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情出来?”
哀鬼和怒鬼顿时一惊,除却用宾客聚集怨气外,这才是他们最想隐藏的秘密!
哀鬼更是表情狰狞,没想到殷长夏竟然说得出鬼王名讳。
难不成……
哀鬼连忙对怒鬼说道:“阿怒,你继续守在这里,我带他们去祭祠!”
祭祠?
难道是要把他喂给王?
怒鬼恶意的扫视着殷长夏:“嘻……你逃不掉了。”
胆敢这样忽悠他,就得付出代价!
殷长夏本来就想去往祭祠,完全没有一丝动摇。
只不过唐启泽的反应却完全不同,害怕到了极点,痛苦得眼眶赤红:“殷长夏,你的计策的确没问题,只不过我离开的时候差了一步,一直守在怨池的哀鬼来了。”
殷长夏:“这不是你的错。”
他原本和宗昙分头行动,允许他去祭祠,便是想让他拖住哀惧两鬼。
敌人太强大,就需要分散他们的战力。
只剩下怒鬼一个人,自己才能更好的施展手脚,这是最好的选择。
而哀鬼从祭祠中过来,这是殷长夏始料未及的,恐怕是宗昙那边出了事!
殷长夏思绪紊乱,犹如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算了!
鬼骨他想要,最高序号的号码牌他也想要。
祭祠的方向,正好能一同拿到这两个!
殷长夏将唐启泽扶了起来,发现他身上有鞭打的痕迹,瞬间怒意涌入心头。
唐启泽声音沙哑,哽咽的说道:“抱歉……是我连累你了,你不该回来的。”
殷长夏:“唐启泽,咱们也算同生共死了,我不是答应过你的吗?只要你撑过三分钟,你的命我保了。”
唐启泽更加感动了,眼眶氤氲着泪光,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傻啊。”
殷长夏想活跃下气氛,又开了个玩笑:“再说了,咱们是兄弟嘛。”
殷长夏原以为唐启泽会反驳,毕竟他极度排斥这个称呼。
然而唐启泽却完全没有表现出半点厌恶,反而眼眶赤红,鼻音极浓:“嗯,兄弟。”
殷长夏:“……”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兄弟可是个危险名词,他就是因为这句话被坑了无数次。
谁跟你是兄弟!
—
哀鬼带着他们,一直朝着祭祠走去。
祭祠坐落于幽壑之中,是小镇最低的地方。
远处的建筑一重又一重,扭曲的堆叠在一起,看着好似东倒西歪。而最中间,则是一座阴冷的褚白色祭祠,墙壁上写满了大大小小的‘奠’字,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处留白。
灯笼的红光之下,让这里犹如阴曹地府般骇人。
殷长夏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想要看清祭祠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他缓缓起身,透过窗户的缝隙,小心翼翼看向了里面——
祭祠里摆放着无数蜡烛,将里面照得通亮。
一根横梁悬在了中间,上面吊着一具具的尸体,他们犹如被割断了喉咙的家禽,被一点点的放血。
无数鲜血顺着尸身滑落,滴落到了下方的棺材上。
滴答、滴答——
鲜血撞击着木板。
殷长夏头皮发麻,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身侧的唐启泽比他的脸色还要难看,从未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
“殷长夏,我们也会被吊在那根横梁上吗?”
唐启泽绝望到了极点,如巨浪般的情绪快要将他压倒。
一把刀赫然抵在了两人的后颈,低声威胁道:“进去。”
唐启泽牙齿都在打颤,却碍于抵在自己动脉处的刀刃,犹如行尸走肉般僵硬的走了进去。
两人已经抵达了祭祠内部,殷长夏四处寻找着宗昙。
哀鬼却来到他的面前,那张带着面具的诡异的脸逐渐放大:“在找什么呢?”
殷长夏不敢再乱动眼珠子。
与此同时,唐启泽被哀鬼从身后踹了一脚,直直的撞到了地板,身体还趴到在怨池边上。
浓郁的血腥味,快要把唐启泽熏得吐出来。
他忍不住干呕。
哀鬼在怨池边上大喊:“阿惧,我带新的活人过来了。”
殷长夏注视着那边,竟看到有一具身体,缓慢的从怨池底下钻出,他的身体被染上了无数鲜血,在往上时无数水花被抖落下滑。
哀鬼眯起眼:“杀了他,放干鲜血,正好补充怨池池水!”
殷长夏大气都不敢喘,再这么下去,唐启泽危险了!
得想个办法,快点!
正当此时,漂浮在池水中的那口赤红棺材板滑动了一下。
殷长夏立马便注意到了那边,总觉得这口棺材异常眼熟,好像就是凶宅里的那一副。
难道进入游戏时,宗昙的棺材也同时被拉扯进去了?
殷长夏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