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权利去查所有人的包裹,而且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十几分钟已经足够凶手走远了。”布雷恩探长沉声说道。
“不,凶手一定有别人所没有的特征。死者被一刀割断喉管和动脉,一定会有大量的血猛得喷出来,凶手身上不可能一点血也没沾上。”格蕾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男孩的尸体,确定这两个孩子的身高还不到四英尺(约1.22米)。
不过说起来,这两个孩子的肤色……似乎比大多数的英国人要深。
她想象着凶手作案时的场景。
两个孩子被快速割开喉咙……然后仰面跌倒……
人的动脉被割开之后,血液会猛得喷溅出来,以这两个孩子的身高,血液会集中在……
格蕾丝看了一眼布雷恩探长。
布雷恩探长是那种中等身高的男人,身材比例也非常普通,腿不长也不短,就是正常人的水平。
如果是以布雷恩探长的身高,血液应该会集中在他的腰部。
而且两个孩子是往后倒下去的,那么血液肯定是斜向上喷溅。
那么血液的范围最高可能会到胸口,甚至会有星星点点的血液溅到凶手的脸上。
这样一来,即使是穿着一身黑色长礼服,做着绅士打扮的男人,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异常,因为至少他还穿着白衬衫。
而且这个时间,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应该是不会出门的。
除非是某些可以在街上活动的工作,或者是某个游手好闲的家伙。
当然,格蕾丝也不能排除这次的凶手依旧是个女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只需要穿着一身深色长裙,然后把杀人的凶器藏在自己的裙子底下,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凶手到底是谁?
那个该死的!下地狱的!凶手!到底他妈的!是谁?
格蕾丝忍住骂人的冲动,转头去问布雷恩探长,“死者的亲属找到了吗?”
“我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一个看起来像是厨娘的胖墩墩的中年女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布雷恩探长听见声音,一回头,就看见身后一大群围观的人,而且人群还有越来越庞大的趋势。
“都散开!该干嘛干嘛去!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
!”布雷恩探长让身边的下属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只留下刚才那个女人,单独问话。
女人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鸡蛋和土豆、牛肉一类的食物。
这些食物没有什么遮挡视线的作用,篮子里的东西可以说是一眼就能看清。
当然,篮子里并没有刀子之类的东西,女人身上穿的也是一件浅色的棉布印花裙子,没有掩饰血迹的可能性。
格蕾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随后开口询问:“您认识这两个孩子?”
“当然,这是拉斐尔先生家的两个孩子,我在他们的邻居家工作。”女人抬了抬胳膊肘,示意格蕾丝看她的篮子,“我在那当厨娘。”
“您可以带我们去找拉斐尔先生吗?”
厨娘心有余悸地瞥了尸体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拉斐尔先生有工作,现在不可能在家,但是拉斐尔太太应该是在家的。”
最终,厨娘还是带着格蕾丝几人去了拉斐尔家的门口,拉响门铃后就离开了。
开门的是一名穿着黑裙子白围裙的女仆,看起来,拉斐尔家在镇里还算是相对富裕的人家。
布雷恩探长亮出证件后,女仆就赶紧请他们现在客厅等候,自己则飞快地跑去了楼上。
拉斐尔夫人是那种典型的英国女士,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但并不算太大,鼻子高高的,鼻头很窄,看起来不够活泼,但很稳重。
她站在楼梯上审视着布雷恩探长,好奇警察为什么会来找她。
“拉斐尔夫人,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两个儿子不幸死在了一场谋杀当中。”
拉斐尔夫人听见布雷恩探长的话,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后脑勺磕在楼梯上发出“砰”地一声。
女仆尖叫着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另一名原本在厨房忙活的女仆则手忙脚乱地去酒柜找白兰地。
格蕾丝把腰上挂着的嗅盐瓶取下来,递给了女仆。
两名警察帮忙吧拉斐尔夫人抬到了沙发上。
“你就不能等她下了楼梯再说吗,布雷恩?”公爵大人震惊于自己前下属的愚钝。
“我没想到……”
格蕾丝震惊地看向布雷恩探长,“难道正常人听到自己的孩子死了,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吗?”
这又不是在剧院看到
了悲剧场景!
就在两人谴责布雷恩探长的时候,拉斐尔夫人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随后才回忆起了刚才听到的事。
她一把抓住格蕾丝的胳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拉斐尔夫人的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抓住格蕾丝胳膊的手攥得紧紧的,爆起的青筋让她的手就像巫婆的爪子。
“恐怕你得请个医生过来,快去!”格蕾丝打发女仆去找医生。
很快,拉斐尔夫人就开始呼吸急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