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格蕾丝和公爵大人以及弗格斯探长三人率先去了亨特先生的家。
路上,弗格斯探长提到,亨特先生最近因为参与了投机生意赔了不少钱,所以才急着把这处自己用不上的房产卖出去,填补亏空。
而米勒之所以放任当地的谣言,估计是不希望房子被卖出去。
因为那样一来,他就需要重新找一个地方,做他那恶毒的生意了。
其实细想想米勒在俱乐部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他的目的。
这家伙言语中一直引导着话题,当众表示那栋房子死了人,又被传言闹鬼。
现在看来,这不就是在极力地把亨特先生的潜在客户赶走吗?
亨特先生的住所就在俱乐部所在的肯辛顿大街,几人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亨特先生的儿女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只有一名女管家和一名女仆照顾着他。
格蕾丝上门拜访的时候,是女管家开的门。
不过看这栋小别墅里的人的反应,他们似乎是对米勒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女管家带着三人去沙发那边坐下之后,就用一种不容拒绝地语气劝说亨特先生把药草茶喝了。
等女管家去了厨房,亨特先生才像个老小孩似的,偷偷放下了才喝了几口的药草茶。
他和房子里的仆人看起来相处融洽。
不过,一想到米彻姆的那处院子里死了一位议员,他就开始唉声叹气。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格蕾丝点点头,拿出记事本,问道:“您的那处房产,是从什么时候委托给米勒先生进行售卖的?”
“五年前,那时候我刚好买了这处房子。说实话,我不太适合生活在郊区。”亨特先生招手把刚好过来送茶水的女管家叫了过来,“霍尔太太,去书房把我和米勒先生签订的合同找出来。”
女管家霍尔太太对整栋别墅了如指掌,没过几分钟,她就拿着一份轻微泛黄的合同走了回来,把合同递给了弗格斯探长。
弗格斯探长稍微确认了一下合同的内容,确定亨特先生所说属实。
“米勒先生整整五年也没有把您的房产卖出去,您为什
么不考虑换一个委托人呢?”公爵大人说道:“一般来讲,这么低的工作效率,可不符合专业委托人的职业要求。”
亨特先生摆了摆手,“其实有人曾有意向购买那处房产,但是他们要么给的价格很低,要么就是名声不太好。我搬到这里之前也在那里住过两年,和那边的邻居相处融洽,因此不太想把房子买给人品低劣的人让他成为那的新住户。后来有了那些谣言,房子自然就更不好卖了。”
这个温和的老绅士,天真的以为房产之所以没卖出去,是因为自己对买家太挑剔了。
不过提起奥利弗夫人的时候,亨特先生就忍不住大加赞美。
“但是奥利弗夫人就是一个完美的买家,她道德高尚,做慈善时严谨认真,我参加过几次慈善晚会,那时候她和伯德先生简直可以说是宴会里最吸引人的所在。不过这次出了事,我想她应该也会对是否购置那处房产有所保留了吧!”
随即亨特先生就想起了伯德先生的悲剧,兴致也就没那么高了。
而当格蕾丝问起他和议员布朗是否熟悉的时候,亨特先生想也不想地就否认了。
根据他自己所说,这完全是利益使然。
他的儿子娶了一位乡绅的独女,继承了那里的土地,所以像布朗这种天天把推翻《谷物法案》挂在嘴边的人,是不可能和他们结交的。
不过作为同一个俱乐部的会员,亨特先生倒也不至于一句话都没和布朗说过。
据他平时的观察,议员布朗除了周末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俱乐部用晚餐。
他还透露了一件相当引人注意的事实,那就是布朗这个人打牌的时候非常精明,几乎没有输过什么钱。
“和他打牌的那个商人家的傻小子,每个礼拜都会输给他不少钱。要我说,那可不是朋友该干的事。”
直到离开这栋小别墅,格蕾丝也没有找到任何亨特先生和这次的案子有关联的迹象。
无论是从利益还是从交情上来看,亨特先生都没有杀害布朗的动机。
而且他言谈之间并不看好布朗的政治目标,毕竟英国的土地都在贵族们的手里,上议院的那些贵族才不会任由这家伙拿他们当垫脚石。
因此议员布朗
对于亨特先生来说,虽然是个人品不怎么样,想法又偏激的人,但两人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日常生活中也没太大交集。
几人紧接着又去拜访了目前独居在家的伯德先生。
伯德先生之所以受人尊敬,不单单是因为他献身慈善事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有着清教徒式的朴素生活。
这位先生没有雇佣住家仆人,只是雇佣了一位清洁女工,定期为他打扫房屋。
除此之外,伯德先生的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他和奥利弗夫人都尽可能地把自己的钱花在了救助弱势群体上。
从个人的生活条件来讲,伯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