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痴心妄想的女人,当着她的面都敢肖想她老公,真该在他脸上刻上“顾南奚所有”这五个字。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顾南奚在塑料姐妹的鼓吹下,也喝了不少酒。
快散席的时候,傅以曜过来这桌,就发现她面色酡红,双眸水雾氤氲。
他半蹲在她的身旁,低沉地问道:“喝了多少?”
傅以曜也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些许的酒,但是他这个人内敛沉稳,外人很难捕捉他的真实情绪。
顾南奚低垂眉眼,歪了歪脑袋靠到他怀里,娇软地低喃:“不知道。”
旁边的姐妹小心翼翼地开口:“南奚好像挺高兴的,来者不拒。”
傅以曜的指尖微顿,然后用双手捧起她的双颊。
今天的她做了精心打扮,面容璀璨娇艳,不掺杂一丝媚俗,美得干净坦荡。
“好了,回家了。”傅以曜的声线放得低柔。
顾南奚微鼓腮帮:“走不动了。”
“我抱你。”
顾南奚半睁双眸,语调有几分赌气:“不用你抱。”
傅以曜耐着性子哄她:“乖,我们回家了。”
旁边的塑料姐妹一眼不眨地盯着这惊世骇俗的画面,傅以曜给人的形象一向是生人勿近,冷淡寡情的。
顾南奚用手去推傅以曜:“不想跟你回家。”
傅以曜贴近顾南奚的耳畔,低哑地开口:“小奚,你要是不乖的话,我可就当众吻你了。”
顾南奚蓦地抬眸,然后眼眶迅速地红了。
喝了酒的人就像找到了借口让自己为所欲为,这阵子她都在自我安慰,不求婚不要紧,可是今天见证了余辰跟范婉婉的婚礼,那点小委屈就被无限放大了。
其实她也不是要什么多轰动的求婚仪式,但是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会显得他一点都在意她的感受。
之前还跟她说如果对方讲求仪式感的话,他会满足。
别说他这么聪明的人看不出她在意这个仪式。
顾南奚眸底的水雾像是随时会凝结成泪珠,但是很快雾气散去,她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就是泛红的眼尾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才不要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哭。
丢的是自己的脸。
顾南奚径自站起来,她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也没什么头重脚轻的感觉,就是胸口闷闷的。
她跟在座的姐妹们打了声招呼,就对傅以曜说道:“回家吧。”
傅以曜能听出她的语气中的冷淡。
从宴会厅走出来,猝不及防吹来一阵冷风,顾南奚的身体瑟缩颤抖了下。
傅以曜轻皱眉头,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顾南奚还不至于智障到跟自己的身体作对,拢紧了他的衣服。
只是还没等她迈出脚步,整个人就被傅以曜打横抱起了。
她有些恼怒地瞪视着上方的男人,清冷地开口:“我没醉,自己会走。”
“我要是不抱紧你,恐怕你回家就跟我分床睡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顾南奚承认得坦坦荡荡。
没有自觉的男人,就是不配跟她同床共枕。
傅以曜低着眸望着顾南奚:“你想都别想。”
这自大的口气,她想睡哪里还自己决定不了了?
“傅以曜,你难不成还能绑着我不成?”
见他陷入沉思,顾南奚瞠目结舌:“你还真考虑这个可能性?”
“毕竟我们没玩过,可以试试。”
“你想都别想。”顾南奚原话奉还。
“小奚,在床上,你奈何不了我。”
“你敢强迫我,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像是触到了傅以曜某根绷紧的神经,他的面色迅速沉了下来:“小奚,你该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我管你,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我们结婚了,悄悄离了正好。”
说话的同时,顾南奚的身躯便拼命地挣扎起来。
傅以曜架不住她这种鱼死网破的冲动,只能小心地将她放下。
一得到自由,顾南奚就踢向傅以曜的小腿,尖头高跟鞋的威力不小,傅以曜腿曲了下,嘴里发生一声闷响。
顾南奚心尖一颤,冲动过后的脑子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可是又倔强地抿着唇不说话。
傅以曜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声线温柔地说道:“生气只会气坏自己,想打我就打,想骂我就骂。”
顾南奚僵硬的手指缓缓地攥住了傅以曜的衣襟,委屈地控诉:“今天她们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了。”
“嗯。”
“但是你都没求过婚,我觉得嫁给你有些亏。”顾南奚抽噎着开口。
算了。管谁主动提,她在乎这个,那么就主动争取好了。
像余慢慢说的,只要她开口,傅以曜就没有不满足她的。
紧接着响起一道轻笑,顾南奚脸颊发烫,嗔怒道:“你笑什么笑?”
傅以曜双手搭着顾南奚的肩膀,面对面凝视着她,明明环境晦暗,他的双眸却如星光点缀,无比耀眼。
他开口说道:“小奚,这辈子我最不会委屈的人就是你,本来是想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