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稳稳地托着断臂,将它对准切口, 玛琪双手的动作几乎化成虚影, 指尖的念线不断地将血管,神经和骨头缝合。
“她……她在做什么?”耳郎响香错愕地瞪大眼睛。
“帮她把手缝上。”信长说。
“这样就可以……就可以让她的手……”切岛锐儿郎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
“嗯。”
爆豪胜己压下眩晕的感觉, 轻轻舒了口气, 紧绷的背部肌肉微微放松, 低声问, “能恢复如常?”
“嗯。”
看出他不耐烦, 其他人也没有再吱声, 可这会轮到信长有些惊讶了。
“怎么不问了?”
——???
不想说话的难道不是你吗?
似乎看出他们的疑问,信长懒洋洋地说,“啊……打发下时间嘛, 那家伙反正现在动不了。”
话虽这么说, 他的手却一直放在刀柄上, 保持着随时攻击的姿势。
绿谷出久本来想借此机会收集些信息, 但……
“啊……对了!”信长突然好奇地问, “你们有没有听这丫头提过一个……叫‘小胜’的人?”
“没有, 谁啊?”
绿谷出久决定闭嘴的同时飞快地瞄了一眼答话的爆豪胜己——面色如常,感觉相当稳。
看不到身后这一幕的信长因为再次八卦失败,有点可惜地啧了声,“那算了。”
于是这个角落再次恢复安静。
花野弥生忍了忍,没忍住, 小声说, 玛、玛琪, 不要缝歪了。
要不然会很丑,这可是她的本体啊。
玛琪冷淡地说,哦,我比较想把你的脖子缝歪。
——???
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并不妨碍花野弥生识趣的闭嘴。
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先别生气了。侠客在一旁帮她求情。
伊尔迷凑到边上打量着她的伤口,唔……感觉你好久没有在外人手上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
就是,真的是痛死了。花野弥生委屈的瘪瘪嘴。
所以你想怎么处置他呢?侠客朝被包围在中心的盖亚努努嘴。
作为在传送时间内攻击“坐标”的人,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收回手,依旧保持着原来攻击的姿势,如果不能保证在舍弃手臂的同一时间将所有人杀光……这时候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落水狗似的处境让花野弥生的心情好了些,她甚至用完好的右手点了点对方凝滞在半空中的拳头,这么长时间……真是承蒙关照呢,盖亚。
三个部下早被身后的飞坦削断了头,他的前后左右都被蜘蛛包围,盖亚虽然脸色有些阴沉,但没怎么慌乱,他冷笑一声,处置?我可是长老会的人。
就像外界统治黑道的十老头,流星街也有拥有统治权利的长老会。
在最初试探性杀了这个“蜘蛛的宝石”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后,他就更加笃定——仅仅靠着这个身份,这些人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的话引来死一般的寂静,可下一秒便被此起彼伏的笑声戳破了。
不会吧……这家伙居然以为我们是因为长老会才没有动他?下下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窝金简直要笑疯,好久没有碰上这种事情了!果然什么事情只要一和这小丫头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很好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飞坦的声音在黑色高领下显得闷闷的,但并不妨碍他将嘲讽表达出来。
这是在说她是欢乐源泉吗?!
花野弥生气鼓鼓地在指缝中具现出念钉朝他的脸甩了过去。
飞坦只微微偏头便躲了过去,挑起眉梢,欠教训?
是的!她气势汹汹地扬起下颚。
别乱动,你想留疤吗?玛琪冷冷地说。
花野弥生瞬间被浇了盆冷水,……我错了。
相泽消太静静地看着和这些人相处欢快的少女,黑眸中一片沉寂。
他在观察,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能够发现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绿谷出久干巴巴地问正笑得不能自理的信长,“好、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信长指了指表情渐渐僵硬的盖亚,“这家伙居然以为我们当初没有来找他算账,就以为我们是怕了他了。”
“算账?”
“啊……”不愉快的记忆让信长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如果不是团长下令要等弥生回来再处置他……早就把他杀了。”
绿谷出久愣住,在心里将某个词细细嚼碎琢磨。
……回来?
你们也别太放松了,当心被这家伙抓住机会反咬一口啊。侠客提醒到。
机会那种东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下下签冷笑。
就在这时,玛琪刚好缝完最后一层肌肉,指尖围着缝合处摩挲了一圈,确认没有摸到什么突兀的地方,才说,可以了。
转动手腕的同时五指如在弹奏钢琴键般依次起伏,完全没有一点不协调感,花野弥生开心地朝耳郎响香挥挥手,“看!我就说没关系吧!玛琪可是很厉害的!”
“啊……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