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恩爱一番。
盈芳被男人搂在怀里,许是喝了酒,吻得乱没章法。但不可否认,两人的欲火都被挑起来了。
盈芳想到还没和三胞胎道晚安,推了推男人:“要不你先躺会儿,我去看看孩子们。搬去西厢后,我答应他们每天睡前都给他们讲个故事……”
向家的西厢房是三胞胎三周岁那年盖起来的,小床的长宽不适合他们了,于是,挑了个农事相对不那么忙的黄道吉日,找热心村民帮忙,破土动工。将紧邻西屋的那块空地利用起来,镶砌了两间睡房。
砖瓦是摇橹船直接从省城砖瓦厂运来的,价格要比县里买便宜。椽木、窗框、家具所需的木料,是过去几年,萧三爷和小李进山打猎,陆陆续续砍回来的。
称不上什么好料,就普通的杉木、榆木。他们倒是想从美丽山谷砍几棵金贵的楠木出来,可惜崖缝太窄,有那心没那力。
材料齐乎,人手也足,不到半个月就把屋子砌起来了。
不过因为是厢房,面积要比正房小一些。
考虑到三个娃还小,分房睡也只是想让他们睡舒坦些罢了。
因此,把他们三个都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兄弟两个的床一左一右面对面。暖暖丫头则和他们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中间还拉了道布帘子。再大些,晚上睡觉就把帘子拉起来。
等到上四五年级,就让兄弟俩搬到隔壁另一屋去睡。这间就给暖暖。
这间屋子现在摆了三张床,以及床头放放水杯、杂物的矮柜。别的家具,譬如衣柜、写字桌啥的,都摆在隔壁。
萧三爷见不得外孙们的睡房如此简陋,于是托村里懂木工活的社员,自己也没闲着,敲敲打打,相继给三胞又做了一套圆桌圆凳、一组多宝格状的书柜出来。圆桌圆凳摆在三张床中间,供孩子们休息、吃点心。书柜立在进门靠墙。眼下还小,书柜上摆着的不是子弹壳做的车船、飞机,就是碎布头缝的布偶、娃娃。等大了,就是满满当当的书了。
盈芳和她娘则喜欢软装布置,攒足了碎花布条,给两间屋子各车了一套同花色的门窗帘子。
磨得圆润光洁的清漆桌面上,摆了一套藤条编的果盘,装些孩子们喜欢的瓜果、点心。四条圆凳套上了铺了薄棉的椅垫。
两个手掌宽的窗台、空荡荡的写字台桌面上,摆了几个收购站淘来的旧瓷瓶。
这个倒真不是古董,就近十几、二十年间,居民们用旧了的瓷器。因生活困难,卖给了收购站。
盈芳每次去县城,只要时间允许,总会上那儿瞅瞅看看,有合适家用的就花点小钱买回来。
小瓷瓶也就插花合适。
开春了插梅花、桃花,入夏了插石榴花、荷花,秋天来了漫山遍野采野菊,冬日降临一枝腊梅胜无数。
三个小家伙见全家都在捣鼓他们的新睡房,渐渐地不再排斥独立睡,不能和爹妈一个屋睡的郁闷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开始跟着大家,像小鸟雀叼各种新奇小玩意儿回巢似的,往睡房拖各种小玩意儿。
有一次跟着盈芳去收购站,盈芳还没开始挑,三个小家伙倒好,埋头在那堆旧货品里扒拉他们喜欢的东西了。
原以为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没想到适应能力之良好反过来让大人们颇感不适应。
为此,盈芳着实有半个月没睡踏实,每到半夜醒来,都会披着衣裳去小家伙的房间瞅瞅他们踢没踢被子、掉没掉下床。结果出乎她意外的好。
除了每晚睡前,都要听她讲一个故事,完了乖乖钻进被窝,一夜睡到天亮。
今天没给他们讲故事,盈芳心里不踏实。
向刚原本是真想拉着媳妇儿来一场说飞就飞的颠鸾倒凤,完了再去堂屋守岁。听媳妇儿这一说,不由得想三胞胎会不会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娘去给他们讲故事。
“走,我陪你一块儿去。”
小俩口披了件大衣,出了房门。
堂屋里炭盆燃得旺旺的。老爷子撑不到半夜,早早就去睡了。
萧三爷大概是想给闺女、女婿腾空间,送老爷子去隔壁,顺便在那儿逗留会儿。
福嫂则在灶房包明天吃的饺子,顺便看着灶膛的火。锅里烧着热水,可不能熄了。
西厢房盖起来之后,西屋南窗前的屋檐又往外添了两尺,和西厢房连起来,有点像古代庭院里的抄手游廊。这么一设计,堂屋到西厢即便雨雪天气也不会淋湿衣裳。
因过年,廊下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盏大红灯笼,灯笼里燃着蜡烛,不用油灯照样亮堂得很。
才出堂屋,就见姜心柔轻轻带上厢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回来,看到他俩,食指竖在唇间无声“嘘”了一下,指指堂屋。
进了堂屋说道:“大冷天的,你们还出来干啥?我已经把他们哄熟了。”
“他们没让我给他们讲故事啊?”盈芳问。
孩子大了不要娘的怪异感从心底钻出来,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故事我也会讲啊,又不是就你会。”姜心柔睨了闺女一眼,见后者郁闷的表情,扑哧笑道,“好了好了,宝贝蛋们倒是想让你讲,我和他们说,今天你忙了一天很累了,让他们不要打扰你,有什么等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