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先深入鱼怪敌营,周围没有任何援助,却又没能直接一步到四,先手和对方干上。
这样被动的局面,已经是落了下风。
鱼怪满是贪婪:“真想要一点。”
骰子迅速转动,巧合的落到了一点,另一只鱼怪向前,开始和尹越撞上。
这一举动,竟然……
保护了第一步行动的郑玄海。
原本鱼怪的行动是无法预测的,此刻却像是受到了殷长夏的引诱,按照他想要的行动路线,在开始行动。
稍稍有些脑子的,此刻无比震惊的看向了殷长夏。
他连姿势都没变过,仍是单手托腮,像是沉溺于游戏当中,眼神只剩下专注。
丑陋的怒面,和他惊艳的相貌形成鲜明反差。
冷静、强大、专注……
此刻所有人的脑海里,全都浮现了这样一句话。
——没人比殷长夏更适合当执棋者了。
屋内的气温更冷了,高窗飘入了薄雪,所有的烦躁在此刻被抚平,他们也好像受到了影响似的,开始专注于棋盘。
“三点,唐启泽向前。”
唐启泽迅速冲向了前方,明白殷长夏的意思,拿起手中增大的匕首,毫不留情的贯/穿了鱼怪的身体。
鲜血撒了出来,鱼怪也就此倒在了地上。
鱼怪在上一步当中,被尹越所牵制,对它的命令是‘进攻’,那它就不能‘防御’。
唐启泽就此得益,搞了个白捡。
第一只鱼怪的死亡,令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振奋。
起初只觉得是背水一战,被逼得悲壮反击,可现在看这架势,完全是在殷长夏的命令下,去凌/虐鱼怪!
爽啊!
被游戏里的怪物欺负了太久,玩家敢怒不敢言。
而如今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对怪物进行反击。
他们头皮发麻,一种酥麻感涌入了四肢百骸,就算是被人当成棋子掌控,也无法生出任何的反感。
二楼的鱼怪眼瞳里没有任何光亮,死死的盯着殷长夏:“区区三步,竟然能扭转乾坤……”
和开局比起来,怪物们已经丧失了所有的优势。
殷长夏和它遇上的所有执棋者不同,他不暴/虐,不焦躁,不自大,就算是算计盘面,也珍惜着每个人的命。
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棋子,玩家会有诸多情绪太正常不过了。
外面一层层的恐惧叠加,无论是赌桌、馆长的出现、还是心理压迫的秘密公示、以及命与命串联的丘比特卡牌。
这么多事情,却没有一件影响到了殷长夏。
会输!
这个念头盘踞于脑海,鱼怪又立即大喊:“继续游戏!”
殷长夏终于从那无比强大的专注力醒过来,眨了眨眼,刚才丝带勒得过于紧了,眼睛还有些发痒。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着对面,平静得毫无波澜:“一条鱼气急败坏的在座椅上摆尾,你们真的要为这种东西感到害怕?”
众人一直专注于棋局,还从未仰头看向对面的东西。
腐化鱼怪的上半部全是鱼头,双腿却是人的腿,它的身体腐化得只剩下一团鱼骨头,上面还有蛆虫钻来钻去。
这样骇人的怪物,在气急败坏?
它被殷长夏的语气所刺痛,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尾巴不断拍打着地面,令下方都震得灰尘漫天:“我要提前加码!”
殷长夏笑而不语。
鱼怪:“输的人……全部都要植入白色虫卵!”
众人顿时大惊,白色虫卵在他们这里,就是恐惧的代名词。
殷长夏做了个请的姿势:“反正输了就无法通关成功,大有可能被剥皮做成伥鬼,留在游戏里继续残害下一批玩家,植不植入有什么区别?”
众人:“……”
对哦,好有道理。
脑子里被植入白色虫卵的时瑶先发了话:“我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裴铮:“……”
尹越:“……”
殷长夏又看向莎莎:“输了的话会加上它给的条件,这不公平。”
鱼怪阴狠的说:“你现在竟然还想着公平……”
殷长夏无辜的笑着:“对哦!我可是庄家,怎么能想着对你们公平呢?你心肠可真好,还提醒了我呢。”
鱼怪:“……”
底下的玩家死死的憋着笑,双肩一颤一颤的。
敌人越惨,他们越爽。
殷长夏这张嘴,还可以来得更狠一点。
莎莎沉思:“玩家阵营可以做出选择,要么要求鱼怪拿出同等奖励,要么由玩家这方提出对等惩罚。”
殷长夏拍着掌,他缓慢的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到白色浮雕的栏杆处:“你们想要什么?”
唐启泽:“你选!我都可以!”
众人纷纷符合:“你是执棋者,听你的!”
殷长夏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对准了那边的鱼怪:“那就……提出同等惩罚。”
他完全不为奖励所诱惑,反倒想把那边也一同拉入深渊。
殷长夏:“要让输家……自相残杀!直到清空整个博物馆!”
地面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