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爵大人在长长的隧道中提着灯小心翼翼地走着,不久后,格蕾丝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石板大门闭合的声音。
前面的人也发现了后方的动静,脸色一变。
“看来只能向前走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格蕾丝又往后探究地看了一眼,随后才跟着安德烈几人继续向前走。
她心底有一个怀疑,那就是刚才有人从外面关闭了大门。
毕竟以几个世纪以前的技术,恐怕没办法制造这种可以自动关闭的机关。
不过眼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眼看着即将走进墓室,安德烈率先冲了进去。
紧接着,格蕾丝就听到一声惊呼。
几人赶紧冲进去一探究竟,却发现安德烈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我……我好像碰到了机关。”安德烈的眼睛就像他此时的心情,小心翼翼、慢吞吞地转动着,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似的。
格蕾丝:“……”
还探险家呢……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安德烈的手紧紧地顶着一块凸起的石砖,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手臂逐渐开始颤抖。
“不行了,我——”
墓室里发出金属的铿锵声。
有几块地板突然下落,从地底弹出几尊神态各异的黄金雕塑。
墓室四周的几道门也同时打开了。
这些门上面用拉丁文写着不同的国家名。
其中包括罗马、埃及、中国、印度、巴比伦、印加帝国和玛雅。
加起来一共是七道门。
安德烈提议道:“不如我们分开走,一人试一个?”
“然后被逐个击破吗?”律师西蒙板着脸反问道,言语间丝毫没有留情面。
“既然我们来找的宝藏来自印加帝国,我们当然要选择代表印加帝国的那道门了。”穿着波斯服饰,身上还背着饼干和水囊的托马斯抬腿就想往第六道门冲。
“不会那么简单,这些雕塑一定有它们的含义,这又不是墓主人的棺室,放这么多容易被盗走的黄金雕塑,总不会是单纯为了美观吧?”公爵大人拦住了托马斯的去路。
格蕾丝这时已经走向雕像,绕着它们观察了起来。
“看上面!”马修说道。
格蕾
丝抬起头,将提灯举高,注意到在墓室的棚顶,有着许多史诗般的壁画。
也幸亏眼下这个墓室算不上特别恢宏,因此棚顶不算特别高,不然以油灯的光线,还未必看得清楚。
在靠近入口的天花板上,格蕾丝看到了一群骑着马的亚洲面孔,他们手持轻弓和弯刀,骑马连马鞍都不需要,正凶神恶煞地追赶者领一群人。
而被他们追赶的那群人,也是一副蛮族打扮,手持木盾和长矛,慌不择路地奔逃。
壁画上的画面栩栩如生,足见画师的技艺有多么精湛。
“被追赶的应该是西班牙人的祖先,西哥特人,而追赶他们的,应该是中亚来的‘匈人’。”格蕾丝了然地说道。
这应该是公元四世纪的历史。
对于“匈人”,很多历史学家说法不一。
有很多人认为他们就是被霍去病和卫青两位大将军驱赶出境的匈奴人。
原因是在欧洲人的记载当中,“匈人”的面孔具有亚洲特色,同时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骑兵众多且骁勇善战。
而且这些人和汉朝时的匈奴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可以不依靠马鞍来骑马。
由于这种神奇的种族天赋,欧洲人甚至在神话中,以“匈人”为蓝本,想象出了人马这个神话种族。
但是有关“匈人”是否是匈奴人,也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因为“匈人”入侵哥特人领土的时间,比汉武帝驱逐匈奴人的时间,晚了两百年左右。
不论如何,反正这个被称为“匈人”的游牧民族,最终确实入侵了在多瑙河流域生活的日耳曼民族,也就是哥特人的故乡。
哥特人被这支凶残的军队追击,溃不成军,很快就迁移到了多瑙河南岸,以至于最终与罗马的领土接壤。
格蕾丝提着油灯又往前走了走。
果然接下来的画面,变成了哥特人与罗马人的交战场面。
其中有两位一看就是将领级别的人物,在壁画不同的场面当中,你来我往,堪称势均力敌,两人谁都没能让对方长久占据上风。
格蕾丝以此推测,这两个人应该分别是西哥特人的首领阿拉里克,以及古罗马名将斯提里科。
这位罗马名将用兵如神,多次在战役中把西哥特的阿拉里克
逼入绝境。
格蕾丝将提灯凑近,对比一下,发现壁画上的人脸,在雕塑中也有出现。
雕塑实际上有两组,第一组展现得是罗马的场景。
其中一位大主教身穿白袍,另一边的法官手捧法典,高高的看台上坐着罗马皇帝和他的近臣。
在刑台上,罗马名将斯提里科双手被绑在身后,身体被压在断头台上。
“这是斯提里科被斩首的时候,当时罗马的皇帝听信弄臣的谗言,斩杀了他的猛将。”格蕾丝的眼睛闪闪发亮,每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