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佲宴眼眸闪烁。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永远忘不掉。
有一瞬间,他以为沈玥想起他了。
但是他在她的眼里,又没有看到那种该有的情感。
怕期望过后是失落,谢佲宴顿了顿,哽住呼之欲出要说的话,用眼神表示疑问。
沈玥清丽的脸微冷。
“就是那天,沈淮和他的二婚老婆赵雅兰,女儿沈茹,给我下了春药,哄骗我去陪一个老头睡觉拿资金拯救即将破产的公司。”
这个事谢佲宴调查过,但只调查出了沈玥缺钱,中药,他以为是老总拿捏了沈玥的这个把柄,用此逼迫她去酒店。
没想到背后还有沈家的手笔。
他们竟然那样丧心病狂。
察觉谢佲宴周身掩饰不住的冷气,沈玥自嘲的笑了笑。
“你也想不到吧?身为家人,他们竟然能这么对我。”
提起这个,沈玥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发冷,这种阴影是挥之不去的,一旦提及都像摸到冰窟。
直到谢佲宴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时,沈玥才有了几分力气继续说。
“谁不想有亲情的温暖呢?我曾经也对沈淮和他新娶的夫人幻想过。”
“幻想后妈不好的印象只是人们偏见,幻想父亲的
爱是个天秤,就算歪也歪不到哪里去,毕竟我妈还在时,他对我不错。”
“但事实真是把我的脸打的生疼。”
沈玥在最初的颤抖后,已经归于平静,声音淡淡,像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母亲临终前跟我说,别怪沈淮另娶妻子,他没有义务为她守候余生,他会有他的生活,母亲让我别因为怀念她而抵触别人,要学会包容接纳别人。”
“我听母亲的话,对她们母女自认为非常用心了,但赵雅兰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口腹蜜剑,两面三刀,笑着杀人于无形。”
“沈茹更是得到她的真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我阴的很惨。”
要不是她那时候去兰州岛碰到那个人,知道她丧母说了些鼓励的话,很有远见的教她生存之道,她早就在他们母女的磋磨下人不人鬼不鬼了。
沈玥冷不丁的想到少年,心情沉重起来,她甩甩头,将念头回归正题。
“这两人对我不好,我接受了,毕竟她们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没想到之前慈父模样的沈淮能变的那么陌生,变得那么残忍。”
“好像我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一团血肉。”
“我后来忍不住控
诉他偏心才知道,沈茹是沈淮生的,那时候她都十三岁了,只比我小一岁,这说明,沈淮和我妈结婚一年就出轨了。”
“所以我才知道,沈淮一直都没变,只是我妈死后,他没有继续装了。”
就从那开始,她变得冷情寡言。
因为母亲之前的教导,她懂很多东西,才貌双绝,在十四岁初长成的时候被评为帝京第一名媛。
母亲死后,经历那些事情后,她又被称高山的冰雪莲花。
“所以当我知道这一切后,我就知道这个家再也不是我的家了,但我又做不了什么,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呗。”
“我二十岁生日过了不久后,律师告诉我了我有五十股份的事情,但必须要结婚才能有用,我一直在犹豫。”
“直到那天沈淮打公司名义把我送上别人的床,我如梦初醒,我不能继续拖着了,所以,我稀里糊涂的找了你,结了婚。”
沈玥把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道。
“这就是我断绝关系的原因,但是这种东西我是拿不出证据的,沈茹就是看准这点,才那么肆无忌惮的摸黑我。”
“但有个办法或许可以。”
谢佲宴攥着沈玥的手,没人知道
他压抑着怎样的怒火,他声音低沉,“你现在要怎么做?”
沈玥说:“那个让我陪床的老头,他一直是和沈淮联系的,只要有他指正确有此事,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可沈玥又很快垂下了眸。
“但这太难了,几乎不可能,那老头是和沈淮他们一伙的,估计那天被我放鸽子不知道怎么恨我呢,他怎么可能帮我?”
谢佲宴说:“他会帮你。”
沈玥眸漏困惑。
谢佲宴没有继续说这个问题,而是忽然问道。
“结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犹豫?谢家不是和沈家求婚了吗?难道你不满意谢家吗?”
沈玥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谢家顶级世家像沈家求婚的事情不是秘密,她也不奇怪他怎么知道。
但是……
“我满意不满意谢家有什么用啊?谢家求娶的沈家小姐,沈茹。”
谢佲宴蒙了。
他求娶的是沈茹吗?他怎么不知道?
沈玥悠悠道:“我脾气是公认的不好,沈茹会装,这上流圈子被她玩的明明白白,大家都喜欢沈茹不喜欢我,谢家忽然求娶,肯定是娶的沈茹啊!”
谢佲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我喜欢你呀!一直是你呀!”
沈玥用看
智障的眼神看他。
“我们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