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了,还不肯放开吗?
两边都是疼,可宗昙的疼当中,还夹杂着一股疯狂。
惧鬼身体微颤的看着这一幕,害怕下一个被这样对待的人就是自己。宗昙果然可怕,和前面两个未炼成鬼王的厉鬼都不一样,他们完全无法辨别宗昙的想法。
这样深藏如海的人,该如何掌控?
[警告!警告!]
[狂气值上升,1%,2%,3%……10%。]
耳旁不断响彻机械音声音,吵闹得令人头疼欲裂。
数秒之后,那股声音竟渐渐弱了下去。
[您已成功喂食boss,饥饿值下降。]
殷长夏:“……”
这完全是饥饿的恶狼,无时无刻不盯着他,倘若他露出弱点,就会一口咬上来,死死不放,充满了难以驯服的野性和癫狂!
该死!
可以用红线控制,他便大意了吗?
手腕仍然剧痛不止,难道真被扯下了一块肉?
可宗昙松口之后,殷长夏却发现自己手腕只是多了一圈牙印,肉还好好的。
殷长夏呲牙:“宗昙,你这个疯子。”
宗昙没有说话,只是淬血的薄唇却勾勒出一抹笑容。
鬼骨和红线对抗,反倒给了他自由,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
宗昙缓缓走进惧鬼,黑色指甲的手缓缓覆上惧鬼的脖子。
惧鬼不断求饶:“王、王,我会对你有用的,我们才是一边的,不——!”
咔嚓一声,犹如曼妙的交响乐般,他便如断掉的蒲公英根茎,就这么摔落到怨池当中,身体也被灼伤得漆黑。
殷长夏:“……”
喂饱了心情就好?现在才帮忙办事?
这哪门子的道理!
不过事情已经解决,唐启泽和殷长夏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系列的凶险,令殷长夏手腕都在发麻。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棺材,一只脚踏入池边,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当如此,原本沉下去的惧鬼,拼了命从后方挟持了殷长夏,利爪放在了他的脖颈处。
惧鬼惊恐万分的对宗昙说道:“王,你不想他出事的话,就乖乖回到怨池。”
原来刚刚他忍住强烈痛苦,缩到了怨池里面,埋伏在水面,等待时机反击。
惧鬼身上满是被灼伤后的痕迹,皮肤也是一片焦黑。
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可见怨池池水的厉害。之前的他一直都是用鬼骨护着自己,如今殷长夏不断用红线抵抗,鬼骨竟也不再护着他了。
宗昙缓缓回头,似乎真的有了忌惮。
殷长夏刚刚松懈下去的神经再次紧绷:“别管我,快动手!”
惧鬼奸笑了起来,看宗昙的样子,是不会动手了。
他犹如掌控到了宗昙的命脉,更加肆无忌惮。
看来手里的殷长夏,比鬼骨还好用。
“王,请您回到怨池。”
唐启泽着急的喊:“殷长夏!”
殷长夏脸色泛白,思考着到底要怎样才能逃生。
再这么僵持下去,自己恐怕还未逃出去……时间就已经截止了。
他不能变成拖累,待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等待别人来救。
必须得想个办法!
殷长夏嘴唇泛白,忽然想起了鬼仆手牌……
真碍事!
自从佩戴鬼仆手牌之后,红线的力量才变弱的。
鬼仆手牌的确有隐藏活人、以及身份的功效,可也阻挡了他与宗昙二人之间的联系。
殷长夏小心的伸到衣服里面,将本来就已经裂开一道缝隙的手牌拿了出来,手心微微发颤——
宗昙的声音从脑海内传来,充满了恶意:“你要毁掉吗?”
殷长夏的手顿住了。
他以前是看不见鬼的、也听不清他们说话。
待在游戏的时间越长,殷长夏便越能听清楚那些东西。
殷长夏曾经看过宗昙的半张脸,妖冶至极。而他的声音却截然相反,像是冰极之雪,冷得令人彻骨。
宗昙的语气阴森又极度冰冷:“你真的要毁掉?”
殷长夏呼吸急促,发现哀惧两鬼似乎听不到宗昙的声音。
咚咚、咚咚——
心脏的跳动声,刺痛着耳膜。
恐惧令他的脑子犹如生锈的铁一般,沉重又无法转动。
殷长夏紧咬着牙关,将手牌捏紧:“是。”
宗昙无声的咧开一个笑容,欣赏着殷长夏犹如自毁般的疯狂。
真是有意思啊。
某些程度而言,他和他约莫是同类。
殷长夏微微垂眸,浓密的眼睫颤抖起来,他咬紧牙关,将手牌彻底毁坏。
不管任何后果,他都会承担!
在损坏的那一刻,养灵体质和活人的秘密,终于抵挡不住,彻底泄露了出来。
惧鬼的笑声戛然而止,扭动着脑袋,对准了殷长夏的方向。他那原本被宗昙弄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