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熟人。
这就是刚才乔庭渊不小心碰到了的小娘子与她的侍女。
可能是那两位贼人也发现了两个人与家里人走散,便起了歹念,想把两人卖去当暗娼,眼下夜色深沉,人影混乱,正是干坏事的时机。
小娘子的脸庞露了出来,她似乎是因为摔在地上的缘故,她挣扎着皱了皱眉头,眼皮轻轻颤抖。
乔庭渊见她有苏醒的意思,把另外一位侍女也放到了她身边,免得小娘子醒过来太过惊慌,有个熟人安心一些。
他则是处理那两个已经昏了过去的贼人,他下手还算适度,没有什么重伤。
没过一会儿,小娘子迷迷糊糊的醒了,似是想起了刚才被贼人打晕的事情,她只敢悄悄的睁着眼睛,用一点视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左右查看一番之后,才发现现在还只是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两个身材矮小的人已经晕倒在地。
而她打量着身前正在捆绑贼人手脚的乔庭渊,微微瞪大了眼睛,带了一丝的惊恐和疑惑。
但乔庭渊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不急不缓的意思,给了惊恐的小娘子一丝的安抚。
难道是……他救了我?
小娘子犹豫了片刻,心里的惴惴不安终究是战胜了女儿家的羞涩出声喊了他,“郎君。”
那位郎君转过身,小娘子才发觉是刚才在路上巧遇问人的那位。
乔庭渊发觉小娘子醒了,转身拱了拱手,离着她有一定的距离,温声问:“娘子可还好?前面是家客栈,不如先进去坐坐,休息一番。”
见乔庭渊没有靠近,小娘子心里舒了一口气。
“多谢郎君搭救了,奴家谢过郎君。”
“只是,还有一事,想请郎君搭手帮忙。”
小娘子扶着墙起身,鞠了一躬,慢慢说道:“奴家吴氏,家住城中谭府,望郎君为奴家带口信,家里的仆人也好来接奴家。”
尽管声音还是那样的活泼脆甜,但乔庭渊还是听出来了嗓音里的颤抖。
“可。”乔庭渊虽然有心帮她,但也察觉了吴娘子眼里对他的防备,语言简短,不再多说。
他先回避了一会儿,让吴娘子扶着侍女先到前面的客栈里歇息,而后从客栈里找了
一件柴房,把那两个贼人扔了进去。
乔庭渊下手时候,是打在穴位上,这两个人没有小半天是醒不过来的。
至于交不交由官府处理,这就是那位吴娘子家里的选择了。
此事事关名节,乔庭渊从来不会低估这个时代对于女性名声的苛求。
他替吴娘子定了间房,正要前往谭府时,吴娘子却整理了发髻,走了出来。
乔庭渊惊讶的看着她,吴娘子的眼眶泛红,但是她却还是维持了笑容,梨涡若隐若现。
吴娘子笑了笑,“奴家想在楼下坐坐,楼下的人多,安心一些。”
吴娘子的面上还有着苍白色,神情里满是疲倦。
她从荷包里拿了一枚刻着吴字的玉佩,当做是乔庭渊上门拜访的请柬,以免被看门的人拒绝。
但她给出去的时候,神色里还是略微有一丝的不自然。
乔庭渊考虑到女子的情绪,点了点头,“喝些热茶也舒服一些。”
怕耽搁时间,乔庭渊加快步伐赶往谭府,还找了个人给乔成传口信,莫要担心自己。
谭府座在正好城中的位置,整个宅子从外形上看去破有几分的庄严。
乔庭渊意识到,吴娘子家里并不仅仅是富贵人家这么简单。
能正好住在最城中的位置,还是谭府,与光州的知府同姓氏。
乔庭渊心里有了数,他上前去扣门。
门里的人很快打开了大门,露出焦急的神色,一见是生人,便又收敛了神情。
“这位郎君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无事儿可不要随便扣这扇门。”
乔庭渊没有把吴娘子的玉佩拿出来,先拱了拱手,说:“府上的吴娘子托我来请人去接她,不知可否进去详谈?”
那看门的仆人一惊,上下打量了乔庭渊两眼。
眼见着乔庭渊虽然是粗布却也难掩仪表堂堂,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他便信了两分,出言试探了两句之后确定身份,便赶忙把人请进来。
“郎君还请在这里稍稍等候一会儿,夫人马上就来。”
乔庭渊左右打量了清雅别致的宅院,便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位夫人详细的问了吴娘子眼下的的情况,稍稍放下心,喊了几个吴娘子身边的贴身仆人,随乔庭渊一起去客栈。
等到客
栈的时候,吴娘子的侍女也清醒了,两个人都在堂下端坐着,妆容与服装一丝不苟,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她正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听着堂上的说书人。
见到了自己家的仆人,吴娘子一直悬挂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转过身,强撑着的神情里已经满是疲惫。
“今日多亏了郎君出手帮助,还未请问郎君姓名,改日也好登门致谢。”
“某姓乔名庭渊。”
乔庭渊笑笑,“不过都是应该的事情,不必如此。再说,我也只是来光州赶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