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八姑听说盛乐又画了符, 生气问:“是你们谁骗她画的?”
盛宇缩着头。盛夏低声说:“没谁骗她, 是她自己画的。”
蔡八姑不相信, 手指着自己的两个孙:“你们啦!以为画符是件简单的事情?我以前那些不过是跟你们爷爷学了个样!内里怎样,绝对不是表面上的轻松!你们爷爷每次画符, 至少要准备三五天,完成了也要休上几天!那符篆越厉害,画符的越辛苦!盛乐她本来就病着, 你们居然还怂着她干这事!”
盛宇盛夏如霜打的茄子,都蔫吧了,任由蔡八姑说一通。蔡八姑说完了,唉声叹气。自己的这两个孙, 都不是老实听话。暗搓搓把人领回家。她也是糊涂了, 光想着自己的孩子的了。
“奶奶。”盛宇叫一声,双手举着符篆, “这是盛乐让我给你的, 她画了三张,我跟姐各一张, 这个是你的。”
蔡八姑卡壳了,更觉得心里难受。要说始作俑者, 她这个大人理应摆在孩子的前头,最该批评的应该是她。蔡八姑摆摆手,“行了行了, 你们俩出去吧, 以后不准骗她!”
盛夏出去了, 盛宇还没走,举着手中的东西,又叫一声:“奶奶。”
蔡八姑看着面前的东西,终还是拿了过来,又交待盛宇:“你的放好了,贴身放!”
盛宇出来。盛夏低声问:“怎么样?奶奶收了没有?”
“收了,让咱们俩都放好,贴身放。”
这个蔡八姑不交待,盛夏都会放好。前车之鉴啊,盛乐画的符绝对是宝贝。
收了东西,盛夏决定给盛乐买买买。她现在不用每月还款了,从乌河坝镇回来,医院不仅补助照发,还翻了倍。现在她休假在家,工资也照发。
不过,盛乐要上学,买买买只能周末。
街道口中学的高二年级的月考成绩出来了。石晓光的成绩排名破天荒上了中游,他爸高兴之下,给予了丰厚的奖励,还许诺,如果期中期末也考得不错,给他换手机。
不到百元的付出,竟能得到数倍的回报,这买卖绝对是赚了啊。石晓光向盛宇提前下单,预约期中期末的答案。
盛宇只答应了期末,期中的二份已经预定出去了。
石晓光急得要加钱,盛宇也推了。做买卖得讲究声誉,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否则信誉丢光,那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作为教室后排的大佬,盛宇这次的成绩排名也不错。但他心情并没有多爽,因为盛乐仅仅只比他低了几分而已。而且数理化三门的分数还超过他了,虽然不多,那也够惊人了。开学的时候,人家还交的白卷呢。
盛乐拉分的是英语,她的这门分数班级年级全垫底。盛宇看过试卷,人家除了选择题涂完了,其他全空着。
盛宇问:“我不是给你答案了吗?”虽然他英语成绩也挺差,但至少没空着啊。
盛乐把字条给盛宇。
“你没看啊?”
盛乐点头,她想自己做,虽然那些都不是认识。但考试之前盛宇交待过了,不能交白卷,交白卷要退学。所以她把能动的全动了,不能动的,绞尽脑汁她也不知道怎么写,只能空着。
盛宇无语看着盛乐,好一阵,才问:“你是不是英语全忘记了?”
“嗯。”盛乐老实回答。
盛宇这才找回一点点轻松。总算他还能用上些派场。
摸了摸盛乐的头,他特豪气说:“没事,我晚上回去给你补。”
周五,盛宇盛乐从学校出来,被人叫住了。
盛宇停下自行车,看着走过来的人。没穿校服,头发也染了颜色,脸上画了妆。虽然年纪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却不像学生。
“你是谁呀?”盛宇问。
“我是秦珊珊的朋友……”
盛宇马上端正了。这女的他也想起来了,自己见过,就是那天在夜来香KTV。跟秦珊珊在一起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
女的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这是秦珊珊的东西,我找不到吴浩天,你帮忙把这个给他吧。”
盛宇接过塑料袋,粗粗看了一眼,像是相片之类的东西。他这周刚好约了吴浩天去钓鱼,带个东西,顺便的小事。
他把塑料袋顺手丢进车前的篓子里,跨上自行车,正要走。
那女的又出声了,眨巴着眼睛,直白看着盛乐:“ 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盛宇嗤了一声,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脚下一使劲,自行车冲进了人行道里。
回到家里,他顺手就将塑料袋扔鞋柜上了。盛夏在家,殷勤帮盛乐拿鞋子,又问她学习累不累。
盛宇孤零零在一边,没人问候,只能自生自灭。喝了水,就霸占了电脑。
周末休息,游戏必玩。
盛夏来赶人:“走走走,我挑了几件衣服,让盛乐看看喜不喜欢?”
俩女人等同两座大山,盛宇不想让也得让,电脑玩不成,只能看手机——先看盛乐的,开机密码就是他设置的,盛乐微信和Q里面的好友只有他跟盛夏,账上余额还有一万多。
他把自己新发的八百月薪转盛乐账上了。盛夏在,为避