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可是金色的啊。”
殷长夏:“对啊,还挺漂亮。”
任叔惊恐的解释:“尸怪的眼睛越偏向金色,说明潜力越大。”
殷长夏摸了摸下巴,认真观察了一下:“那她还行。”
任叔:“……”
还……行?
他就没看过这么漂亮的金色!
像是金箔,又不浑浊,通透得跟玉似的。
这样的尸怪,大有可能晋升为鬼将级别。
而她对殷长夏的态度,简直唯命是从。
不知道的,还以为殷长夏是那高高在上的鬼王呢。
月光阴惨惨的,被稀疏的枝叶薄薄的筛在了地上。耳边还能听到乌鸦嘎嘎大叫的声音,为这恐怖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背景音。
任叔只觉得自己受伤的右腿又开始疼了,寒气直逼骨头,整个人如坠冰窟。
殷长夏:“任叔,咱们下山吧。”
任叔:“啊……下山,哦哦。”
这一定是在做梦。
任叔自我洗脑了起来。
等他们两人一同走到了凶宅大门,殷长夏才朝向思思挥手:“好好看着家里,我明天再回来。”
向思思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嗯……
这真是个美妙的梦呢。
尸怪在跟他们说‘路上小心’。
任叔
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连踏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云朵一样。
等一个多小时过后,他们才抵达了村头。
任叔心想,这梦还真是久啊,竟然还没有醒过来。
殷长夏:“任叔,你知道凶棺的事吗?”
凶棺两个字,令任叔浑身一个激灵,拨开了迷雾般的梦境,整个人顿时就跟浇了一盆冷水,意识重新变得清醒。
任叔:“不、不知道。”
殷长夏目光幽暗的看着他:“可你来凶宅,拜祭我的时候,还自言自语了好几句。”
任叔越发心虚,假装愤怒,想要越过这个话题:“好小子,你倒质问起我来了!想当初,你爸妈的丧事还是我帮你办的。”
殷长夏:“……”
两人继续朝前走着,气氛也变得僵硬。
任叔有些愧疚,一路都在偷看殷长夏。
他为人古板偏激,孤寡惯了,底下也没小辈儿,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殷长夏。
本想找个话题融冰,哪知道张嘴就问:“那只尸怪怎么听你的?”
任叔问出口后,才一脸的后悔。
瞧他这张老嘴!
真是不该问什么,他就偏问什么。
殷长夏倒是不介意,如实相告:“我是她房东啊。”
任叔声音骤然拔高:“你当尸怪的房东?”
他突然一下子就世界观崩塌了,早年间走南闯北的知识和经历,瞬间在殷长夏这里碎成了渣渣。
还要什么常识?
常识就是个渣渣!
殷长夏:“是啊,她还欠我租金呢,现在没家当,暂时赊着而已。”
任叔整个老脸都麻木了。
凡尔赛本赛,你再来?
想到几个月之前,协会那群人,还说想请老前辈下山,给小辈们讲解一些宝贵经验,便寄来了许多的资料,想让他在其中挑选一个。
任叔看那些,也觉得时代不同了,人才济济,一时半会儿花了眼选不出来,就暂且搁置了。
现在和殷长夏比起来……
那些出身大家族的道师算个屁!
殷长夏:“村里有兽医吗?我想给狗
看看病。”
任叔:“……它可是邪物。”
殷长夏:“我知道,低级邪物嘛。”
还加个‘低级’两个字。
任叔浑身僵硬,这难道就是大佬的气度?
阿祈这小子,以前分明很怕鬼的,总是躲在他的身后。
而今物是人非,手锤恶鬼,脚踢尸怪,还敢把邪物抱在怀里了。
而这只邪物竟然一点儿都不恼,就连被人给抱着,都还是乖巧温顺的样子,一点儿都看不出凶残。
任叔叹了好几口气:“这是只邪物,平常兽医哪里治得了,去我那儿吧,我有药。”
—
任叔的屋子就在村口,早年间走南闯北赚了点钱,就把祖宅改建了。
殷长夏小时候常常跟着父母过来见任叔,一直不太喜欢任叔这儿,说总是做噩梦。
父母满是尴尬,直向任叔赔礼道歉。
任叔也只是笑笑:“小孩子灵感强,不喜欢很正常,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幼年的殷长夏颇有些好奇,声音奶里奶气的问:“那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把祖宅拆了,而是改建呢?”
任叔却意味深长的说:“拆了……就压不住里面的东西了。”
幼年的殷长夏听了那番话,吓得第二年再也没来过这儿。
后来父母非要把他拽去,殷长夏就在地上打滚胡闹,父母瞧他也没事了,就再也没有勉强过殷长夏。
再次登门拜访,殷长夏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房子是很普通的瓦房,只是里面的摆件儿颇为古旧,连里面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