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婆婆,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走到餐厅门口。
那小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衣,长度没过膝盖,显然是穿的成年人衬衣。
脸倒是干干净净的,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四处张望着。
餐厅服务员连忙冲了出去,盛气凌人地叫婆孙俩快滚,这里没有破烂可捡的。
“不,我不是来捡破烂的,孩子想吃这里的餐点很久了。
今儿是她的生日,我想打包点食物回去满足她的心愿,放心,我,我给钱的。”
老婆婆低声说着,似乎感受到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神情越发局促起来。
“什么生日?穿得比叫花子都不如,还有脸过生日?快走,别堵在门口挡我们老板的财路。”
服务员毫不客气地大声嚷嚷着,见婆孙俩一动不动,于是伸出手推搡着对方。
“姑,姑娘,求你别赶我们走,我,我给钱的,我,我有钱。”
老婆婆急了,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钱,捧在手心给服务员看。
那些钱皱皱巴巴,一块,五块,十块。
最大面值是十块。
服务员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语气更不耐烦了。
“快点滚,身上脏兮兮的,一股
子臭味,你让其他顾客怎么愉快用餐呢。”
小女孩吓得躲在老婆婆身后,脸色苍白如纸。
“我就站在这里,买一份餐点打包走,绝不影响店里的生意,好吗。
求你了,求求你了,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妈生她时大出血走了,三岁那年他爸得了肺癌也走了,我一个孤老婆子没有任何来源,只得四处捡破烂把她拉扯大。
没想到啊,她才七岁,居然得了白血病,这日子也快到头了。
我凑了好久的钱,想着她生日这天,让她吃上盼望已久的餐点。
唉,也许这是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也算满足她的最后心愿吧。”
老婆婆絮絮叨叨说着,不时伸手抹着眼泪。
小女孩也跟着嘤嘤哭起来。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婆孙俩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服务员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然后更加用力推了老婆婆一把。
“滚!快点给老娘滚,别脏了这地儿。
这货就是一个灾星吧,克父克母,谁沾染上谁倒八辈子血霉。”
老婆婆被推得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连带着躲在身后的小女孩也跌倒在地,呜呜哭了起来。
“
草泥马哭丧啊,去别地儿哭去,别在这儿瞎捣乱。”
服务员越说越火大,顺手抄起一个餐盘砸在小女孩身上。
哇。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为了,可能被吓到了,也有可能被痛到了。
林川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小女孩,然后将老婆婆扶了起来。
这时候。
餐厅里的顾客全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了。
“你怎么回事儿?马上给老人和孩子道歉!”
林川一脸怒容,咬牙切齿地朝服务员吼道。
服务员愣了愣,她压根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傻逼。
谁不知道管闲事是要惹祸上身,是要付出代价的好吗。
“老婆婆是来买餐点的,不是来乞讨的,你凭什么恶语相向?”
“你,你给我等着啊,敢管闲事非得让你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
服务员一看来者不善,连忙朝楼上大吼了一声。
“老板,有人来砸场子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我的地盘蹦跶?”
一个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从楼上蹬蹬蹿了下来。
目测一米九高,二百来斤,每走一步楼梯似乎都在颤抖。
板寸头,耳朵上戴着
大耳环。
双臂上纹着青龙白虎,后颈窝上还纹着一个巨大的蝙蝠头。
目露凶光,一脸横肉。
“是你吗?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来哥哥地盘闹事,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老板上下打量了林川一番,眼神里满满的蔑视。
林川皱了皱眉头,“我不想闹事,是你这服务员太不懂事了,人家小女孩过生日想买一份餐点,她非但没有以礼相待反倒谩骂个不停,还把老人和小孩推倒在地。”
老板横了那婆孙俩一眼,嫌恶地捂住了鼻子,“我这可是高档餐厅,什么时候乞丐收废品的都能随便出入了,闻闻这味儿,能把人臭死。
往门口一站,谁敢进来吃饭啊,这不存心砸老子的招牌吗?”
林川淡淡一笑,“她们有没有味我倒没有闻到,反而是这餐厅,从服务员到老板,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臭气。
比粪土还臭,简直是污染空气。”
“草泥马,你傻逼还挺会说话呢,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
呵呵,看来今儿是来挑事的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种。”
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双手握拳攥得骨头咔擦作响。
很显然这是一个有背景且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