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的手,她低眉看了看两人紧握的位置,不争气地有些鼻子酸涩。
她承认自己仍然贪恋余辰偶尔释放的温柔。
余辰:“晚上去哪里了?”
“在外面吃饭。”
只可惜不合时宜响起的“咕咕”声出卖了她。
余辰面不改色地问道:“没吃饱?我让阿姨给你弄点吃的。”
范婉婉的脚步顿住,侧过身微抬下巴凝视着余辰,情绪酝酿得恰到好处后才缓缓开口:“余辰,你如果对离婚协议有异议的话,我可以让步,我什么都不要,愿意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余辰不动声色地重复着这个词,“你觉得我是这么没品的男人?会让陪我两年的妻子净身出户?”
“你如果愿意给赡养费,我自然不会拒绝。”
“可是我有说我同意离婚吗?说赡养费是不是为时过早?”
范婉婉声线冷了几分:“余辰,有意思吗?离婚对于你而言根本没有损失……”
“怎么没有损失?”余辰打断道,“我损失了一个老婆!”
“你别说得好像对我用情至深似的,离了我你难道还决定寻死觅活吗?”
余辰不咸不淡地说道:“有可能。”
范婉婉:“……”
余辰的指腹在范婉婉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低沉地开口:“先进去,晚上起风了。”
范婉婉连虚假的笑脸都不愿意给,径自走入了屋子。
余辰轻皱眉头,眸色深沉。
等他进入屋子,空旷的大厅根本没有范婉婉的身影,佣人开口道:“太太上楼了。”
“你去弄点吃的,我待会儿下来端。”
余辰到了主卧,依然没看见范婉婉的人,只准备出去寻找,便听见衣帽间传来不大不小的声响。
他内敛的面容蓦地有了变化,二话不说走到衣帽间门口,就见那抹高挑的身影在动手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而且是毫无章法地乱塞。
余辰的语气带了一丝薄怒:“范婉婉,你在做什么?”
“我先去酒店住一阵子,你既然不肯协议离婚,那么我们就诉讼离婚。”
余辰笑得寡淡,俊美的面容因为这抹冷笑而有几分森寒:“那你又知不知道法院在什么情况才会判离婚?重婚?家暴?不良嗜好?还是你觉得我们感情不和?你觉得有吗?别天真了,我可以将庭审拖个一年半载,结果还不会让你满意,你要不要试试?”
范婉婉将衣服一股脑儿全丢到余辰的脸上,愠怒的面容涨得通红:“我当初瞎了眼才会跟你结婚!”
余辰的眉峰不悦地隆起,幽深的眸底满是寒霜:“既然结了,我这辈子就没准备离,你没有这个觉悟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加深一下。”
范婉婉突然潸然泪下。
女人的泪水是一种致命武力,常常使用威力渐弱,可像范婉婉这种坚韧惯了的人,一旦落泪就足以击溃对方。
余辰顿时有些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她从未在他面前落过泪,这种无声的哭泣更是威力MAX。
他笨手笨脚地去擦拭她的泪水,语无伦次地开口:“现在是你非逼着我离婚,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你肯离婚,我就不哭。”
余辰面色难看,冷硬地回绝:“你别做梦了。”
范婉婉就用那双楚楚可怜的泪眼凝视着余辰,大有他不答应,她就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我不可能跟你离婚。”余辰不做一点退让。
“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为什么都不肯?”
“你如果要走我大半的财产,我说不定还可以考虑一下,你现在不惜净身出户也要跟我离婚,这么好的老婆我不要就太蠢了。”
范婉婉:“……”
靠。他还反其道而行?
“那你分我一半家产,然后跟我离婚吧。”
余辰:“晚了。而且我刚才也只是说可以考虑一下,这考虑的结果就是决定不离婚。”
范婉婉:“** you!”
余辰捏住范婉婉的下颌,心情愉悦了不少,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跟性感:“宝贝,你用错宾语了,你该说的是——”
“me。”
“滚开。”范婉婉推开余辰想走,直接被他抱个满怀。
他用下巴蹭着她白皙干净的脸颊,低哑地哀求:“别动不动就提离婚好吗?我不觉得自己不可饶恕到你非跟我离婚不可,我承认以前或许有忽略你的地方,但是我以后会改的。”
范婉婉喉间被梗住了般,吐不出只言片语。
余辰太懂得把握人心了,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又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有谁能做到不动容?
范婉婉:“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就跑了。”
“那你还准备时时刻刻绑着我不成?”
余辰:“我倒是想。”
范婉婉:“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狗皮膏药的潜质?”
“最近被你激发出来的。”
范婉婉:“……”
余辰稍微松了松手臂,但依然将人困在怀中,低沉地说道:“你很清楚,只要我不想离婚,你做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