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刀不满地啧了一声,眼中寒光闪过。
很快,他抱住眼前的黄毛混混,一个头锤猛击向他的额头,直接将人撞翻在地。
接着没等光头混混反应过来,凌刀反身一踢,膝盖抵住光头的腹部,光头疼得一屈身,凌刀接着攻击几下,两三脚把他踢翻在地上。
然后看地上的黄毛混混还有挣扎起来的迹象,便狠踹了一脚,再次踹到黄毛混混的潭中位置,几乎是打的两个人叫都叫不出声音,空空的张着嘴,在那儿痛苦地扭曲着脸。
凌刀这时的表情,显得略有些狠戾跟狰狞。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摸到了一手的血,咬着牙,骂了一句:“靠,真TM晦气,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栽到两个臭鱼烂虾的手里。”
原来之前的凌刀本来打算动脚,但因为脑袋被打昏,没想到脚上捆着粗麻绳,才导致他不小心跪了下去。
凌刀觉得有点丢脸,泄愤地再往地上狠踹了几脚,直到听到两个混混嘴里哑着声音,费劲地发出求饶。
“....啊...大哥,大哥,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凌刀在屋子里逛了一圈,环绕着打量四周的环境,但没有发现自己的蝴蝶刀。
蝴蝶刀是他随身带在身上的,不会轻易掉。
但眼下,他要着急地把龙崽子带回去,就没有再找。
看着还昏昏沉睡的小龙崽子,凌刀担忧地叹息了一声,“唉,这要是没有我,你丢了可怎么办呀。”
凌刀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他不由得想到,若是龙崽子丢了,那墨总,不是要把整个贫民区先翻一遍?
小崽子熟睡时眉头动了一动,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不喜欢的事。
凌刀把他横抱起就往楼上走去,走出来,他才意识到这里对他很熟悉——他小时候就是在这儿度过的。
凌刀心酸地大笑了一下,“这不走到我的老地盘来了嘛?”
他再往前走去,走到了一片废墟大楼的瓦砾石碓边,没想到这里过了十多年,都没有人来处理。
当年跟墨总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儿。
那时天上下着雨,贫民区没有人出来,都躲在家里接水。
凌刀是想在废弃区翻点废铁去卖,结果就看到废墟堆下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本来不想管事,但看
那人手上戴着一块镶了钻石跟今天的手表,就扯着他的手把他往外拉。
没想到这一拉,把人拉了出来,是个少年,还留有一口气。
凌刀把手表偷走了。
想来想去,良心上还是过不去。
凌刀走出废墟堆,又折返了回来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靠,楚天你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善心救人,真的服了!”
一边骂骂咧咧地说自己不该起善心,一边还是把人背回去了。
放到床上,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找到了被自己偷走的手表。
凌刀本来想跟他打一架,可惜那人直接把手表扔给了自己,说送了。
他只记得第一次见到墨总时,他靠坐在床上,那种坠入黑暗,冷冽异常的气质,把他整个人威慑在了原地,好像被冰冻了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年纪比只比自己大个一两岁,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却好像历经了世间很多事。
......
可惜这里是贫民区,没有可以入住的地方,他只能抱着小龙崽子,不停的往外走,争取穿过贫民区走到集市上。
地下室两个混混见凌刀走远,才敢从地上
爬起来。
他们浑身酸痛无比动,一下就疼的直龇牙咧嘴。
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看着有些瘦弱,但下手每一次都又重又狠,也不是个善茬。
黄毛混混骂了凌刀几句,随后又问道:“那他妈是谁呀?”
光头混混吓得直哆嗦,“糟了,他跑了,还把那小孩带出去了。要是被我们雇主知道了,找上我们的麻烦了怎么办?”
他们俩在地下室正打算商量对策,楼上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们还以为是凌刀回来了,吓得找地方躲。
没想到门打开,下来的却是他们的老大,刀疤。
刀疤人如其名,脸上有一道从眼角裂到嘴角的疤痕,是被人硬生生割出来的。
他身后跟着几个穿背心的打手,见到黄毛混混上去就是一巴掌,让黄毛把钱交出来,说他们私接了活。
黄毛混混不敢多嘴,把信封里的钱和银行卡如数上交。
刀疤却笑骂了一声,“没想到你们两个借着我们帮派的名义,竟然还能接到活,这雇主出手也够大方的。信封这么厚厚的一沓钱,还带张银行卡。”
黄毛混混却哭丧着脸,说道:“老大,我
们绑来的那个人,他跑了!还把我们打成这样!”
“这不代表你们两个是废物吗?”刀疤毫不客气地骂道。
不过他坐在沙发上时,一晃眼,却看到了明晃晃的亮,伸手过去,从沙发底座的夹缝里摸到了一把蝴蝶刀。
他把蝴蝶刀掏出来,却神色大变。整个人仿佛被雷霆击中。
“这把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