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格蕾丝从埃及归来,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眼看着就要到十二月了。
圣诞节临近的氛围,却并不能使格蕾丝感到高兴。
因为埃及之行算不上成功。
虽说威廉姆斯爵士的犯罪动机,完全出自于他个人,但是他的犯罪手法,却是扑克牌组织为他量身打造的。
包括那两件危险的武器……
这么危险的东西,格蕾丝当然不可能保存在伊登庄园。
她把它们交给了苏格兰场,作为新型犯罪的又一项新发现。
让格蕾丝恼火的是,她被扑克牌组织的人小瞧了。
这群人有很多的机会暗杀她,但却从不动手。
这说明,黑小丑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玩具。
当然,如果这是普通的恶作剧,格蕾丝倒也不至于恼羞成怒,毕竟她不算是那种特别好面子的人。
但黑小丑不同,他的每一个恶作剧,都伴随着很多人的死亡。
这是犯罪,是对人命的轻贱,对法律的蔑视。
如果格蕾丝不能把这个组织铲除,这颗毒瘤就会持续不断地在世界各地作案。
他们不仅从事有报酬的犯罪,也接受本身并无利益可图的谋杀。
这说明,扑克牌组织里,至少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玩弄人命的心理变态者。
这群心灵扭曲的畸形儿,将杀戮当成自己的工作,社会秩序越是混乱,他们就越是高兴。
这样的祸害,格蕾丝怎么能容忍他们一直逍遥法外呢?
那是绝无可能的。
于是,格蕾丝的日常生活中,又有了一个新活动——收集往年罪案的报道和各类线索,以求能在这些陈年的案子里,寻找出蛛丝马迹。
这一天,当格蕾丝把1840年的女性罪案分类完毕的时候,总管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亚当走进来,说道:“有一位姓亨特的先生和一位女士想要见您。”
格蕾丝把手边整理好的剪报收进抽屉里,随即吩咐亚当,把两位访客请进来。
亚当走了出去,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就领着一对看起来像是新婚夫妻的男女走了进来。
其中女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着一张很有智慧感的长脸,眼距比普通人要近一些,
穿着打扮很时髦,但却并不过分张扬。
她旁边的那位男士看起来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面容周正,一副典型的英伦绅士的模样,着装严谨、追求简洁,让人看不出具体职业。
格蕾丝站起身,邀请两人在办公桌对面的两把红木扶手椅上就坐。
那位面容略显严肃的绅士做了自我介绍。
“您好,克里斯蒂先生,我是马卡斯·亨特,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瑞秋·杰拉德。”
说到这,他那张严肃的脸微微泛红,“很快,她就会是瑞秋·亨特了。”
杰拉德小姐的脸也红了。
看起来,这对情侣非常相爱。
毕竟对于内敛的英国绅士来说,能这么介绍自己的未婚妻,已经是相当情绪外放了。
“恭喜。”格蕾丝客套地送上祝福,之后就用一种和善的目光看着两人,等待着他们说出此行的目的。
自我介绍过后,这对情侣显然也想起来这次的正事,脸色也就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亨特先生拍了拍未婚妻的手,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格蕾丝讲述两人的困扰。
“您的时间想必非常宝贵,所以我想我就直接说说这次的目的吧!”
他的声音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就像**部分前的低谷,“我的未婚妻,瑞秋,被一个恶棍跟踪了。”
格蕾丝的身体轻微地往后撤了一下,如果公爵大人在这,必然会知道,眼前的案子让他的总管先生有些失望。
“我想,苏格兰场侦办此类案件的经验比我要丰富得多。”格蕾丝委婉地给出建议。
“哦,不!”杰拉德小姐有些失态地喊出了声。
她紧张地摆弄着自己的小手提包,咬着嘴唇犹豫了几秒钟,说道:“确切得说,那个跟踪狂目前还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举动,苏格兰场恐怕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亨特先生不高兴地嘟囔着,“我知道他是谁!”
“马卡斯,我们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冤枉一位体面的绅士。”杰拉德小姐犹豫的态度似乎让她的未婚夫更加不高兴了。
格蕾丝稍微提起了点兴趣,用鼓励的眼神示意亨特先生继续说,“在一个侦探面前,您可以畅所欲言,至于您话语的真实性,我会自行
判断的。”
亨特先生无视了未婚妻的阻止,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我就直说吧!我认为那个跟踪狂是本尼迪克特·菲尔德,一个银行业务员。”
“看起来,您有充分的理由,论证您的观点。”
“当然。”亨特先生很有把握地点了点头。
他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未婚妻,得到了对方认命的赞同,这才转回来看向格蕾丝。
“我之后说的话,请您一定要替我和瑞秋保密,虽然瑞秋没做过任何不道德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