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见空荡荡的盆,呆呆地反问:“对哦,水呢?”
“...”太宸帝君的脸色真是别提了。
太宸帝君“啪”地狠狠把剑拍在一边!
裂天剑:...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气摔)
乔安抖了一下,果然帝君也生气了,居然敢骂帝君是魔头,还骂他奸夫毁他清誉...
“不过是几句话,瞧你那个样子!”
太宸帝君冷笑说:“怎么,和本尊凑在一起委屈你了?!”
乔安呆住了。
这个分析的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
乔安在太宸帝君凶狠的表情中连连摇头,下意识说:“不敢不敢,我就是替帝君委屈。”
太宸帝君斜睨着她,突然嗤笑一声:“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乔安:“...”
乔安:我怎么总觉得自己被占了双重的便宜。
乔安正在苦心冥想琢磨自己到底在哪儿被坑了,那边太宸帝君散漫说:“你过来,给本尊把玉冠取下来。”
乔安瞬间瞪大眼睛:“帝君这不合适...”
“你占了本尊多大的便宜,让你做这点事都推推搡搡。”
太宸帝君冷着脸,狭长的凤眼盯着她,表情很凶:“怎么,本尊使唤不动你,还要本尊去请你过来?”
乔安木呆呆看着他:她占了他便宜?不是他占她的便宜?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乔安被成功绕了进去,脑子彻底当机,浑浑噩噩走过去,手犹犹豫豫地伸过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两个人同时一僵,片刻后,太宸帝君若无其事偏过头去:“继续。”
乔安于是只能抖着手继续摸。
太宸帝君的头发冰冰凉凉,发丝细腻柔滑,触上去指腹都能被吸住,乔安摸着,好像第一次明白了三千青丝这个词的意思。
乔安抖着手摸了两下,抖着手去摸他的玉冠。
乔安自己只会绑马尾,束冠解冠这种事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动作很不熟练,不小心就揪到了他头发。
太宸帝君眉头一蹙,乔安立刻不敢动了,小心探头过去问他:“帝君,是不是揪疼了?”
太宸帝君嫌弃她:“笨死了。”
乔安立刻要收手:“是是我笨死了,既然我这么笨那就不给您...”
“笨才要学。”
太宸帝君像是恨铁不成钢地阖眼:“个不成器的,将来还得教你多少东西。”
乔安:“...”
还教什么?还学什么?!
不是这信息量有点大帝君你是不是得说个清楚——
乔安满脑子狂风暴雨,恨不得晃着太宸帝君的头咆哮让他说明白,但是面上仍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拆着玉冠,整个人怂得不要不要的。
乔安保守估计起码揪断了帝君两位数以上的头发,每揪一根,太宸帝君浑身的气压往下低一度,乔安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凉凉了,但是帝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眉心一跳一跳的,愣是不说让她滚,由着她继续瞎折腾,搞得最后乔安自己都心虚得不行了。
最后乔安终于折腾明白,把玉簪拆出来,又把玉冠小心翼翼摘下来。
玉冠刚刚一摘,一头雪白的长发瞬间垂落,柔韧细腻的发丝划过她的手背,宛若深夜清澈湖面上倾洒的月色,泛着熠熠闪烁的清辉。
太宸帝君慢慢侧头过来,清俊锋利的侧脸,淡色的薄唇微抿,狭长上挑的眼尾舒展开,像是染着淡淡的一层薄红。
乔安呆呆看着他,心突然跳得很快。
太宸帝君意味不明地睨着她,看着她愣愣的表情,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
“谁允你直勾勾地看本尊。”
他轻轻一嗤,语气懒洋洋的:“平时装得畏手畏脚,又怕这又怕那,这时候倒是胆子大。”
乔安不吭声,颤抖着手缓缓捂住心口:“帝君,我心好慌...”
太宸帝君语气一滞,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偏过头去:“与本尊有什么干系,本尊难道还要管你心...”
“您说的对。”
乔安捂着心口面露痛苦:“一定是我这两天昼夜颠倒作息混乱导致的内分泌失调,所以我最近应该减少剧烈运动,避免情绪激动...帝君,要不明天我还是守大门吧,正好多补会儿觉。”
太宸帝君:“...”
乔安忧心忡忡:“帝君,您还有事吗?要没有我就先回去睡觉了,熬夜对肾脏不好,心慌就是一个征兆,还很容易掉头发,我觉得要不您也早点睡吧。”
太宸帝君:“...”
太宸帝君拿起玉冠就朝她砸过去:“给本尊滚!”
乔安又双叒叕一脸懵逼地得罪了太宸帝君,喜提玉冠一个,并且被记仇又小心眼的太宸帝君报复,每天被他叫过去伺候他束冠梳头发,到后来还得负责给他端水洗脸。
是的,洗脸!
乔安对此很不服气,她觉得这个太宸帝君真是完全没有必要,要洗早不洗,之前动不动几百年闭关的时候都不洗,现在反而洗了,那水还不一定有他的脸干净,洗个屁啊洗,就是故意折腾她。
奈何打不过大魔王,乔安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