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部门,跟于怡姗之间又有了怎样的发展,她都没有分毫兴趣。
在蒋珂泡在练功房的一个多月时间内,安卜也都没有再打扰她。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心里第一重要的不是自己,是多么让人心酸的一件事情。想想别人家的小女朋友,哪一个不是心里眼里全是爱情,恨不得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
安卜的无奈在乐队训练和处理团里的各种事务中慢慢被消磨,成为一种习惯。心里的期待和幻想,都自己琢磨品味。这个过程会有点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也觉得,自己等得起。但每每觉得特别难熬的时候,又会很暴躁地想——艹,这日子绝壁过下去了。
而自从拉练回来之后,昌杰明也变得蔫了吧唧的,没有以前那么有活力。安卜知道,他是被施纤纤的事情影响了,所以打不起精神。但是他对施纤纤抱以什么样的态度和感情,他没心思过问。自己的事情都整不明白,哪有心思再管别人?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枯燥乏味地过去,有个可心的人在面前,只能远远看着,最多的接触也就是上前说几句话暗暗塞两颗糖果。安卜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他过得再苦的男人了。
而蒋珂每次接了糖果以后,暗暗地剥了彩色包装纸,把糖果塞进嘴里,包装纸塞进军装的口袋里,回去宿舍之后再悄悄展开压在自己的笔记本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日子就是这样日复一日没有多少惊喜波澜地地过去的,到除夕前夕,蒋珂已经能毫无障碍地把《白毛女》的几场剧情全部跳下来。当然,除了她本身牺牲睡眠刻苦练习以外,也离不开周老师和郑小瑶的帮助。
郑小瑶在帮她排戏的时候似乎就隐隐意识到了蒋珂的舞蹈功底和领悟能力其实是她所比不了的,以至于她最后没什么可再教给蒋珂的,并有时候会发现,她懂的比自己多。
这是郑小瑶第一次放下骄傲,问蒋珂,“你真的没有受过专业训练?”
蒋珂在听到郑小瑶问这话的时候,汗水挂在额头上。即便是冬天,几场高强度的运动下来,额头还是会冒汗。她看着郑小瑶,微微喘息,问她:“小瑶姐,怎么了?”
郑小瑶不想显得自己过于惊叹蒋珂的能力而显示自己的没底气,也就断了这话没再问下去。
时间顺顺当当地滑过去,到了除夕。
文工团在除夕当天有一场大型文艺表演,也就是蒋珂在等的一场表演。表演从下午两点钟开始,到晚上七点钟结束。结束后,有家庭的回家吃饺子年夜饭过团圆年,没家庭的就在军区各自的饭堂吃军队炊事班准备好的年夜饭。
从这一天开始,各类部门也都会酌情放几天假。有的人会开着吉普车出去兜兜风,去逛逛山川湖泊大街小道。当然,去炊事班帮厨也少不了。不是帮着削土豆,就是帮着包饺子。
文工团有演出的没办法去帮厨,都聚在礼堂后台准备演出。熨服装补袜子,化妆接假发,在演出之前都要准备妥当。中午的饭还是在饭堂吃的,吃完饭回来大伙就开始各自找到各自的演出服换上,然后坐下化妆。
蒋珂突然想上厕所,拿着演出服就没换,搁下来打算解决了生理问题再回来换。就在她急匆匆出礼堂后台小门要出去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撞,脚下同时也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就往前趴了下去。
但她没有磕在地上,进门的郑小瑶扶住了她,扶住后冲旁边站着的人说了句:“把心思往该放的地方放,蒋珂就是摔断了腿,也轮不到你上场。”
蒋珂站直了身子,虚惊一场。转头往旁边一看,是于怡姗和叶湘。以站位来说,绊她的人是于怡姗。
于怡姗在被郑小瑶斥完后就开始狡辩,说:“对不起郑干事,对不起蒋珂,我不是故意的。刚好走到这里,没注意撞上了蒋珂而已。”
蒋珂突然有些气不顺,想着这两个人终于看她要上台跳主演而忍不住了,不单纯在嘴上贬低挖苦她,已经开始耐不住动手动脚了。是啊,谁都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的,万一把她膝盖磕破了呢,这场舞能不能很完美地跳下来都不一定。要不是郑小瑶,她这会儿都得逞了。
蒋珂一直认为她们就是嘴巴爱叨叨,心思不坏。就算看人不顺眼,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后来蒋珂想想,这确实也算不得什么出格的事情。七八岁的小学生要对人使坏,用的都是这招。没什么恶毒的手段,带着点小姑娘的任性和小打小闹,其实是嫉妒心在作祟,放大人或领导眼里看来,都是小事。这事虽小到可以不提,但确实也足够让蒋珂生气的。
蒋珂本来都把一些事抛在脑后忘干净了,现在看着于怡姗的脸,便又想了起来。她抿抿气,最终没忍下这口气,看着于怡姗和叶湘说:“我要去厕所,你们跟我走,我有话跟你们说。如果不来,明天政委找你们,可不要哭。”
叶湘和于怡姗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互相看了看彼此。叶湘自认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刚才又不是她伸脚绊的蒋珂,便看着她说一句:“你说什么呢?”
郑小瑶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旁边看着,又听蒋珂说:“就问一句,走不走?”
听完后她摇摇头,三个人的样子,真的和小孩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