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博狠狠瞪着服务员:“你他妈的坑我?老子要投诉你。”
老阿姨也气得脸色铁青,一个劲儿嚷嚷道,“对,投诉她,让她卷铺盖滚蛋。”
卧槽。
敲竹杠也敲得太过分了吧。
吃了十多万?
你他娘的咋不说一百多万呢。
服务员表示太委屈了,“没有啊,先生,我们这老字号可是童叟无欺,绝对是明码实价啊。”
洪博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把经理叫来。”
很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洪博气呼呼地说道,“我结账,她妈的竟然说消费了十五万多,草泥马来个尿黄的滋醒她。”
经理也有几分诧异。
随即导入指纹,查询消费明细,神情越来越凝重。
洪博见状更加得意了,手指几乎戳到服务员鼻子上了,“是不是这臭三八弄错了,还想坑老子,没门。”
老阿姨连忙附和道 ,“哼,亏你们还是老字号酒店呢,居然这样吓顾客,这惊吓费我们得好好算算。”
经理微微一笑,甩出菜单,“先生,请您过目,确实消费了1560000一分不差。”
洪博连忙抢过来一看。
11年拉图!
这倒
没什么。
撑死了一万多。
关键是后面的单位,不是一瓶,而是一箱。
一箱?
洪博差点没站稳,尿都快吓出来了。
你大爷的,把红酒当白开水喝吗。
直接干了一箱。
一瓶一万多,一箱可不就是十多万吗。
但事到如今,就是一坨屎也得咽下去,涂大魔头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只有自认倒霉了。
洪博的心在滴血,但脸上还不得不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刷卡。”
老阿姨不乐意了,“什么就刷卡啊,喝点红酒,吃点菜咋就要十多万啊,这不抢人吗。”
洪博简直恨得牙痒痒。
说来说去都怪这老不正经的,老牛非喜欢吃嫩草,四处拈花惹草。
她那一摸,就没了十多万啊。
这钱去高档会所,可以找十多个小鲜肉服侍了,尽享齐人之福不香吗。
……
涂韵和林川寒暄了几句,就威风凛凛地撤了。
这会儿陈晨已经醉得睁不开眼睛了,一个劲儿嘟囔着,说的什么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了。
林川把他拖回包间,他紧紧搂着林川,呼噜打得一浪高过一浪。
林川也有点困了,晕晕乎乎的,结果两人直接睡到下午五点。
林川的酒醒
了。
喊来服务员帮忙,把陈晨抬到了车上,然后送他回家。
陈晨住在一个老小区,三十多年房龄,连电梯都没装。
小区规划了无数次,小区居民望眼欲穿了很多年,从青丝等到了白发依然没有拆迁的迹象。
小区居民捂脸:我他妈的太难了。
这地儿林川还住过小半年呢,当时两人合租一个单间,上下铺,除了床,桌子再也没有别的家具。
劳斯莱斯驶进小区,顿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赤裸裸的仇富,直勾勾的眼神让林川心里一阵发毛。
林川扶着陈晨上楼,一层,二层,七层,终于大功告成。
开门,然后把那家伙丢到床上。
房间里的设施仍然非常简陋,不过估计陈晨已经习惯了。
别的小区房租太贵了,他得省钱供着女朋友,还得寄钱回老家。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分分秒秒都遭受着生活的蹂躏。
最他娘气人的是还没资格抱怨,随时都要逼迫自己笑脸相迎。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不,准确说来应该是踢门声。
林川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龅牙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正用牙签剔着牙齿。
“哟,这不是小川川吗,好久不见,真是
越来越帅了。”
龅牙女连忙甩了牙签,小眼睛里发出野兽般的光芒,恨不得一口吃了林川。
这家伙,当初租房时老娘就被他迷住了,小脸可帅可帅了。
可惜还没来得及下手,居然一声不吭搬走了。
为这事儿她还难过了整整三天三夜呢。
“什么事儿?”
林川冷冷地看着她,这房东大婶还是那副德行,一发嗲就让人猛起鸡皮疙瘩啊。
“呵呵,其实也没啥事儿,我主要是找小陈,他已经三个月没交房租了。
这,拖得也有点过分了,毕竟姐姐也是靠房租吃饭的人。
本来嘛,年轻人手头拮据我是很理解的,也为他想了办法,只可惜他不领情呢。"
龅牙女嘿嘿地笑着,眼神就像x一样在林川身上穿梭。
“呵呵,你,你能想什么办法?”
林川太清楚这死房东德行了,雁过拔毛,死抠死抠的。
“呃,就是,就是那个啊,房租不够暖床来凑。”
龅牙女说着还不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