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 以后由你来训练弥生。】库洛洛打开刑讯室的门,对正在审讯的说到。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他手上的动作停都没有停一下就拒绝到,【……我并不是很闲。】
【别这样嘛,就算复制的能力再多,她现在在面对速度型和力量型的敌人时会吃大亏的。】库洛洛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训练了也没有用, 每次降落身体都会重置,白费功夫。】他想要打消他的念头。
【所以要靠疼痛来堆积意识反应和预判能力啊……你的速度最快, 再适合不过了。】
他终于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仅仅是速度?】
库洛洛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还有性格。】
作为整个旅团唯一对少女的甜言蜜语和哭哭啼啼免疫的人, 飞坦冷笑了一声, 【你忍心?】
【……不忍心也没有办法。】库洛洛耸耸肩, 【总要让她活下去的, 不管在这里还是在她的本世界。】
【太麻烦了。】飞坦冷漠地选择拒绝。
【万一真不小心死了的话,后悔的可不是只有我吧?】库洛洛突然弯下眼角,笑意满满地将他笼罩进漆黑的眼眸中, 【你真的要拒绝吗?】
……威胁谁啊?
【你别后悔。】
【当然。】
……
既然应下了就要说到做到,然而这个任务比想象中还要麻烦, 他觉得有点亏……不,是很亏。
【你最近是不是火气有点大啊?】
将整个会场里的人全部屠杀干净后, 飞坦听见侠客这么问。
他随意地甩了一下伞剑, 鲜血在地上溅出犀利的弧度, 【没。】
侠客砸吧了一下嘴,指了指大堂里一地的人头,【怎么可能,平时富兰克林在的话碰到这种人多的场合都是他负责优先清理,你今天怎么一上来就亲自动手了?】
【你好啰嗦。】他将武器插回伞中,冷漠地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把监控给黑了。】
【难道是弥生惹到你了?】侠客在他身后随意嘀咕了句,然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不可能吧……你都把她折腾的那么惨了她怎么还有精力来惹你生气?】
他低头盯着血泊中自己的倒影,阴郁的面孔被扭曲成怪异的弧度,像一张可怖的面具,【那个没用的家伙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真的是烦死了。】
眼泪多得就像从无底洞里冒出来一般,一见到他就往外面倾泻,怎么就那么怕疼呢?明明就已经在流星街生活了很久了,娇气地像个外界人……不,比外界人还娇气。
【就因为这个?】侠客凑过来,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确定他不是口是心非后才感叹到,【哇……真不愧是飞坦,怪不得团长要把弥生塞到你手里……也就只有你舍得了。】
他嫌弃地撇了这个娃娃脸一眼,就像在看一个不争气的玩意,【被一个小丫头哭几下就投降你还好意思说?】
都是没出息的家伙,团长也就算了,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人也跟着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几个强化系为了躲避这个任务还抽签?
简直莫名其妙。
【哎呀,没办法……就是控制不住嘛。】侠客尴尬地挠挠脸,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弥生那么可爱怎么舍得她哭啊。】
【呵,从流星街出来这么久比她长的好看的数不胜数,也没有看到你手软。】他讽刺地笑了一下。
【那怎么能一样?比不上噢,不管哪里都比不上。】侠客惊讶地眨眨眼。
他歪歪头,冲他露出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你不是也明白那种感觉吗?】
飞坦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他就不该朝着这家伙倒苦水,果断的扭头就走。
【别生气嘛……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聊点别的怎么样?】
【闭嘴。】
【说起来团长的那根项链到底是什么珍宝?每时每刻都戴在身上……】
【闭嘴,滚。】
只要一和她相处得到的就是眼泪和哀求,要是刑讯室里的那些人早就被他把声带抽掉了。
他发现这个任务将他的耐心磨得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磕磕绊绊地终于熬到了脱手——虽然还是有点缺陷,但至少活下来是没有问题了。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一样的了。
……
【我想要复制你的能力,可以吗?飞坦。】
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她的神情异常坦然,仿佛只是要一个属于他的玩具,而不是操纵自己的感情去获得他的念能力。
他掀起眼皮,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或许是眼中迸发而出的某些东西太过渗人,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疑惑,于是无理取闹地将这一切推到他身上,【不是说好训练之外不准对我释放杀气和恶念吗?】
才不是这些东西啊……愚蠢的家伙。
金色的眼眸掠过白嫩的手腕,然后从纤细的腰身一寸寸向上移动,最后在脆弱白皙的脖颈处停留,这样的目光让她忐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