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动静。
反而是隔壁的开门了。一个穿着睡衣，女生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又飞快关了门。
盛宇还在敲门。门卫大爷已经爬上来了。隔壁的宿舍再次打开，先前的女生睡衣外面裹上了一件校服。
“你找谁？”她问。
盛宇说：“我找盛……顾夕月……”
“她不在，昨天下午就回去了。她们宿舍昨天晚上就没人。”
“早上也没过来吗？”
女生摇头：“没有。”
门卫大爷已经过来了，抓着盛宇的胳膊：“你还跑？”
女生啪一声关了门。
盛宇已经跑不动了，强撑着的力气像是被抽离，高了门卫大爷一个多头的他任由着被拽下去。
门卫大爷把人往外扯，一边进行思想教育。盛宇穿着师大附中的校服，长期在校门口打转。门卫大爷也记着这张脸。
所以，门卫大爷虽然很生气，但也没说重话。
把人扯到门口后，推出去了。
盛宇像是丢了魂，傻呆呆站在校门口。电话响了也像是没听到一样。
门卫大爷挥手：“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快走快走。”
盛宇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做错了事情，愧疚悔恨绝望掺杂着齐齐上了头。依旧流连为民国际校门口不走。
傻呆呆盯着，希望能看见想看见的人。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门卫大爷实在受不了了，怀疑他精神出了问题。他心肠好，提醒了几次都不见盛宇接电话，干脆从他兜里摸到。
“喂！”
电话是了圆打过来的，他一直等着人回来呢。还没开腔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噼里啪啦打断了。
“……你家的娃在我们学校门口……为民国际，你赶紧过去把人带走！他好像出问题了……”
了圆赶到为民国际时，吓了一跳。
刚才他以为接错了电话呢。
“你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样？”
门卫大爷在旁边，指着说：“你赶紧把人弄到医院去看看……”噼里啪啦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了圆心里有点恼火，徒弟被人当精神病了。但盛宇的样子确实不对。他还是跟门卫大爷道了谢，把人扯到车上。
盛宇还不想离开，但他的力气没了圆大。
“出了什么事？你跑到这里来装什么疯？”了圆问。
盛宇抓着自己的头，有一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他做了错事，难以启齿。
了圆越看越心惊：“你……元阳被人采了！”
纯阳之体，朝气蓬勃，是极好的炉鼎。不仅修炼快，恢复快，第一次的元阳最为难得。
元阳丢失，后面修炼起来的进展绝对要大打折扣。
了圆震惊了，心痛了。按照先前盛宇修炼的进展，不到三十岁，他绝对能到练气大圆满，筑基极大几率能成功。
但现在……
偏当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就没关注这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宇靠在车窗上，突然振奋起来，催促：“去红街！”
盛乐有可能回了顾凯言那儿。
了圆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他这徒弟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啊，问他话，像是没听见一样，现在又把自己当司机支使了。
他把车顶的镜子打下来，扯着盛宇说：“来来，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镜子里人脸既熟悉又陌生。皮肤白中泛青，两眼深凹，周围发黑，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我我是……纯阳体质……
他似乎说过这样的话……
见盛宇傻呆呆看着镜子，了圆摇了摇头。
被人采了元阳的傻货！
不过，他也很恼火，居然有人打他徒弟的主意！
他发动了车，准备把人先拉回去再说，看他徒弟这副样子，估计得好一阵才能缓过来。
车开到路口，盛宇回过神来了：“往右转，去红街！”
了圆不禁问：“红街？去那里干什么？”
盛宇不回答。
了圆想起来了。盛家闹出那个的乌龙。叫盛乐的的那个小姑娘，其实是别人家的孩子。被他这徒弟给匡回来的。
瞧瞧这家伙，忒是为所欲为了，什么事都敢干。把人家小姑娘砸傻了，怕责怪，干脆把人匡回家。
简直了这都！现在别人家找过来了。小姑娘原来姓顾，她哥是大明星顾凯言。在中都就住在红街，现在在为民国际上学。
了圆摇摇头：“先回去！”
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惦记人家小姑娘。
盛宇却不干，见了圆把车停到靠左边的车道，直接伸手过来抓了。那样子分明就是不去不行。
了圆拿他没办法了，只好往右拐了。到了红街，登记后进了小区，来到顾凯言别墅门口。了圆看见盛宇急吼吼下车，只好跟上。
这片小区高端大气，一般人住不进来。看来顾家不是一般的有钱。
按了门铃后，一位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出来了。
“你们找谁？”
盛宇咽了咽喉咙，突然胆怯了。
“……我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