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
西怀长老的脸色瞬间僵下来,身子颤抖了几下,像是没听清楚,又追问道:“你说什么?”
一定是听错了!
一定是!
孟珊玲等人恭敬的跪伏在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宁师姐不幸身亡了。”
西怀长老身子晃荡,险些摔倒在地上,幸得旁边及时有弟子搀扶住他,才没出洋相。
身亡?
怎么会身亡呢?
那小丫头机灵着呢,又有着护身的宝贝,怎么可能轻易身亡?
无尽深渊虽然危险,可又不是深入里面,只是让她们在这山林里历练啊,山林里几乎没有什么危险。
就算有,那也能及时求助。
深入………
西怀长老抓住了重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连忙道:“你们进了山林深处?”
葛芸芸站了出来,犹豫了会儿,小声道:“是宁师姐,宁师姐要我们深入山林,她觉得外围没什么挑战。”
西怀长老一滞。
这种话还真的很像宁欢说出来的,毕竟她上次也是因为偷偷跟着历练的队伍,才差点死了。
思及此,他愈发心痛。
那丫头才多大啊,怎么就出了事,他是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把她当成亲生孙女来对待。
怎么就…
西怀长老闭上眼,掩下心中悲痛的心情,好半晌,才哑声开口:“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和本座说一遍。”
葛芸芸点了点头,半真半假的将事情说完,她犹豫了一会儿,四下张望着,才小声开口:“我猜测可能是和白云宗有关。”
“葛芸芸,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西怀长老神色骤凝,冷声道:“要知道,平白污蔑一个宗门这可是大罪!”
“你想好了再回答,不然本座也保不了你。”
葛芸芸身子微僵,呼吸也有几分急促,不过面上仍然未有什么变化,轻声道:“我确实这么猜测,在我们猎杀魔怪的时候,有一伙人偷袭了我们,其中宁师姐受伤最重。”
她顿了顿,又偏头看向童辉几人,“长老,您若不信的话问一下他们。”
西怀长老顿时将目光投了过去。
童辉连忙开口附和,“是的,那个人一开口就说要宁师姐的命,我听见宁师姐说他们是白云宗的人,兴许是因为这个,那些人才下了狠手。”
“对对对,确实是这样,我们当时拼命反抗,可寡不敌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师姐被推进了魔窟中。”
魔窟啊…
西怀长老的心冷了下来,以宁欢的实力若是真的被推了进去,怎么可能有机会活命。
这丫头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们可看清楚了,那真的是白云宗的人?”
“这…”
葛芸芸迟疑了一会儿,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摇摇头,“我并不清楚那些人是不是白云宗的人,我只知道宁师姐确实这么说的。”
西怀长老皱了皱眉头,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又没有证据,就算真是白云宗的人做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承认。
他揉了揉眉心,有几分疲惫,“行了,你们先下去休息。”
“是。”
葛芸芸几人对视一眼,慢慢退了下去。
孟珊玲红着眼,站在原地未动,哽咽道:“长老,您能不能去救一下宁师姐啊,说不定…说不定她还有救呢。”
“就算你不说,本座也是要去找的。”
西怀长老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人是上次新进门的弟子,长叹口气,“你倒是够念恩情。”
孟珊玲咬着唇,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宁师姐为了救我们,做出了那么多牺牲的事,弟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西怀长老没说话,示意她回去,才身形一闪,往山林内奔去。
孟珊玲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不确定一下宁欢真的死了,她怎么也不放心。
想到这,她身子一转去了白云宗的驻地,找了先前在魔窟的几人,因为被魔怪袭杀,原本的几人只剩下了四个。
孟珊玲没有犹豫,径直开口:“和我一队的那些人,把宁欢死亡的事推到了你们身上,如果一旦事情查出来,你们几个就死定了。”
青年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善,“孟师妹,和宁欢最后待在一起的人是你,很明显,你的怀疑性最大。”
“我知道,可被我那些师兄师姐供出来的是你们。”
在他们面前,孟珊玲懒得再做什么表情,坐在了椅子上笑容满面道:“宁欢可是长生剑宗宗主的女儿,你们连这样的人都敢杀,真不怕宁长青宗主直接杀上你们白云宗?”
“到时候,只怕白云宗为了不得罪宁长青,会把你们几个给抛弃了。”
她这么一说,几人顿时慌了。
她说的很有可能!
如果长生剑宗真的来问罪,白云宗又必须给个回应的话,那么他们这几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为首的青年沉着脸,“孟师妹,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让我进白云宗。”
“这不可能!”
青年想也没想直接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