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但只要一开口,他的存在感就变得强势。
钱箐愣愣地看着他,傻了。
好一会儿,她回过身来,心脏跳得有点快,不自觉的拘谨起来:“这位先生,你知道紫蓝金刚的价格吗,一只雄性现在的起步价已经涨到了三十万,能产卵的雌性只会更贵,我们基地穷的要死,哪有那么多经费再引进。”
陈岭也觉得老祖宗说的话太大了,悄悄暗示道:“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江域沉默的看了他一瞬,无所谓的点了下头,“嗯。”
钱箐松了口气,对陈岭说:“我们先出去聊吧。”
陈岭回头冲着小蓝打了个手势,示意它乖点。结果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会错了意,在三人走出繁育室,钱箐即将关上门的时候,两只鹦鹉以惊人的速度,侧着身体从仅剩半人宽的门缝中飞了出去。
两只鹦鹉很聪明,知道会被抓,一直贴合天花板盘旋不肯下来。
钱箐先是呆愣两秒,反应过来后立刻通知了基地的其他工作人员,让他们带着工具来抓鸟。
帮忙的人来得很快,有的拿网兜,有的拿喂危险鸟类伸缩性的喂食器,有的则直接扛来了麻|醉枪。
麻|醉枪是最终选择,再确定其他方式都无法抓到鹦鹉后才会使用。陈岭被麻|醉枪上,泛着寒光的针尖搞得心头一颤,张开手朝着鹦鹉喊道:“小蓝,下来。”
鹦鹉的声音比之前尖锐,“回家,回家,师父,师父。”
陈岭犯了难,知道它是打定主意要把新媳妇从基地拐走。
钱箐朝拿网兜的工作人员示意。
工作人员猫着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举起长杆,想从后方偷袭,谁知还没开始动作,两只鹦鹉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俯冲,不偏不倚,嘴喙正好撞击到工作人员的头发。
“你的头发……”钱箐半捂着嘴,惊讶得忘了反应。
要知道,这位同事平时最爱夸的就是自己发亮大、黑又顺。而眼下,浓密的黑发能被两只鹦鹉合力叼走了,只剩下一片稀松的地中海。
工作人员长久掩盖的秘密被暴|露了,气得把网兜往地上一摔,走人。
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两只鹦鹉已经沿着走廊飞远了。
陈岭敢打包票,这次逃脱行动一定是小蓝主导的,因为只有它先后两次从外面进到内部,所以才会对路线这么熟悉,遇到岔路口也不迟疑,每次都能选到正确的出口。
“我怀疑它早就计划好了。”陈岭说。
江域跟在他身旁,轻轻嗯了一声,脚下步伐微微偏移,手臂距离青年只有大概一个拳头。
钱箐等人快速的从两人身边跑过,经过时还不忘拽上陈岭,希望他跟去想想办法。
陈岭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家的小家伙现在是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头,喊破嗓子也没用。
两只鹦鹉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离开基地,瞅见一扇窗户没关,两只动作一致的钻进了窗户缝。
雌性鹦鹉虽然年长一些,可平时的它总是被关着,心情不是很好,对吃的也就兴趣缺缺。
可小蓝不是啊,它吃得多,平时生活又安逸,偶尔赵迅昌陈岭还会带它出去放风飞一飞……心一宽体就胖了,明明应该轻松通过的地方,它却被卡在了半中央,拼了命地扑腾翅膀。
陈岭老远就看见它留在窗户内的屁股和乱蹬的两条腿,正着急呢,雌性鹦鹉突然倒了回来,硬是用头把窗户给顶开了。
钱箐一群人刚到窗口,两只鹦鹉就飞走了,挑衅似的,在窗外盘旋。
小蓝的嘴里不厌其烦的喊:“师父,师父。”
鹦鹉一旦飞离基地,想要再找回来并不容易,钱箐直接从同事手里抢下麻|醉枪,瞄准了雌性鹦鹉。
“别!”陈岭着急跑过来,挡住瞄准镜,“我来。”
他把窗户彻底推开,对钱箐说:“你先往后退。”
钱箐看了看青年坚定的脸,又看了看窗外的两只鹦鹉,纠结再三,妥协了,带着其他人一起往后退。
陈岭把手伸出窗外:“过来。”
小蓝不肯,戒备的盯着钱箐等人,如临大敌的模样。
钱箐看向其他工作人员,“再往后退一点。”
等到人类退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雌性鹦鹉在雄性的带领下回到窗台上。它们紧紧依靠在一起,像两棵长在一起的大树,谁都不能分开它们。
看着两只鹦鹉乌溜溜的眼睛,陈岭叹了口气,“钱姐,真的不行吗?或许可以在昱和山建一个临时的繁育室,钱……”
话突然顿住了。
江家向昱和山注入的资金,不能随意动,想来想去,只能自己以后想办法多接点单子了,陈岭咬牙说:“钱我来出,基地如果不放心,也可以派工作人员过来。”
钱箐犹豫了下,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太大了,我做不了主。”
“那就由我来和能做主的人谈谈。”江域看向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现在就联系基地的总负责人。”
钱箐被男人的气势威慑住,脑子停止转动,机械式的点点头。
直到电话接通,听见听筒对面的声音,她才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