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认为他回去之后,其他人并没有离开过房间,不过他不在的时候,那些人有没有离开,他就没办法保证了。
格蕾丝和约瑟夫告别他之后,就往学校东侧的教师公寓楼去了。
在这里原本住着十几位专注于不同学科的教师,只是圣诞节之前,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回了家,和家人团聚去了。
只有四名男教师留在这里。
这四名教师有三个是从主日学校和寄宿学校毕业的,本身就没什么亲属,另一个则是因为亲属远在苏格兰,而且关系不算特别亲近,所以就没有回去,而是选择留在伦敦和其他同事过节。
他们都可以自由活动,因此除了圣诞节那天之外,四个人并不是总在一块。
教师们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加上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因此每个人对于其他人白天的行踪都不是很清楚。
不过有两名教师承认自己在戴夫不在的时候离开过餐厅。
其中一个姓墨菲的年轻男教师声称自己去外面透过气。
“大概是七点半的时候,我去外面抽了两支卷烟。”
“当时您是否看见了其他人?”格蕾丝问道。
墨菲先生点点头,“我抽完第一支烟的时候,看到有三个孩子飞快地从远处跑了过来,等他们离得近了,我才发现是弗恩、路易斯和提姆。当时哈里斯先生也在,他应该是从盥洗室冲出来的。”
“也就是说,你们截住了那三个孩子?”约瑟夫问道:“但是你后来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吧?”
“我确实截住他们了,但是那三个孩子转身就往后门的方向跑了。”墨菲先生抿了一下嘴,“我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但哈里斯先生不一样,他对所有孩子都一视同仁。”
“他追着那几个孩子去了后门?”
“没错,不过要我说,那几个孩子长大以后,就是那种危害社会治安的败类。这种孩子根本就是坏种,如果所有孩子都是可以拯救的好孩子,监狱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罪犯了。”
虽说墨菲
先生的话有些偏颇,但用在这三个孩子身上,倒也算不上多么过分。
总而言之,墨菲先生看着哈里斯先生追着三个孩子跑了,自己就转身回了餐厅。
在那之后,戴夫才提着提灯追了过来,看见了地上的钥匙。
但是哈里斯先生追上那三个孩子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以戴夫之前的说法,再结合墨菲先生外出的时间,哈里斯先生最多也只能和那三个孩子相处二十多分钟。
带着这个问题,格蕾丝两人找到了哈里斯先生。
哈里斯先生对于他们的询问,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我追上那几个孩子的时候应该是七点四十分,他们是在学校后门被我追上的。”哈里斯先生一脸严肃地说道。
哈里斯先生看起来三十多岁,是那种有些刻板的男人。
不过这种刻板多见于那些做事认真的人,因此并不惹人讨厌。
“您追上他们之后,说了些什么呢?”格蕾丝问道。
她和约瑟夫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很明显,哈里斯先生的淡定程度,说明他不是问心无愧,就是心理素质极强。
“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晚了到学校里来,但是他们三个都不肯说,弗恩还嚷嚷着说这不关我的事。直到我表示要把这件事告诉古德曼夫人,他才老实了一点。”
哈里斯先生想起这几个孩子也有些头疼,“虽然他们确实是那种四处捣蛋的坏孩子,但是当时已经很晚了,我担心他们走回去会有危险,所以就雇了一辆四轮马车,让车夫把他们送到皮卡迪利大街。”
“您认识那名车夫吗?”
“认识,他经常在这附近等待乘客,我外出时偶尔也会坐他的车。”
哈里斯先生告诉了格蕾丝车夫的名字。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除非车夫和他是同谋,否则哈里斯先生就不太可能是凶手。
没多久三人就找到了那名车夫,询问那三个孩子的事。
车夫立刻就想起了那三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孩子。
“哦,他们中途就下车了!这事可吓了我一跳!”车夫转着眼睛,生怕自己到手的车费
被要回去。
哈里斯先生却没有关注钱的事,而是有些不高兴地质问他,“你怎么能让他们下车呢?我告诉过你要把他们送回皮卡迪利大街。”
“如果您认为是我主动放他们下去的,那您可真的是冤枉我了,先生。”车夫解释道:“他们三个自己打开车门要跳车,如果我不停下来,他们就会摔下去,那样会让他们受伤的。”
车夫两手一摊,“但是您看,我只有一个人,他们三个跑了,我根本追不上,我不能丢下我的马车,万一它们被偷走了,我会因为欠债而进监狱。”
“他们是在哪里跳车离开的?”
“就在前面第三个路口,他们走的时候,我还听见一个孩子嘀咕说是弗恩的女朋友来了,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弗恩是谁。”
“别扯了,弗恩只有九岁!”哈里斯先生涨红着脸反驳道。
车夫也十分吃惊,“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