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奚的眼睛顿时亮若星芒,璀璨无比,她的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那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吸取一下天地精华。”
傅以曜失笑道:“你是要成精吗?还吸取天地精华。”
“要成精也是你成精。”
男版狐狸精。专门勾魂摄魄。
两人靠着树干紧挨着坐下,凉风拂过,吹起了顾南奚洒落在耳畔的碎发,画面美轮美奂。
顾南奚:“我觉得从前肯定很多人偷偷幻想着跟你这样紧挨而坐在树下。”
“她们都没机会。”
“你该不会在暗示我,我是何等荣幸才能跟你一起坐在一起吧?”
傅以曜看着她浅笑:“你想多了。”
顾南奚冷艳高贵地睨着他:“那我告诉你,你非常荣幸,能跟我坐在这棵姻缘树下。”
“是,我非常荣幸。”傅以曜低沉地应道。
顾南奚心情愉悦,将头枕在傅以曜的肩膀,双手十指相扣,享受这难得的幽静时光。
只是这样的场合,傅以曜这种身份注定偷闲不了太久,肖墨打电话过来问他方不方便的时候,顾南奚大方地表示让他有事就忙,她去找余慢慢玩。
傅以曜:“等她来了,我再离开。”
顾南奚微愕,狐疑地问道:“你该不是在担心陆子濯找我吧?”
傅以曜面不改色地回道:“是。”
还真的是这个原因啊,顾南奚简直啼笑皆非。
“我跟他又没什么,你根本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你。”
行吧。担心她被人拐跑的这点危机感的确不能少。
得让他多看重她一点。
顾南奚打电话给余慢慢,问她在哪里。
她说跟老同学在湖畔聊天。
傅以曜就亲自将顾南奚送到湖畔,跟余慢慢汇合了,才离开。
见他们这种暧昧中透着理所当然的行为,老同学们一阵打趣。
余慢慢也用手肘顶了顶她,低声揶揄:“看得真紧,一点机会都不漏给别人。”
顾南奚拧了拧她的大腿肉以示警告。
聊天途中有人提到了陆子濯,语气中不乏欣赏成分:“比起那些家底殷实的富二代富N代,他算是很成功的例子了,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成就,所以校方安排了一个环节让他单独致辞,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取消了。”
知道内情的顾南奚不动声色。
余慢慢:“可能是他站得还不够高吧。”
“也是,看一下在校庆上单独致辞的名单,就知道他还不够格了。”
“说起来,南奚你之前跟他……”
余慢慢出声打断道:“那都是瞎传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顾家跟傅家的关系。”
“我当初就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绕过了陆子濯这个话题,大家又谈起了高中时代青涩的经历,懵懂岁月却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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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陆子濯是在晚上的酒席上。
顾南奚挽着傅以曜的臂弯,优雅地走进酒店大堂,跟陆子濯迎面碰上。
顾南奚的步伐微顿,傅以曜轻嗤一声:“怎么?”
这语气显得她多心虚似的。
顾南奚:“我怕你为了我出手打人,场面不好看。”
傅以曜:“你倒是会自作多情。”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顾南奚娇嗔警告。
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样,说什么都能理直气壮。
傅以曜侧过脸看了看她,然后迈步走向陆子濯。
陆子濯先是看向顾南奚,柔声开口:“晚上好。”
本来被顾南奚挽着的傅以曜,忽然抽出手臂,然后揽住她的腰。
占有欲十足的动作回应陆子濯暗戳戳的挑衅。
顾南奚的身体紧贴着傅以曜,薄纱礼服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烫热的体温。
真是好幼稚的小傅总啊。
傅以曜嗓音清冷:“让一让。”
陆子濯的视线落在傅以曜贴在顾南奚腰间的手上,略显幽沉。
“阿曜,到了啊,快过来吧。”校长又是亲自迎接。
傅以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陆子濯,丝毫不见退让的余地。
最后还是陆子濯在校长的警示之下,让开了道。
傅以曜就是要让陆子濯知道,他在他面前完全不够格。
这么嚣张跋扈的傅以曜,顾南奚其实不多见,他的出身造就了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他一般的状态是温和有礼的,不会轻易露出锋利的爪牙。
看来很有危机意识啊。
两人在酒桌上落了座,顾南奚暗暗笑话他:“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得相信我。”
傅以曜曲臂撑着太阳穴,嘴角轻勾:“我这样子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顾南奚矢口否认:“才没有呢。”
“嘴角都压不住了,还说没有。”
顾南奚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凶巴巴地说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许反驳。”
“蛮横。”傅以曜的语气却听出了一丝纵容。
桌布底下,傅以曜轻轻地摩挲着顾南奚的手指,整个人慵慵懒懒的,看得出来今天的状态还是比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