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地下
葛叶被几块巨大的封印石和连接封印石的注连绳围在中间,身上的妖力被封印死死压制,连人身都没有办法保持,露出了原本白狐的原型,原本白皙的皮毛出现了几道肉眼可见的伤痕,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内心也随之陷入深深的迷茫和不甘。
她知道这个臭阴阳师是想用她当做陷阱诱导晴明,她心爱的儿子,但知道却没有任何办法,如果可以动弹的话她宁愿现在就自杀死去,也好比被封印在这种不见天色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一旦被封印在这里,她就没有办法完成晴明的心愿了。
想到这里,葛叶艰难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微不可闻喃喃道:“我一定要再次生下晴明,我不能在这里被封印……”
生下晴明
不知为何这个执念像是深种在了她的脑海里,为此可以放弃一切。
身上的伤不是阴阳师下的手,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猎户发现了偶然变成原身的葛叶,想要一身雪白的狐皮献给贵族,于是召集人员动手,阴阳师赶到的时候葛叶已经快死了,那个阴阳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维持了她的命,只不过说如果离开封印的地点她会很快衰弱而亡。
葛叶并不感激阴阳师虚伪的好心,尤其是这种好心其实是为了针对她的孩子。
不要来救她,晴明。
“喂,我去上个茅房,很快回来。”
“那你快点。”
看守葛叶的人经过短暂交接,葛叶闭目养神,等待着机会来临。
这个机会就这么送到眼前了。
“我回来了。”
“那么快啊,你小子不会是……”看守的阴阳师还没有说完,突然发觉不对,“你是谁啊?”
滑瓢咧嘴一笑,本体已经溜到阴阳师的背后,一个肘击下去,脆弱的人体立刻昏倒在地上。
葛叶还没有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就看到这个陌生的小子提起阴阳师的手握着绳子,另外一只手戴着手套拿着小刀,割断了注连绳。
全程没有引起结界的任何异常反应。
“你是……”
“我是你弟弟的邀请来的,你快跑吧,往东边跑,那里的人我都打昏了。”
滑瓢示意了一声,在更多阴阳师注意到之前,身影迅速消失。
葛叶也迅速把握住了机会,刚要冲出结界,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顶着这种伤,就算离开这里,说不定也撑不了多久。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放在被滑瓢打晕的阴阳师身上,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很快冷酷下心肠,徒手挖出了阴阳师的肝脏。
一大块肉块下肚,葛叶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有恢复的痕迹,果然不愧是具有灵力的人类,可惜没等她继续狩猎,其他阴阳师已经发现这里的不对,葛叶比较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毫不犹豫化成原形朝东边的方向跑。
……
与此同时,上贺茂神社内。
芦屋的式神轻易消灭了攻上门的妖怪,冲芦屋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幻觉。”
“还能找到那只鵺去哪了吗?”芦屋紧缩着眉头。
在这个自称是鵺的妖怪找上门后,芦屋就隐隐感觉有什么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按照他的猜想,鵺应该是在安倍或者麻仓之间的其中一人才对,而他这次的陷阱就是要确认在获得不同情报的情况下,到底是谁出卖给了妖怪。
但事情发生了变故,自称鵺的妖怪找上门来,接着又发现这只不过是幻术。
那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也是幻术吗?
芦屋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怀里的石头隐隐发烫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白狐的封印被破除了。
这一切都是拖延之计,敌人看破了他的布置,并且反过来利用三大阴阳师都不在的时候潜入了皇宫的地下,救走了白狐。
一想到这种可能,芦屋就浑身冒冷汗,敌人远比他想象的要狡猾,而且最糟糕的是,妖怪入侵皇宫的这个事实一出,他之后的处境就无比糟糕了。
“冷静点主公,我们还有机会。”式神在一旁建议道。
“啊,你说得对。”芦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去追白狐,我在她身上留下了坐标,敌人的大将或许会在途中出现。”
“那这里怎么办?”其他不明所以的阴阳师问道。
“没关系,这里本来就是掩人耳目的陷阱,白狐已经被救走了。”芦屋说道,“去和麻仓大人和安倍大人联络,放弃镇守两个地方,追击白狐和营救白狐的势力。”
“是!”
两个纸张做的飞鸟从上贺茂神社往其他地方飞去。
其中一张飞入了清水寺。
“被救走了吗,原来如此。”叶王摇了摇扇子,我们也去追吧。”
“可是这里。”
“没关系,我相信芦屋大人。”
另外一张飞去了平安神宫。
安倍晴明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冷笑着用火焰燃尽了纸张。
“安倍大人?我们不用去救援吗?”
“说不定是敌人的疑兵之计。”安倍晴明冷静下来以后,也知道了是谁在针对他,“说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