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殷长夏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可这些‘变化’,却是因为殷长夏生了病……?
无数混乱的想法萦绕在周迎脑海里,周迎立马向殷长夏离开的方向望去,内心强烈的祈求着……希望殷长夏只是生了小病,并没有什么大碍。
而那里早就没有人影,殷长夏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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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夏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走去,花园走廊的尽头,纸钱的灰烬不断飞来,仿佛是下了一场灰黑色的雪。
脑海里仍旧浮现周迎的话,殷长夏拧紧了眉,很快就抛之脑边。
不想了。
反正他来这个游戏,是赚取阳寿的。
目前更重要的,是找到号码牌!
与此同时,怒管家带着人,缓缓从走廊的另一头而来。
“花园那么大的动静,看来宴席里混了不少的活人啊。”
殷长夏死死低着头,看来刚才的骚乱,引起了四鬼的注意。
怒管家重哼道:“那位怎么样了?还没找到吗?”
鬼仆:“虽然没能找到,不过咱们手里握着他的鬼骨,封印的棺材又在怨池里,拿铁链和红线把棺材绑得没有一丝缝隙,不会出错的。”
怒管家:“那位实力强大,不能掉以轻心。要是有什么闪失,你知道后果……”
鬼仆浑身发僵:“是!”
他纵然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可喜怒哀惧四鬼都如此忌惮,不知道有多么厉害。
鬼仆的心头生出几分向往,倘若真能成功,他何其荣幸能见证鬼王诞生!
“得先把鬼宴的那群蠢货稳住。”怒管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阿哀和阿惧,很快就能融合那位的鬼骨了。”
这谈话,令殷长夏隐约间明白了过来。
难怪进入宅院后,boss竟然消失了,一直没有和他汇合!
boss是想寻回自己的鬼骨?
如果让哀惧两鬼得逞,那自己手里的红线,还会有控制boss的效果吗?
殷长夏手心满是汗水,危机感与紧迫感双双袭来。
走廊狭窄,殷长夏和怒管家迎面相撞。如此近的距离,隔着衣物都能感知到一股股寒意涌来,像是死人皮肤上的寒意,湿冷的穿透了皮肉。
殷长夏屏住呼吸,迅速走了过去。
怒管家:“站住!把你的仆人手牌拿出来让我看看。”
不会这样倒霉吧!
他之前就被喜鬼注意到,如今又被怒鬼注意到了。
殷长夏缓慢而又僵硬的将东西拿出:“怒管家,请。”
怒管家将目光放在了上面,手牌的确没有错,但殷长夏的身份仍然让他起疑:“你是宴席上那个……”
鬼仆小心提醒:“就是他,被两只鬼追着跑。”
怒管家将手覆盖到了手牌上,想要收走细看。
谁知道,殷长夏竟然捏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抽动。
怒管家:“怎么了?不想给?”
他怒目直视着殷长夏,竟越挨越近,那样的距离令人毛骨悚然。
“把宴席弄得这样鸡飞狗跳……”
殷长夏脸色泛白,立马接过了话茬:“怒管家,是我的错!我当时不该到处逃窜,还把宴席弄成这样!害得鬼宴被推迟!”
怒管家口吐浊气,喷在殷长夏的脸上。
那个味道,恶心难闻到了极点,像是夏日里腐烂的水果,还是成千成万斤。
殷长夏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这股味道钻入鼻腔时,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
怒管家注视良久:“那只女鬼为什么追着你?”
殷长夏脑子迅速转动:“她想让我告诉她厨房在什么地方!”
怒管家捏紧了手牌:“说谎。”
手牌被他这样大力的捏着,已经产生一道裂痕。
殷长夏眼皮直跳,脑海里又浮现起在凶宅被鬼追的场景。倘若手牌无法再掩饰他的活人体质,恐怕不仅仅是被追着跑这么简单。
身体紧绷到了极点,恐惧之下,殷长夏仿佛生出了几分错觉,自己的身体会被百鬼分食。
这一句话,如果没回答好,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殷长夏死死低头,咬咬牙道:“鬼宴里混了批活人,那只女鬼就是其中之一!她通过某种方式伪装成了鬼,想要找什么东西!”
怒管家:“……”
长久的寂静蔓延开来。
怒管家:“哼,活人?如果是活人,该隐藏自己,怎么可能闹成那样?”
殷长夏心跳怦怦直跳,硬着头皮:“当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闹成那样,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她!”
鬼仆:“好像……有点道理。”
怒管家斜视过去。
鬼仆顿时低下头。
殷长夏劝自己不要着急,这里一定要小心翼翼些,眼底得饱含热泪,却又不能挤出,做出忍辱负重的模样。
演技必须恰到好处,才能瞒过怒鬼!
他热泪盈眶的忽悠:“花园那边的动静,是因为小人发现了那只女鬼的活人身份,和她打了起来。为了鬼宴能顺利进展,小人才没把事情闹大。”
“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