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可算是可怜了,这种考试的时候病了,就算是进去了,也挺不过第一天的。”
小二摇了摇头。
府试连着考几天,还不让出来,这哪里是病人能受得了的。
“所以说,我才要换房间,要不然让我儿染上了,那岂不是糟了。”乔成与小二攀谈起来。
乔成一厢关心之情,乔庭渊不好拒绝,只得跟着去了甲字号房间。
乔庭渊刚翻开书复习,乔成却端了一碗汤水上来,“喝喝,去了刚才的病气。”
“我让人给林二郎和沈家郎君送了口信。”
面对乔成苍老的脸庞和关心的眼睛,乔庭渊硬着头皮喝下了汤水。
“那明日我们就去衙门一趟。”
不过时下也流行这种相当于现代的板蓝根一样的汤水,百姓们有事儿没事儿也会喝上一碗。
但说到底还是药,他忍着舌尖发苦的感觉,努力面不改色的咽下去。
相比于小时候的他,乔庭渊已经在成为一个方方面面看上去都很稳重的人。
见乔庭渊喝下药,乔成才放下心,他不会让平安因为这些小问题影响到最终的府试。
不说中举之后有多么重要,光是乔庭渊这么多年早起晚睡的读书,乔成也不会让乔庭渊在最后大意,而前功尽弃。
第二日,几个人在客栈相见,一起去光州城里的礼署进行报名的手续。
县城里的人早已经把通过的人的资料送到了府城里,为了防止出错和作弊的事情,会再次进行认证。
耗费了一上午之后,一行人就在这光州城里逛了逛,里面的人流量明显变多。
刚好碰见了一艘艘的船靠岸停在了码头上,走
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文人打扮的学子,有老有少,不过还是以二十岁左右的人居多。
像乔庭渊这样只读了四年书,只是十多岁的年纪开始考试的,还是少见。
沈近存忽然捅了捅林滁和乔庭渊,向他们的左边挑了挑眉,“那不就是,那个谁?”
乔庭渊回头去看,原来是魏与添。
上个月的时候,陈夫子考虑到了沈家做生意的事情,便让几人结伴而行。
唯独魏与添表示,假若是乔庭渊与林滁两人,他是愿意结伴而行的。
眼下之意是不愿意与沈家一同。
沈近存冷笑一声,他说:“原是多有骨气的人呢。走的这条水路不都是商贾之人专门开的这几艘船做他们的生意。”
林滁咳嗽了一声,他之前算是和魏与添有一些接触,对魏与添家里还是有一些了解。
魏与添的父亲在没病逝之前,其实是与林父一起在县衙里工作,之后魏家便穷了,全靠魏母绣花与像林家这种往日的同事,时不时的接济过活。
但是魏与添生性气傲,又自持天资聪颖,一心想要继承父亲的遗愿,他认真读书,孝顺母亲。
但却继承了魏父身上的那股对商贾的看不起,还有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文人傲气。
“走吧。”林滁说。
后来,乙班进了乔庭渊这个农家子,又肯下功夫,本身也精通算学,天赋不错。
林滁在乔庭渊的带动之下也与沈近存玩到了一起,便让看重出身的魏与添格外敏感。
但林滁也不可能和两位朋友讲清楚这中间的事情,只能选择回避,以免在考试之前还激起了什么矛盾。
再过了一天之后,府试就正式开始了。
卯时一刻,所有人在考场前集合着,没有人在窃窃私语,心里都充满着压力。
门口守着的衙役把门打开,一个个的检查入场,陈夫子姗姗来迟,在唱保。
凡是笔墨纸砚、吃喝都不允许携带,只能带着考引,差不多就是准考证这样的东西。
有着四位提着灯的衙役依次把人带入考场里,在门口会再次接受军士的检查而后乔庭渊才按照考引上的座位号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叹了口气。
虽然——
他这回身后没有窗户口,但是隔壁
不远处就是茅房。
幸好是四月中旬的时候,味道并不算重。
但乔庭渊怕有人会吃坏肚子,或者是发生水土不服这种状况。
乔庭渊把身上穿的衣服接下来一件放在屁股下面坐着,他照例是多穿了两件衣服防寒保暖。
虽然也因此被检查的人,反反复复的搜查了好几遍。
就连他坐下之后,乔庭渊都能够看到巡视的人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这边。
乔庭渊面不改色的等待着发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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