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古文恒蹲下身,把对方的身体翻过来,只是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壮硕小子。
这人五官坚毅,收拾的也很整洁,一点也不像难民灰蒙蒙的。
金芊芊指着他的胸口,“他受伤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
那可是心口的位置,一个弄不好,真的会要人命的。
古文恒转头看着金芊芊,“救是不救?”
如果是路边的难民,古文恒肯定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金芊芊没有思考多久,一个急救箱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是咱们也不是大夫,最多只能帮他清理一下伤口,是死是活也只能看他了。”
古文恒也不废话,迅速的找到剪刀,把对方的衣服给直接剪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伤吧?”金芊芊好奇心战胜的恐惧,盯着对方胸口的窟窿看得起来。
古文恒移动一下身子挡住她的视线,这被戳破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这伤口有点大,估计得缝一下,我可不会什么女工,要不你来?”
金芊芊立刻把头撇到一边,连连否认,“我也不行,我可从没动过针,我也做不来。”
那是肉又不是布,她还真没有那股勇气。
古文恒眼里闪过笑意,这才急救箱里拿出酒精直接倒到对方的伤口上。
只听到对方一声闷哼,那原本紧闭的狭长眼线猛的睁开。
没等对方开口,古文恒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还不停的用酒精清洗,“别动,在给你处理伤口。”
“你们是谁?”周世雄一脸的防备,他们不分日夜,一路从边关急赶回来报信,没曾想,即将到达北城,却遭到了埋伏。
好不容易在几个同僚的掩护下,他带着公文突出重围,却还是遭了暗算。
感受着伤口传来的刺痛,周世雄咬着牙,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在替他处理伤口。
古文恒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眼里闪过满意,转头看金芊芊,“媳妇,身上带着针线吗?”
在对方醒过来那一刹那,古文恒,早就不动声色的把急救箱掩在身后。
金芊芊借着蹲下来寻找,迅速的把急救箱和空间里的一个废旧包裹掉了位置,“给你针线。”
看到古文恒往针线上倒液体,周世雄还没弄明白,对方只说了一两个字,“忍着”。
拿着那根针就在他身上穿来引去,承受着那刺痛,他也只能咬牙忍着。
撑起脑袋,看到自己原本胸口上的伤口,像一块破布一样,被缝得密密麻麻,可原本总是止不住的血液,好像都已经再慢慢的停止。周世雄眼里闪过诧异,之前还以为自己会流血而亡,现在看来,这条命保住了。
一直躲在这男人身后的那位妇人,这时候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正小心翼翼的帮对面的男人擦着汗。
周世雄一脸心疼的看着对方,用那瓶液体倾倒着清洗他的伤口,最后居然还让他身后的妇人帮他拿着,清洗自己的双手。
他可是闻到里面浓烈的酒味,像这种烈酒,可是他们行军打仗迫切需要的,现在居然这么被浪费掉了。
“要不要给他吃点消炎药?”金芊芊低声的问道,这人都救了,可别因为伤口发炎,交代在这里。
古文恒只犹豫的片刻,从他手中接过已经拆了包装的消炎药,转头蹲下来看着周世雄,“信我们不?”
周世雄苦笑着,“大夫有事请直说,你们救了我,我信你们。”
古文恒,“我可不是什么大夫,只是刚好懂些医理,不过我手上倒是有两粒药,对你的伤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是信我们,就吃了吧。”
周世雄认真的看了一眼古文恒,“我信你们,还请恩人赐药。”
古文恒迅速的把两颗消炎药直接塞进他的嘴巴,又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竹筒,托着他的脑袋喂了两口,确定他把药已经吞进去了,这才小心的放平他的身子。
该做的事情他们也都做完了,古文恒直接带着金芊芊准备离开。
却被倒在地上的周世雄叫住,“恩公,还请问高姓大名?”
古文恒挥挥手,“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过了下一刻,咱们双方都把对方给忘了。”
也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古文恒和金芊芊迅速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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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咱们还能做一次做好事,不留名,不过看他的衣着,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金芊芊看着四周没人,每人拆了一瓶牛奶边走边喝。
“这人应该是兵士,额头的两边有戴盔甲的痕迹,身上也带着丝丝的杀气,应该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没多久的。”古文恒说着自己的猜测。
“没看出来呀,学长不止会看人,而且急救的手法还很不错。”金芊芊语气带着试探。
古文恒却毫不在意,也不藏着掖着,“我二哥在国外有一个帮派,偶尔也有人受伤求助到家里,帮忙打了几次下手,一般的外伤,还是能够处理的。
至于看人?那不过是见到这类的人多了,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那种独有的气息。”
金芊芊脚步停顿了一下,“如果没跟我到这里来,学长以后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