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桑!我想要去那棵最高的树上!
好哦。
……
课堂上,相泽消太宣布了雄英运动会的事情后,教室里顿时像炸开了锅般一片喧闹,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讨论这个话题。
但这些都被花野弥生隔离在外,仿佛有一面玻璃墙将这些声音都阻隔开,只残留了微乎其微的嗡嗡声。
钻石般闪耀的少女出神地望着窗外,柔和的晨光轻吻着白皙的脸颊,让之泛起剔透晶莹的光泽,她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挺秀的鼻梁边投下淡淡的阴影。
黛色的眉尖轻蹙着,那双碧绿的翡翠不像往常一样温柔怡人,而是蒙上了一层淡淡地迷雾,仿佛被什么事情困扰着一般。
——昨天晚上……没有“旅行”。
为什么?是跟昨天在甜品店出现的那幕有关系吗?
从十岁开始就从未停下来过的梦境突然出现了间断……这样的异常这让她很不安。
总感觉……不太妙啊……
“——花野弥生!”
名字被人加重了音节化作巨石,击碎了无形的玻璃将她惊醒。
稚嫩的少女回过神来,全班的视线让她有些不安,她朝着讲台上的相泽消太硬着头皮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来,“怎、怎么了?”
相泽消太皱了皱眉——花野弥生突然想起只要对着她,这位老师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好像看到她就等于看到了麻烦一样。
……过分!她这么乖怎么会是麻烦!
“跟我出来。”
“啊?嗯!”
见他已经转身走出教室,花野弥生连忙起来跟上去,路过绿谷出久的时候看见他担忧的神情,她无声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余光扫过那个正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奶金发的少年后,她才阖上教室门追上老师的脚步。
其他人都在教室里上课,整个走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两人的脚步声轻轻敲击着静谧的空气。
花野弥生局促不安地在身后搅动着手指,忐忑地打破沉默,“相泽老师……我们去哪?”
相泽消太懒洋洋地施舍给她一个答案,“校长办公室。”
花野弥生想到了自己犯得事……她才没有犯事!她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她垂死挣扎地想要寻求另外一个答案。“去、去那里做什么?”
“嗯?”相泽消太讽刺地扯扯嘴角,“我以为你心知肚明。”
天要亡我!
想到爆豪阿姨的铁拳,花野弥生生无可恋地闭上嘴,她已经在思考怎么逃出生天了,如果被退学的话要怎样才能造成还是上学的假象,如果是进监狱的话……难道要越狱吗?!
太可怕了!
这个对她一点都不友好的世界为什么偏偏是她的本世界?!
有点想念小伙伴了!
两人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
相泽消太最终还是松了口,“不要紧张,只是问几句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花野弥生躬了个身,“谢谢老师!”
……
欧尼桑~我要抛高高!
好啊。
……
根津坐在沙发上,将倒好的红茶递给对面的花野弥生和相泽消太面前,安抚地对少女笑了笑,“试试,这个味道不错哦。”
但是少女完全没有被安抚到,因为他旁边还坐着塚内直正和欧尔麦特。
“大致的情况我已经听相泽说了。”塚内直正说。
花野弥生没有吱声,一脸绝望地等着他的宣判。
相泽消太事不关己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反应逗趣了塚内直正,他笑着说,“如果一切属实的话,你这只算是交友不慎了。”
花野弥生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你可以掌握主动权的话,希望你想办法和他保持距离,毕竟敌联盟的身份又敏感又危险。”
……这是轻拿轻放的意思?
她认真地听着,眼睛愈发明亮,犹如遗失在深海中的夜明珠般,花野弥生迫不及待地点点头,“我会的!如果、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这就是随时可以舍弃的百分之五十啊……虽然可惜,但弔君既然想不顾她的意愿想拖她下水,她为了摆脱成为通缉犯的命运多少也要做些什么吧?
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八木俊典挥挥手,“那倒不至于,你还只是个学生,怎么也不会让你冒险,一切以花野少女你的安全为第一,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们大人来处理就好。”
这位和平的象征信心满满地笑着,仿佛任何艰难险阻对他来说都可以解决,让人心安不已。
花野弥生怔愣地看着他,恍惚间想到了什么,眉宇间的忐忑尽数褪去,她软软地笑了起来,“……谢谢你,欧尔麦特。”
注意到她表情的根津挑起眉梢,显出一丝惊讶,黑溜溜的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清了清喉咙,将少女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来,微笑着说,“那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现在我们来谈论一下乐园的事情吧。”
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