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冒出一个凑不要脸爬床的装梦游老妖精了,她的贞|操和节操都可以多苟一阵了。
而且小朋友什么的很可爱啊,比老男人可爱多了,乔安想,养这么个漂亮的小崽子,可以给他□□心便当打扮成小王子...啊啊!想想居然很不错嗳!
乔安想通了,顺气了,快乐了。
她是个心大的人——毕竟心不大的早就该被吓死了。
乔安吹干头发,把吹风机收好,哼着小调走出浴室,刚到桌边拿起手机,身后的门就被推开。
“安安。”
乔安愕然转身,看见太苍抱着个大枕头站在门口。
他的脸被枕头遮住了一半,露出半张被水汽熏得粉红红的小脸蛋,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有水珠坠下来,把宽大的男士衬衫都阴湿了一小半,地上一串脚印走过的水迹。
因为夏天,乔安睡觉穿的睡衣很薄...嗯。
要是以前的大太苍进来,那乔安会一台灯糊在他脸上教他做人。
但是现在的小太苍...
乔安看着那白嫩软萌的小正太,沉默了两秒,长叹一声,不情不愿地把台灯放下,凶巴巴问:“不睡觉你跑来干嘛?”
太苍哒哒往前走几步,像抱着一个大毛绒玩具一样抱着枕头,可怜兮兮看着她:“安安,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乔安:“...呵。”
“因为第一次变成小孩子,很不安,一个人躺在床上完全睡不着。”
太苍继续自己的表演,一本正经扯着淡:“我想和安安一起睡,有安安陪着,我就不会害怕了,就可以睡个好觉吧。”
乔安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语重心长:“太苍,你已经是个几十万岁的大孩子了,应该学会自己睡了。”
太苍羞涩一笑:“不,我在安安面前永远是个宝宝。”
乔安:“...”
可滚犊子吧你个臭不要脸的。
“滚滚滚。”
乔安去推他,太苍不走,哼哼唧唧蹭在那里,仰着脑袋,委屈吧唧瞅着她:“安安,不要把我轰走。”
乔安抓狂了,揪他的脸蛋:“你还可以更幼稚吗?多大人了,一个老老老妖精,真以为顶着张小孩子的皮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的,装成小孩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比如当太苍抓住时机,眼疾手快扑到床上,然后卷着被子可怜巴巴瞅着她的时候,她那只气势汹汹想拎起他扔出去的手就那么僵住了。
她瞪着他好半天,清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满脸苦大仇深,手在那里握了半天,气愤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后崩溃似的大叫两声:“啊啊——”
她扭头恶狠狠指着他:“你给我老实睡觉,要是再敢折腾,我就给你从窗外扔出去!!”
太苍笑了。
瞧,他的小姑娘就是这么心软又薄脸皮。
不是都跟她说过了,只是皮囊而已,还是要把他当个男人看待,要警惕,要谨慎,不要上当;但是只要他装模作样撒个娇、示个弱,她还是会忍不住心软,晕头转向就掉进他的坑里。
她是不知道自己眼睛亮晶晶的、脸红红纠结着过来想揉一揉他脸的表情有多可爱吗?
其实纠结什么,想揉尽管来揉啊,他高兴得很,只要是她,他随便给她怎么摸都很快乐的。
还是太乖了,太苍有点遗憾,要不是怕吓到她,他说其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小玩具乐于教她呢。
唉,主要还是傻,个小傻子,便宜送到她面前都不会占,倒是坑一跳一个准,这么单纯好骗,让他都有点舍不得欺负她了。
太苍毫无愧疚诚意地在心里感慨两下,就心安理得美滋滋享受起了小傻子心肝的吹头发按摩一条龙服务。
“头发都没干就跑过来,仗着妖精不会生病吗?”
乔安抓着他毛茸茸的头发用吹风机吹干,又把他衣服浸湿的地方吹了吹,把他轰进被窝,还不忘警告他:“给我老实睡觉,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给你踹出去。”
太苍懒洋洋应了两声,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全身都被包裹在少女清甜又熟悉的香气里,只觉得每一寸毛孔都舒展开,舒服得他眯起眼,喉间溢出绵长轻柔的叹息。
比起人族泛而形势的情书、爱语,对于他们妖族而言,最亲密而信赖的事,就是标记自己的伴侣,也同样被伴侣标记。
放下一切的戒备和抵抗,彻底信赖地交付自己的所有、全心全意被伴侣的气息彻底包裹,这是一个妖最深沉缱绻的爱语。
他感觉到床垫微微一陷,旁边人小心翼翼躺在边角,然后去关了台灯。
太苍半眯着眼,等灯关上,特别自然地伸展了两下手脚,然后就滚进她的怀里,满足地抱住她的腰,还蹭了蹭。
乔安:“..?”
乔安:“!!”
刚一黑灯,怀里就多了热烘烘的小暖炉。
乔安气得头顶冒烟,掐他的脸:“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给我起开啊——”
“不要闹啦,安安,我好困了。”
太苍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脸,只懒洋洋偏过头去在她手肘亲了一下,用说不出是哄孩子还是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