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下来,江以安意外发现了有很多记者堵在了机场门口。
江以安只是淡然地看了眼手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而他回国的消息,肯定是墨延辰放出去的,为的就是把他的出现广而告之给整座城市。
远处走来一伙人把记者全部挤开,黑衣保镖围在江以安身边,严阵以待,“江老板,我们已经安排了人来接你。”
“嗯。”江以安抖了下宽敞的深色大衣,贴身的西装承托出他不容轻犯的威严,眼角的皱纹也掩盖不住眼神中的稳重与冷静。
即使他已经年过五十,但通体的气场,让人不免联想到他年轻时该是怎样狠戾可怕的人物。
保镖一路护送他到机场外加长的黑色豪车,开门,江以安抬布跨入车内。
昏暗的车厢内倒是有股温暖沉静的氛围。
前排的助理比他先一步回国,提前探知好了国内的消息。
“江老板,叶老板请您傍晚之前去见他。”
“嗯。”
“还有...小姐,墨总一直不肯放人,请您亲自过去接她。”
“嗯。”
江以安从容不迫地一一应答,他脸上没有
半点波澜的起伏,仿佛他本身就只是一座暗黑色的雕像,静静地看待所有事态发展。
车辆如约开到了墨家别墅外。
并没有半个人出来接他。
司机下车,恭敬地为江以安打开车门。
江以安目光灼灼地看着这座庄严冷清的别墅外院,缓缓地环顾一周,叹息一声。
看来自己果然不如当初。
保镖紧紧地跟在江以安身后,一步步走入别墅内。
凌刀在二楼早早发现了江以安的车,给其他人发了个信号。
大门被墨延辰的人打开,领头的就是杰森,他难得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嘴角还叼着根燃烧的雪茄。
“江老板?嚯,气色不输当年啊。”杰森把雪茄取下来夹在手指上,倒也是对江以安多年来保持的气魄感到赞扬。
江以安看到他脸上隐约的伤口,光看他结实的身材,就能感觉出杰森雄魄浑厚的力量。
“...退伍军 人?”江以安接触过这类人,气质都非常相似。
杰森不置可否地笑笑。
过后,杰森转身,带着江以安走到大厅内。
从大门一路走到长廊,路过窗边的客厅,江以安看到一个小
孩子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摆弄块石头玩。
就算江以安猜想墨延辰不太像有孩子的那种人,但是...这个小孩子...难道是墨家的?
步入大厅,看到厅内围着一圈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不过身形跟气质全都吊儿郎当的,戾气满满。
为首的人,就是带着面罩的凌刀,倚靠在一边,手里玩着一把冰冷的蝴蝶刀,从江以安进来就死死盯住了他。
江以安身后的保镖有点担心这是场鸿门宴。
“江老板,不太对劲。”他们极小声地提醒道。
“以后就习惯了。”江以安倒是一副坦然的微笑脸。
墨延辰立在落地窗外,观赏着院外的景象。
“墨总,江老板到了。”凌刀走上前,对墨延辰说道。
而墨延辰身后,就站着一言不发的江梦萱。
她披散着柔顺的长发,穿着一袭鲜艳的碎花长裙,外套着浅月色风衣,踏着雪白的平底鞋,跟她之前活跃好动的形象一致。
墨延辰抓起了江梦萱的衣服,把她提到了江以安跟前,冷冷地扔了出去。
江梦萱往前踉跄了几步,她深吸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地瞪了
墨延辰一眼。
那个背着光如同深渊恶魔般的男人,确实对她露出了恶魔一样充满危险的笑意。
“江老板,你女儿我可是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了。”
江以安上前,关切地看了看女儿,她头发散在身侧,遮住了半边脸,就算浑身干净,也显得有一点狼狈。
江梦萱浑身透露着一种无助的挫败感,很少有人能让她感到这么失败与憎恨。
通常都是别人无比恨她。
墨延辰幽黑的双眸再看向江以安,一字一顿地沉声道:“但是,你女儿的账,我以后会慢慢跟她算清楚。”
江以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笑,“当然,多谢墨总这些天帮着照顾小女。”
“应该的。”墨延辰嘴角的冷笑比较耐人寻味。
凌刀发出一点不合适的笑声。
江梦萱靠在江以安身边,抓着父亲的袖子。
她把头埋下去,咬了咬唇...她其实很怕墨延辰,愤怒与不服只是她压制恐惧的伪装。
现在终于能离开,她有种逃离魔爪的感觉。
江以安感觉到女儿很不舒服,他自然不愿意跟墨延辰继续周旋下去。
“墨总,晚上我们还有事
,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墨延辰背对着江以安,笑道,“随意。”
等江以安等人动身,墨延辰突然又开口,“反正晚上还会再见。”
江以安眼底沉下一抹惊愕,他重新看向墨延辰,而墨延辰也正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