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爷当时一愣,琢磨不透太子是什么意思,低着头回答:“明珠。”
赵识记下名字,便没有再说什么。
明家大爷转头就忘记了这个插曲,谁知过了几天,他便收到东宫递来的消息,要他将明珠送过去。
明家大爷吃了一惊,太子温和有礼,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会做这种事。
他差人递话,说这位侄女已有未婚夫,明年开春便要成婚了。
太子那边却说已经知晓这件事。
明家大爷心里清楚太子殿下仅仅是表面客气和善,骨子里的血是冷的,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
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太子殿下,狠了狠心,私下直接将明珠送到太子府邸。而后毁了婚约,当作这桩婚事不存在。
明珠想过逃跑,被送进守卫森严的太子府的头一天,就想趁人不注意跑了 。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翻出后院,双脚沾地就被面无表情的侍卫绑了回去。
房门被嬷嬷上了一把重重的锁,窗户也被他们封死 。
明珠等了好几个时辰,夜色浓稠时,听见屋外开锁的声音。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揪紧身下的床单,小脸煞白,紧咬齿贝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她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水光,湿润的双眸瞧着饱含春意。嫩白丝滑的脸蛋在烛火映照下更添几分柔美。
男人缓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端详她的脸,沉默不言,周身的气质冷若冰霜。
明珠颤颤巍巍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好看的让她愣了愣,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可怜兮兮地说:“你…你放过我吧。”
男人挑眉,抿唇沉默。
明珠听说过太子的好名声,他是温柔的、善良的、很好说话的一个人。
她鼓足勇气,抓住他的衣摆,边掉眼泪边求他:“我…我有未婚夫,我们都快要成亲了。”
说话的嗓音带了哭腔。
男人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嗯。”
一个字,和他的气质相同的冷淡。
他忽然伸出手,冷冰冰的手指头用力捏住她下巴,声音里也带着寒意,一点都不像外界传的那么温柔,他面无表情地问:“听说你下午想出去?”
明珠止住了哭声,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男人唇角上扬,嗤笑了声,看着她害怕的目光,用指腹轻轻替她抹掉脸颊上的泪珠,“你那个未婚夫来年还要参加春闱吧。”
嗓音温润极了,却压的她心头喘不过气。
男人慢条斯理帮她擦干净小脸,偏冷的声音继续落在她耳中:“还有你父亲,和你那个婢女。”
明珠再蠢也听出他好像在威胁自己。
男人松开手指,女人娇嫩的皮肤上不出意外留下两道红痕,他低眸冷眼瞧她,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提醒:“安身立命都要身契和路引,贸然跑出去会被捕快当成逃犯关押入狱,挨一顿酷刑,活不过三天。”
她的身契和路引早就被他捏在手里。
“天牢里多得是法子惩治来路不明的犯人,拔掉舌头烫掉眼珠,卸了腿骨施以烙刑,你觉得你能承受几样?”
明珠哭都不会哭了,未干的泪珠悬挂在睫毛上,身体控制不住在发抖。
男人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薄背,微凉的手指捏着她的后颈,乌黑的眼睛凝视着她,温声淡问:“想好了吗?还要跑吗?”
明珠含着泪摇头。
男人很满意点点头,“嗯,歇息吧。”
他灭了烛,手指轻轻一扯,解开腰间的绶带,靠近她的时候,顿了一下,他说:“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你不用怕。”
黑暗中,明珠咬唇不语。
男人的手指寒意刺骨,用力掐着她的细腰,锋利的齿尖咬了咬她柔软的耳垂,“会伺候人吗?”
她的身体瑟缩发抖。
她不会,只会哭。
男人拍拍她在发抖的身体,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吮去眼尾泛起的水光,他在她耳边说:“不会要学,以后都得伺候我,知道吗?”
明珠以为赵识是爱她的。
或者说是喜欢她的。
不然也不会强行拆散了她的婚事,将她关在太子府。
上辈子起先那段时间,她对他没有感情,后来的日子,却不由自主对他动了心。
除了子嗣方面,他处处待她极好,从未让她受过委屈。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傻子。
赵识性格冷,沉默寡言,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她便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后院里哪儿都不去。
他过生辰时,她偷偷给他绣荷包做衣裳,针头戳破指尖也没喊过一句疼。不过她送的荷包从来没见他戴过。
明珠还悄悄去小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打着瞌睡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他回来。听说是在宫里歇下了,第二天清早回来,闻见他身上的脂粉味,她的眼泪莫名其妙就掉了下来。
明珠含着泪抱住他,忽然间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她太喜欢他了,也太孤独了,想要和他生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儿就再好不过。
赵识沉默半晌,说:“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