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
这就叫!
刚刚身子抽成那样,神志都不清了,冰袋放哪里哪里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听林琳语气,身子不抽了,说话也利索了,一美便也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对医生笑笑:“三次,三次。”
医生笑了笑,拍了拍一美的肩便出去了。
一美走过去,在林琳旁边的空床上坐下,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
“你先睡一觉吧,我帮你看着吊针,没事的。”
“别,我还是自己看着吧,要不一会儿吊针回血了,估计都没有帮我叫护士。你简直是猪一样的队友。”
听到这里,一美的担忧之情瞬间烟消云散:“那你还跟纸糊的一样,淋了点儿雪就这样了,至于吗你!”
正在这时,孟少坤走了进来说:“药来了。”
“我去接点热水。”说着,一美站起来,从双肩包拿出一个随身杯,便去接了点热水回来,放在床头凉着。
林琳这烧,来的快,去的也快。
打了两瓶吊针,又在医院躺了一会儿,到了傍晚时分,医生说没事了,三人便办理了退院,林琳一美回了学校,孟少坤则回了家。到了宿舍楼下,两人分离时林琳还问了一句:“明天去不去图书馆?”
一美:“……”
“你可真是身残志坚啊。”
林琳回怼一句:“不像你,身残志也残。”
…
繁忙的期中,在繁忙中匆匆度过。
日子平静了一阵子,而很快,一些课程又开始陆陆续续结课,一美便在写期末论文和准备考试中忙碌。
每天在上课之余,晚上和周末不上课时,都是或抱上电脑,或拿上书本、ipad,和林琳去图书馆做事。
好像上大学,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和林琳学习而已。
也好在有林琳一起。
每天一大早起床去图书馆占座,也不敢懈怠;完成了一上午或枯燥、或充实的学习,到了中午,从学习状态中走出来,吃饭时还能互怼两句,疏解疏解压力;偶尔,还能和林琳发发牢骚、求求安慰。
高中时,一美在班上也算学霸,只是到了这所集齐全国所有学霸的大学——一美也只能起早贪黑、拼命努力,才能勉强摆脱被轰成炮灰的命运。
开学时一美便发现了,并没有哪一个是头脑僵硬,靠死记硬背考上来的,大家头脑都很灵活,智商普遍偏高,大部分还都有十分丰富的课外知识。思政课上,对一些问题,也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并且,她们已经这么优秀了,却都还在继续努力。
一美学英语专业。
班上,不乏一些家境良好,从幼儿园便开始上外教课的,讲得一口标准而流利的美式英语,在外教课上大放异彩。
而一美/幼儿园是在县城上的,不说外教,一直到小学也没设置英语课程。还是一美妈妈下了血本,从二年级便开始送一美上英语班,每天下午放了学,雷打不动去英语班学一个小时英语,才把基础打牢了些。
但到了这里,还是不行。
竞争很大,感到压力的当然不止一美一个。
只是在压力下,大家的反应各有不同。
有天生牛逼,每天稳如泰山,到点了上课、到点了吃饭、到点了该睡睡,从不熬夜,还稳坐学霸宝座的。
如思婷。
有一开始努力了,发现差距太大,自己怎么努力也弥补不上,保研更是没戏,于是当机立断转换了战线。
平时做小组作业,尽量和学霸分在一组,期末考前再突击复习一下,让自己的绩点不至太难看,并积极参与课外活动、社会活动,打算大学四年混个毕业证,毕业了,出去谋一份好工作的。
如小如。
有干脆自暴自弃,天天和男朋友吃喝玩乐,到了期末,也没有动力突击复习一下,破罐子破摔的。
如一美宿舍里,恋爱中的琪琪。
当然,也有明知天生的智商差异、以及过去十八年来积累下的差距太大,自己怎么追也追不上,但态度端正,心态良好,哪怕偶尔崩了,也能及时调整过来——不跟别人比,只跟自己比,不求第一,只求进步的,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如一美。
…
最后成绩出来了,一美绩点勉强上了三。
那是在寒假中旬,窗外正飘着白茫茫的鹅毛大雪。
一美在室内穿一件白色字母T和一条黑色运动裤,正拿着kindle躺在床上看书,觉得室内太热,又干,整个人躁得难受,便下了床,光脚踩在热乎乎的地板上,到厨房倒了一杯冰水。
拿着杯子回到房间,看到桌上的电脑,猛然想起成绩也该出来了,便登上了教务网查询,见大部分成绩都在85到95之间徘徊,虽不算拔尖,但在专业里差不多也排到了中等水平,心里还是蛮欣慰的。
于是心满意足伸了个懒腰,合上了电脑,拿起杯子,小口喝里面冰凉冰凉的水。
而此时,客厅里。
书庭正仰坐在沙发,两只白嫩嫩的小脚踩在面前的茶几上,膝盖立起,正捧着iPad看电视剧,一边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