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 我听到虎杖问我,“伊吹桑,那位登本建斗先生只是失踪, 并没有确定死亡,你说有没有可能他还活着?”
我叹了一口气,“就算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我以前去他们家渔具店里买东西的时候,登本先生和登本太太的感情还挺好的,登本太太并不像是会在登本先生失踪三天, 还没有见到尸体时就急切地宣布丈夫死讯,然后离开的人。”
因为在水果店老板娘的描述中, 登本太太的行为明显不是很正常, 我就首先从这个角度入手开始分析了。
“而且还说有一个女儿,”虎杖也开始思考, 思维意外地转得很快,“早有预料一般...”
等等,早有预料?
我被他的话提醒了一下,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猜测。
有没有可能,登本建斗在那天离开家之前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死, 然后告诉妻子自己多久多久没回来就宣布他的死讯,然后让妻子带着女儿离开?
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测, 但是在想到这一点后,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完全说得通。
“对了, 登本先生是不是早就知道!”几乎是在我脑子里浮现出这个猜想的同时, 虎杖也灵光一闪说出了差不多的猜测。
虽然看起来是个一根筋的运动系少年, 但是虎杖不管是情商还是脑子都不错啊。
“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能还要等到了须臾川源头之后再看了。”我轻吸了一口气, 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
事实证明我今年可能确实是很不适合出门,每一次出门都必然会遇到一些麻烦的事情,这次鸟取之行又尤其如此。
难道是因为我去年新年的时候,懒得出门没有去神社参拜七福神吗?
...这不至于吧。
*
等回到房子之后,顺平、野蔷薇和伏黑那边就由虎杖去跟他们说明事情的大致情况。
我则是去鱼缸那边看夏油恢复得怎么样。
我不大了解咒力消耗完了要怎么恢复,不过伏黑他们都说放着不管休息一段时间,消耗的咒力就自然而然地会恢复了。
咒力大概就像游戏里的蓝条一样。
不过该说还好咒力是由负面情绪产生的么,这样仅剩一个脑子的夏油也可以恢复咒力储存咒力。
不然要是从肾脏或者是肝脏或者是身体别的什么部位产生的,他就没法恢复咒力了。
[什么事?]
大概是因为我站在鱼缸前思索的时间稍微有点久了,夏油依旧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在想,是让丑宝把你和鱼缸一起吞进去呢,还是随身带个包,把你的脑子放在包里。”我抵着下巴,看着鱼缸里的脑子若有所思
[用咒骸吧。]
“嗯?”我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不是说咒骸会持续吸收你的咒力,拖慢恢复速度吗?这样没关系...?”
[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就当是练习控制咒力了。]夏油的声音顿了顿,[不过恢复的这些咒力并不足以支撑咒骸的行动,所以...]
我懂了。
不过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反正他的咒骸通常都是我抱着走的,不然也不能让人操纵着咒骸迈着小短腿自己追上来不是。
这样的画面想象一下还挺有趣...咳,不是,怪过分的呢。
既然已经说好了,在出发之前,我把夏油的脑子重新装回到咒骸里,然后把其他一些需要带的东西存放到丑宝的肚子里,就这么带着他们出发了。
现在是下午一点。
*
须臾川,在距离城市比较远的乡下。
河流周围是树林、杂草、灌木,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烟。
不过是个钓鱼的好地方。
为了方便在这种山林地方行走,我出门之前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和鞋子,穿着带帽子的运动外套,头发也扎了起来,扎成了一个松松的高马尾。
到了山林之后,伏黑召唤出两条狗狗走在前面开路。
“说起来,我们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野蔷薇走着走着,不禁发出了发自灵魂的疑问。
我闻言忍不住侧目。
我这边知道的信息就是,五条悟拜托我带他们来找须臾川的源头消灭那个可能存在的诅咒。这句话的重点是——
【可能】
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有没有诅咒’都没有确定的时候就安排了四个学生过来。不过我想的是这其中可能还有别的内情或是目的,如果有什么内情,不跟我这个带路的外人说也很正常。
结果他们居然也不知道吗?
“诶,五条老师没有说吗?”虎杖摸了摸脑袋。
这下子顺平也忍不住开口了,“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吧!昨天早上五条老师不是一大早把我们叫起来,只说了一句有个临时的集体活动,就把我们打包送到车站了吗?”
“我还以为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虎杖一脸懵逼,“咦?”
“什么?!”野蔷薇震惊,目光在二脸懵逼的同伴脸上晃了一圈,慢慢地飘到了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