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的跟在巷陶身后的少年,看上去似乎有些落寞和不解,他在努力回忆着当初倒在路边的过程。
可是除了记忆中那股温暖的绿光以外,就是醒来以后小姐惊喜的脸。
“你终于醒了,可吓坏我了...”面前的女人清丽绝伦,这是他一个贫苦人都不曾见过的样貌。
之间这个人微微蹙眉,嘴唇似乎有些不满地嘟了起来,眼中也全是对他的担忧。
从见到那双眼睛后,他好像就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人是自己一生都要保护追随的,自己是这么的幸运能够遇到她。
洛九渊看着自己脚下的木质楼梯,默默走神;一切都是那么的奇怪,而且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小姐施展法术。
小姐不知道自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包括那些大街上行走的半人半兽的路人,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装扮作常人的样子。
可是每次走在她身后,都能看见那条甩来甩去的雪白狐尾。
他能看见妖的真身...这个能力只有娘亲知道,而娘亲也已经死了。
一路上胡思乱想的人,和往常一样将那一大堆东西摆放在房间里的桌面上,他看上去只是更沉默了。
洛九渊的这一异常举动,自然换不来巷陶的注意。她一直将灵力灌注在脑门上的一对幽蓝色的狐耳上,若隐若现。
“奇怪,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啊。”巷陶皱了皱眉,倾了倾身子试图听的更确切仔细些,结果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泄露出来。
黑衣少年往她那边看了一眼,没有过多理会。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没有一点地位可言,甚至只能算是一个...
洛九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还在认真偷听的女子说道:“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好不容易在隔壁的结界上钻了一点缝,能听到一点含糊的人声,耳边却被这样一个声音打断了。
巷陶不耐烦地随意回了一句:“你问,你问...”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半妖,这样的字眼,还打算继续听来着。
少年不愿意看到她那样带些猥琐的姿势,撇过头去:“你不是当初救我的人,对吧。”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肯定了下来。
巷陶拖着一身雪白的衣裙,直接坐在地上趴在墙边:“...恩恩。”她甚至没有经过大脑,就直接顺着对方的话回了。
洛九渊苦笑了一声,随即拿上自己唯一的那件东西,推开门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后的半个时辰后,巷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没有人陪着了:“什么呀,说走就走。”
她看着桌子上一只摆放的那柄墨色剑不见了,也明白洛九渊走了。
“...随便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路上随便捡一个小猫小狗都比他强。”巷陶这样赌气地说。
她本来不想这样说的,但是忽然想起自己在偷听时对方那些‘质问’的语气,真是很让她难过。
出了酒楼的洛九渊,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些他根本不熟系的街道和行人,现在他真的无家可归了。
被救了以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同意跟在小姐身后来到这个异乡...现在他又身无分文。
黑发少年穿着破旧的黑色武装,手里还拿着那柄用黑布包着的剑。在其他人眼中,看着有些可笑。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黑色。
洛九渊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他想问问有没有知道去雍城的路该怎么走,那里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家。
...
刚入房门的时候,奚止满脑子都是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他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呢。
族内的女孩子们性格都太彪悍了,他喜欢温柔体贴一些的...
“少主?少主?”二长老轻轻地喊着奚止,他怎么就走神了呢,没见到大长老眼神都不对了吗。
“...恩?啊!”奚止刚抬头就对上了大长老那双尖锐的眼睛,顿时吓的一机灵:“实在抱歉,我...”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加问责,只是挥手间布了一层隐蔽结界:“那只半妖的消息可是很多年没有听说了,这次的消息放得有些出乎意料。”
他身侧一位稍显年轻些的男子,看着手中的那道法印:“当年其实要不是他母亲,我们也不会能够安稳的待在西山。”
二长老隐晦的看了一眼奚止,他轻轻敲了敲桌面:“无论怎么样,都要尽快找到她的孩子,这消息看似是从她手中传出,但是恐怕...”
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只是顾及着奚止在这里没有说得那么明白。
当年要不是华章救下了他们的少主和整个族人的安危,他们也没有能力发展到现在这样,这个人情也必须记着。
可几乎见过那次大战的人都清楚,以华章的身体绝对是活不了多久的,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传出消息过。
那这次的传讯法令又是谁送到他们手中的,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们哪怕白跑了一趟也不算什么损失,怕就怕在,这个消息还有别人知道。甚至会对他们族人和那个孩子不利。
其实奚止不用他们可以隐瞒,他早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