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床,你睡沙发?”
宋知白:“嗯。”
连祁:“为什么?”
宋知白:“你睡这里会腰痛。”
宋知白没有解释很多,而连祁也没问为什么宋知白宁可自己腰痛也不要他腰痛,他局促地站在沙发边,尴尬得浑身发毛。
连祁不擅长处理这种暧昧,他宁可回到两个人相互警惕疏远,哪怕他拿着刀子威胁宋知白,整夜时刻警惕着宋知白给他下毒捅刀子。
当然,连祁不担心宋知白会把他赶出去,反正能吓唬宋知白留他一次,就能吓唬他留他两次。
所以,宋知白直接告白就好了。
宋知白说他好喜欢他希望可以在一起扒拉扒拉,他就说他不喜欢他绝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扒拉扒拉。
要是
宋知白坚持,还要说喜欢之类,自己就揍丫的,揍到不敢喜欢自己。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因为外边少有人知道他的模样,而他又生了一张多事的脸,每每新兵入营,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招惹他,试图成为上将的男人。
更甚者有个新兵,瞧了一眼还不知道身份就广发情书寻找爱人,形容是一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人。
后续自然是连祁好好收拾了那厮一番,以至对方之后听到连祁名字都抖着腿很惊心动魄。
可宋知白不说,连祁也不能逼着他说,更不好直接挑明。
突然让人别喜欢他什么的说出去好自恋啊,而且谁知道宋知白会不会哭。
再者,宋知白细皮嫩肉的和军队里那些耐收拾的不一样,随随便便搞不好就打坏了。
还是划清界限,对宋知白再冷漠点地暗示一下,希望他知难而退吧。
而在这个结论得出来的几分钟里,宋知白把连祁领到床边,用毛巾擦干了他的头发,还把常温水杯、地毯、甚至是营养液全都摆放好了。
连祁不自觉地随他安排,再反应过来已经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
宋知白:“我明天要出去,你和我一起吗?还是在家里?”
连祁毫不犹豫:“跟你一起。”
——
宋云白被找回家时醉醺醺得像一滩烂泥,宋父恶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也没让他支楞起来有个人样。
宋父气极了,“你这像个什么!丢人!”
宋云白顶着巴掌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你凭什么打我!你从来都没管过我,你...你凭什么!哥、哥都没打过我。”
宋父又抬起手,叫宋母给拦住了,只是她哪里敢和丈夫犟嘴,上前握住对方的手,问:“您手心疼吗?别气坏了身子。”
再赶紧给宋青平使眼色。
宋青平瞥了宋云白一眼,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到底迎上去,“爸,算了,小孩子喝醉了说胡话,什么都不知道,打伤了耳朵就不好了,我这还有事儿要跟您说,我们先上去吧。”
宋母放软了声劝道:“是呀,工作上的事更要紧,我会说云白的。”
宋父:“但他实在太不懂事!”
宋母佯装落泪,“管教孩子的事哪里能叫作父亲的动手,这是我的不是,您消怒。”
宋父显然还是有气的,但被宋母说动了。
在他看来,动手打孩子这种不文明的事只有底层人会做,作父亲的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实在影响形象。
宋母自然知道这点,见丈夫神色松动又温软地劝了许多,看着丈夫在儿子的陪伴下离开客厅,松了口气。
再扑到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宋云白身上,面上的悲意真了许多,“你这孩子,到底在做什么呀,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听话呀?”
宋云白抱紧了宋母,酒气蒸腾间门眼泪终于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妈,哥、哥不愿意回
来,我骂他、骂得很难听⒆_[]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生气了,他不管我了。”
他颠三倒四地把他遇到宋知白的事告诉宋母,但宋母很难从那满嘴胡话里听出什么,她不解,“青平才回来过,跟你爸正说初选中标的事儿呢,待会儿就来看你。”
宋云白:“...他、他讨厌我,一直都讨厌我...妈,怎么办啊,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宋母:“不哭不哭,没人讨厌你,云白乖啊。”
宋云白鸡同鸭讲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宋母不知道他嘴里的哥哥是宋知白,就像他当初不知道顾文轩嘴里的“你哥”是宋知白一样,眼泪落得更凶。
宋母想把宋云白扶起来送到房间门里去,但她怎么说,宋云白都不起身,就哑着嗓子小声哭,听了好久,才从破碎的腔调里听到“宋知白”三个字。
宋云白反反复复地让她把宋知白找回来,说他再不欺负他了。
宋母这才知道大概,她眉头皱起来,“你是去找小白了?”
宋云白握紧手边的袖子,“他...他不愿意理我了。”
宋母:“小白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上次你挨了打的事儿妈妈还没计较呢,他怎么敢给你委屈受?”
宋云白:“他不要我们了。”
宋母:“不会的,等他反省过了就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