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头发,身上有缝合痕迹的诅咒吗?前段时间我和七海海还有顺平去做任务的时候遇到过啊。”虎杖挠了挠头说,“名字应该是叫做真人,术式很恶劣。”
——这是我在过来探望受伤的人时,顺口与他们聊了几句相关的事情后听到的。
据说他们那次出去做任务,是要祓除一个地下停车场里的咒灵,到达之后却发现地下停车场的咒灵并不是咒灵,而是被改造成那样的人类。
他们就顺着线索在某个下水道出口找到了罪魁祸首,也就是那个蓝白发缝合脸的诅咒,并与他短暂地交手了。
当时在场的三个人中,顺平是之前跟我一起在电影院的时候就碰到过那个诅咒。
再一次遇到后他认出了那个诅咒,交手时提醒了虎杖他们注意对方的能力,三个人勉强算是占据了上方,但是最后还是被他给跑了。
所以是真的很能跑。
“你们也辛苦了。”我把随手带来的水果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
我一个成年人看到被那个叫真的人弄出来的扭曲人体都会觉得不适,他们这些还才十几岁的孩子却还要与这些战斗,甚至很有可能还要亲自动手杀死被改造的人。
偏偏还都是一些好孩子。
单是想想,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摸这些孩子们的脑袋了。
我对自己当初对顺平说的‘你多了一个选择方向’的这样的话,有点后悔起来。
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这么说?
如果他没有决定成为咒术师的话,虽然高中已经被校园霸凌者搅得一团糟,但是解决办法也有很多,他可以转学离开,或者强硬地反击回去。总之,等到高中毕业之后他依旧会拥有普通人安宁普通的一生。
“黑潮老师,黑潮老师?”顺平疑惑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几个孩子已经拆开外卖盒吃起披萨来了,顺平则是在其他人都拿了一片开始吃后,把外卖盒往我这边递了递,“吃披萨吗?”
等等你们是哪里来的外卖?这山上不是不送的吗?
...不对这个不是重点。
“不了,你么自己吃吧。”我摇了摇头,想着探望也探望过了,可以回去了,就走到门口打算开门。
然而我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这扇门就自己朝外打开了。
一个高个的人影就这样和我面对着面站在门外,两只手里还揣着个蔫耷耷的乌龟,姿势就跟窝冬天的时候揣暖手宝一样。
“这么巧,清酒在在这里啊!”门外的人空出一只手朝房间里挥了挥,“惠你好了就换一下衣服,大家一起到训练室来一下,京都的同学们都已经要到了哦!我们还要抽签看一下交流会后半段活动的内容。”
我让开位置让人进去,目光落在五条悟揣着的乌龟上。
老乌龟生无可恋地和我对上了目光,无法想象它都遭受了什么。
不过就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也...不至于遭受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吧?
我的目光游移了一下,不去与老乌龟对视。
五条悟说完之后,他们四个人都被‘后半段活动’给吸引了过去,交头接耳讨论起后半段活动会是什么,然后全都被伏黑以要换衣服的理由赶出了房间。
“这只乌龟...”
“对了,你明天有空的话要不也来凑个热闹吧清酒!”
我和五条悟几乎是同时开口。
然后又同时停住。
“凑什么热闹?”我率先开口问,没整什么‘你先说’‘不,还是你先说’的推让。
“与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的后半段啊,青少年的活力运动之类的,放松一下心情。”五条悟压低声音说,没让虎杖野蔷薇顺平他们三个听到。
之前他话里说的还是抽签,结果现在的态度又是分明知道后半段活动会是什么的样子。
原来如此,内定了吗。
不过这个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啊,为什么忽然喊我去凑热闹?
我说白了也只是半个挂名老师,借住在这里,说白了并不能算是他们咒术师的‘自己人’,我一个无关人员去凑热闹不是很奇怪吗?我自己都会注意着避开一点。
这也算是我的一种习惯了。
“你就是分得太清了,才让人感觉超有距离感啊。”五条悟苦恼地点了点脑袋,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点的距离,“其实不用分得那么清楚,也可以试着稍微融入一点点嘛,一点点~”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野蔷薇他们三个的声音传过来。
五条悟回头,自信地比了个拇指,“我在努力拉清酒来给你们加油呢!”
...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一次就显得太不给面子了,所以我考虑了一下,答应了明天去看他们的交流会的后半段比赛。
——等到这个话题结束之后,接下来就是乌龟的事了。
“这只乌龟...”我开了个头。
“会说话是吧?”五条悟接上,“我在仓库附近捡到的,我就猜是你落下的。”
老乌龟发出唔姆唔姆的声音。
“是的。”我为不用解释老乌龟和我的关系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