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上厕所。”
他机械性地绕开了些,仍沉浸在这余韵之中,面色僵硬到可怕。
十秒之后,江一朝又去而复返,脸臭臭的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卫生间在哪?”
顾宴:“?”
“你看你憋的,都发抖了。”江一朝感叹道:“没必要吧!”
顾宴:“……”
顾宴头也不回走了之后,江一朝带着受伤的心灵回到了江淼的怀抱,呜呜哭泣:“为什么,为什么我好意让他去上洗手间,他还要这样瞪我……”
“没事。”江淼拍拍他的脑袋,安抚道:“你下次把客厅的灯关了再去,他就不用去洗手间了。”
江一朝没懂:“甚么意思啊?”
江淼:“直接吓得尿地上了,还去洗手间干嘛。”
江一朝:“……”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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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总是转瞬而过,江堰很好地履行了一个儿子(伪)的职责,尽心尽力帮着江父江母接待客人、前去串门、出席宴会;不仅是他,江父江母也没有任何因为他的身份而避嫌的打算,就这样坦坦荡荡地带去各种地方,让江淼和江一朝本来有些别扭的心都安了下来。
把一切繁琐料理完成,送礼回礼都落实妥当后,就已经到了初十了。
江堰和江裴凉这几天都待在家中,几乎除了晚上都没什么能够独处的机会。就连晚上也只能悄悄的,毕竟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进另一个人房间怎么说看起来都很可疑。
江堰对于这种相处方式,倒是觉得还好。
虽说他也想要独处,但说实话,他对于江裴凉更像是一种对于“纸片人”的喜爱,说通俗一点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点从他平时偷偷看个脸啊、看个锁骨啊,顶天瞄个屁股就可见一斑,他完全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要是他大哥真要亲亲密密的做些什么,江堰觉得自己还没有修炼出耐性,肯定会再次鼻血直流三千里的,他很确信。
而江裴凉在这几天中也没什么表现,直到初十早晨,喝早茶的时候,他突然放下茶杯,神情平淡地对江父道:“我带小堰出去一下。”
对面的江淼和江一朝登时竖起了耳朵。
“出去一下?”江父也随口一问:“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江裴凉面无表情道:“只是想出去玩。”
江堰狠狠抿住了唇:“……”
天啊,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为什么觉得一字一句冷冰冰说着“想出去玩”的大哥这么可爱啊!!
“出去玩……”江父狠狠的噎了一下,“带小堰?”
因为江裴凉已经长大成人很久了,甚至从他的少年时期开始,他就不再会用“出去玩”这种词语;更多的是把时间分配在学习和工作上,以至于他听到大儿子说想出去玩的时候,竟然有一丝不可置信。
“嗯。”江裴凉应。
江父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餐桌上一片寂静。
江淼和江一朝的冷汗如瀑,甚至觉得自己这些天去蒸桑拿都没有这样显著的效果,正想开口打掩护,就被江父朗笑的声音所盖了过去:
“裴凉和小堰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江父露出慈爱的笑容:“兄弟情深,不错,不错啊!”
江淼:“……”
江一朝:“……”
他们步调一致地把脸转向外面,痛心疾首地闭了闭眼。
爸!!你把自己路走窄了啊!!
“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江父趁热打铁,又慈祥道:“不如也带着一朝和淼淼……唔!!!”
就在他说话的档口,江淼快狠准地往他嘴里扔了个蒸饺,道:“爸,大早上的说什么胡话。”
江父迅速咀嚼完,又要开口:“什么,我说的是不如也带着一朝和淼淼……唔!!!”
江一朝以轻功水上飘的姿态飞身向前,直接一把子捂住了江父的嘴,沉沉道:“爸,你别害我。”
江父:“……??”
他眼看着江裴凉吃完早餐,冷静地擦了擦嘴,随后带着江堰扬长而去,不由得感到心中升起一股不可言说的茫然。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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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裴凉拉着江堰上了小路,没有开车,只是慢悠悠地走。
这些天,气温并不太低,甚至有点回暖的意思,即将步入春日的和煦气息漫不经心铺散在大地上;前几天倒是下了场雨,所以今天出来遛弯的人很多,三三两两的,满街热闹。
江堰有些局促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抚了抚自己的衣服,确认平整后,才抬头道:“大哥,我们去哪啊?”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江裴凉侧眸看他,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
“啊?”江堰怔了一下,才小声道:“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哪个地方呢……”
比如说,电影院啊,商场啊,游乐园啊,这些地方。
“没想那么多。”江裴凉淡淡道:“只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立竿见影,梅开二度,江堰的耳朵又开始自下而上地红了起来,他没说什么,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像是十足镇定的样子,但耳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