他回了神,他抬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吃痛地咬着音“嘶”了一声,眼眸里的光微微闪了闪,随即他低低地笑出声来。
不可否认的是,晏城现在的心情特别愉悦。
而他方才有所动作时也是清醒地很,一点都没醉,大概是气氛刚刚好,适合接吻,而他在映入她漆黑的眸子里时,蓦然地情不自禁,笑够了,晏城拔了钥匙,下车锁车。
他开始嘚嘚瑟瑟地吹口哨,脚下生风,奔向电梯。
………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但具体奇怪在哪儿,又真的说不上来。
勉强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平时都是同床共枕甚至是紧紧抱着对方睡觉的两个人因为小小的一个热吻而变得“生疏”了。
当然,也是单方面的“生疏”。
晏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厚脸皮,从车距到家里的这段距离足够他调整好自己,他还是平日里的那个他,只是行为举止悄悄地有了点变化,悄悄地开始放肆起来了。
这会儿,他正悠哉悠哉地倚靠在门前,双手插兜,垂着眸盯着蹲在墙角给督尼喂猫粮且只拿一个倔强的背影对着他的陈锦瑶,“老婆,你害羞了啊?”
“………”明知故问!
陈锦瑶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泛酸的腿,继续盯着正在进食的督尼,时不时地还上手撸两把,眼神却放了空。
“有什么好害羞的。”晏城见她别扭到底也不为难她,但该拆穿的还是得拆穿,“迟早的事儿。”
“而且你也不像是会害羞的人啊。”他嘟囔。
这话说的没错,可是此时此刻的陈锦瑶脸红的能滴血,默了默,她转过头抬起瞪他一眼,“要你管。”
语气不是特别友善,甚至像是在发脾气。
但晏城却从中听出了撒娇,对望数秒,他故意拖长了音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了一声,笑着调侃道:“纸老虎啊。”
“……………………”她真的是想跳起来咬死他。
别扭是两个人相处过程中的催化剂。
因为有了这种催化剂,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有了点变化,这变化并不明显,却又特别重要。
给他们平平淡淡的日常相处中,撒下了“情愫”。
“情愫”悄无声息的,让人抓也抓不到。
陈锦瑶薄脸皮下的别扭情绪还未消散,她抱着督尼进了卧室,企图利用督尼这个电灯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