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一直没心没肺,脑子慢半拍,活在自己得过且过的沙雕世界中。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听到帝君的这句话,她心里突然很触动。
穿越到这个奇奇怪怪的神仙界,原来她也是有人惦记着、有人保护着,如果被人欺负了、也会有人给撑腰的了。
她看着自家帝君那熟悉的冷脸,那伸出的手,那凶残的剑...乔安鼻子一酸,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泪眼汪汪地就扑过去口齿不清:“呜——帝君——唔想屎泥了!”
乔安远远就伸出双手,想要紧紧握住帝君的手,以抒发自己的感动和激动。
太宸帝君也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又顺手把她搂进怀里。
乔安:“...?”
乔安一脸懵逼地贴着帝君的胸口,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是不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太宸帝君面色自然地低头看了看她,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轻柔:“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乔安:“...”
乔安不禁陷入了思考,原来她还受苦了吗?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乔安被摸得浑身寒毛都炸起来,惊恐地看着太宸帝君:“帝帝帝——”
“嘘。”
苍白瘦长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太宸帝君漫不经心地说:“你一说话,我就生气,所以别说了。”
乔安:“...”
乔安:“!!!”
乔安:快来人啊!帝君疯了!帝君被坏人夺舍了——
乔安突然一把把铸天石吐出来,才口齿清晰大声质问:“大胆你何方妖孽竟敢假冒我帝君你信不信我帝君回来弄死——”
“——咳。”
太宸帝君忽然咳嗽了两声,一道殷红的血痕顺着他薄薄的唇角溢出来,在苍白的皮肤红得刺目。
乔安一下子呆住了:“帝、帝君,你没事儿吧,你怎么吐血了?这这这...”
妖主用手臂撑起身体,慢慢蹭到石壁旁靠坐着。
他捂着胸前几乎将他整个人劈开的剑痕,冷眼看着那个小花妖在太宸帝君旁边像只小蜜蜂一样转。
才不过咳出了那么一点点血,她的表情就好像人已经死了一样着急。
呵,真是郎情妾意。
她哪里还需要他多管闲事,他就该早早把她炼了石头。
妖主的心被狠狠拧着,又酸又疼,连带着那剑伤都好像更疼了千百倍。
他面容扭曲,鲜血淋漓的手狠狠捶了一下地,整个人气得都在打颤。
太宸帝君没有说话,他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痕,另一只手压着乔安的后背,把她强硬地按在怀里,然后转过身,裂天剑飞进他手中。
“这些都不重要。”
他握着裂天剑,冷冷看着倒在石壁边还在咳血的妖主:“重要的是,我会杀了他,为你出气。”
“说得真是好听。”
妖主早就气得冒火,闻言咳出一口夹杂着碎末的血来,撑着石壁缓缓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看着太宸帝君:“怎么,英雄救美的戏码演多了,你真当自己还是之前的太宸帝君啊,刚才不过是我心神不定,你占了偷袭的便宜,你以为你现在能比我强到哪里去?!”
“我也许不比你强到哪里。”
太宸帝君的步伐没有一丝犹豫,裂天剑锋垂落的血滴在地上淌出一道凶戾的残痕:“但是我至少可以杀了你。”
“然后你来给我陪葬是吗。”
妖主哈哈大笑,狰狞邪恶的魔纹攀上他的脸颊,黑雾在他手中凝成一根尖锐的长刺:“再和我变成一个恶心的模样,出去就从高贵的太宸帝君变成人人喊打的魔神,最后被天道占据大义顺理成章地磨灭所有存在的痕迹...”
他余光瞥过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太宸帝君身后忧心忡忡的乔安,眼神一瞬间怨毒嫉妒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他忽然就发了狂,握着尖刺以同归于尽的气势朝着太宸帝君杀去,烈声大笑:“好啊,那就来吧!”
乔安看着妖主胸前狰狞的血洞,表情一颤。
呀,这得喷多少血,要补那得吃多少红枣才能补回来。
她还在默默感慨呢,一眨眼功夫,妖主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喷着血杀来了。
乔安再一眨眼,太宸帝君就和妖主杀在一起了。
乔安:“???”
刚才不是还在唠嗑吗?电视剧里这种情况不都得再多唠两句吗?
...她就眨了两眼而已,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太宸帝君握着裂天剑,却因为濒临入魔而道心不稳,需要一心两用压制煞气而实力受损;妖主身受重伤,却反因为煞气加持无所顾忌而战力大增。
尖刺与长剑相撞,爆裂的气流把四周的山壁直接撕裂,太宸帝君握剑狠狠斜劈而下,妖主手中的尖刺被生生劈碎。
妖主的手握了一空,一个反身,对旁边一脸呆滞的三头怪厉喝:“你个蠢货!还不快过来!”
三头怪:...哦哦对,才想起来这还有我的事儿来着。
三头怪恍然大悟,刚气势汹汹要冲上去,又突然顿住,悄咪看了一眼乔安。
不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